宫紫商抿唇笑了笑笑了笑,把神祤花放在了桌子上。
宫子羽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我们都不懂药理,徵宫擅长制毒。但他肯定不愿帮我们。”
金繁:“我...认识认识一个很擅长药理的人,说不定能帮我们辨别药材。”
“谁?”宫子羽反问道:“宫门也就那么大点地方,除了医馆出来的,便是徵宫的。”
“都不是。”金繁摇摇头:“但我把人叫来了,可别问他从哪里来的,也别问他是谁。但我可以确保的是,他说的话一定可以相信。”
没过一会,金繁就带了一个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黑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一般。
“你是?”宫子羽有些看呆了,好像从未见过又有些印象一般。
金繁深呼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道:“说好的不问的吗?”
“执刃大人,我姓月,叫我月就好了。”
“三山五岳的岳,岳公子是嘛?”
“风花雪月的月。”月双眼微微阖目,温声道。
“是什么月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次前来,请你看看。”宫子羽略过了那个话题,拿起桌上包着神祤花的白布递给了他。
“这个,是否是百草萃之中最重要的神翎花?”
月接过了东西,打开看了一眼:“这并非神翎花,而是灵香草。”
“但若在百草萃的原料中,把神翎花换成灵香草。这百草萃,还有效果吗?”宫子羽继续问。
“自然无效。”
“神翎花是百草萃的核心,如果核心被调换了,药自然是无效的。”
宫子羽神情平淡,一双深邃的双眸,眸底虽然一片风平浪静,但心中早已波涛汹涌。
他早该明白的,老执刃是和自己的哥哥是因中毒而死。而百草萃的作用是防止一切毒药,如果宫远徵借机把核心换掉,那么老执刃的死便说开了。
“对了,昨日宫门清点人数时,人员有无异动?”
金繁:“并没有,除了老执刃,少主和金陵白梓微,其余人都没有任何异动。”
“但还有一事。”金繁继续说:“昨日在女客院落清点人数之时。发现郑二小姐和云为衫小姐的脸上都生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
“今天听说,洛小姐的脸上也起了一些。原本是一些琐碎杂事,但因老执刃和少主的死因也是中毒,所以不得不如实禀告。”
宫子羽闻言一怔,眼里迅速划过三个大字“不可能”。但他如今是执刃,首先要保证宫门中人的安全。
“金繁,你和我去一趟。”
“是。”
女客院落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把我们聚集到这里?”
“就是啊,这两天为了殿选,我都怎么睡好。”
“我们要是睡不好,洛欢琦可不就是整夜未入眠?”
大殿内,备选新娘大抵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有聊天的,也有侍弄衣裙的。但洛欢琦站在大殿的边缘,身边却没有一个人陪伴着。可能是还未嫁给少主,少主便末了,旁人看她太过难受,便不叨扰。
“执刃,今日来是有何缘故?”
宫子羽坐在大殿中央,看着站成两排的备选新娘。其中云为衫和郑南衣的确和金繁说的那样,脸上戴着面纱。
“云为衫,你说。”宫子羽瞄准了低头不知在干什么的云为衫,垂眸抿了抿茶:“脸上的疤怎么回事?”
!!!
郑南衣站在云为衫的另一侧,抬头便能看到坐在大殿上的宫子羽,正在饶有趣味的盯着云为衫看,并且在掌声嬷嬷询问时,宫子羽却直接点了云为衫。
关键是宫子羽看着她的时候,眼神拉丝,暧昧至极。但云为衫却不为所动,一直低着头。
这难道就是钓系美人和单纯善良的富家公子哥的故事?
她身世坎坷,为做任务,不惜以身犯险。他含着金汤钥匙出生,不谙世事。她为了自由,骗他。而他被迫入主宫门,一辈子都不能离开这个地方。
郑南衣心中一片酸楚,身边的上官浅忍不住点了点她的衣袖:“还没到半月之蝇发作时期,你怎么就开始伤感起来了?”
大殿之上,郑南衣没忍住吸了吸鼻子,抽泣的声音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上官浅没好气的又点了点她。
“别哭了,宫子羽点你呢。”
“啊?”
郑南衣猛地一抬头,一个小鼻涕泡还挂在鼻子上。配上她单纯无害又略显微红的眼眶,让人忍不住关心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还在这呢?你在嚎什么,是想把我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