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
“在看她们啥时候干架。”
郑南衣趴在窗户上,探出个小脑袋。单膝跪在茶几上,雪白的长衫被狠狠的压在窗户檐,不走近去都能看到上面黑色的痕迹,可见认真程度。
“你很喜欢看别人打架吗?”上官浅又问。
郑南衣这才反应过来,但爬的时间久了,整个腰和左膝整一块都麻了。郑南衣妄图起身,可腿部的酸痛感袭来,她也顾不得其他,主动伸出手勾在了上官浅的肩上:“扶我一下,谢谢。”
“好。”
待郑南衣坐正身子,云为衫也打开了话匣子。
“白梓微的事情,怎么样了?”
上官浅抿了抿杯中的茶,嘴唇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她的事情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就算当时画了画像,回家乡寻人,我也无愧。”
云为衫一听,心中咯噔了一声。但想起寒鸦肆的话,便还是保持了内心的平静。
“算了,她的事情先放一放,我们先来商讨一下——我们之中没有一个金牌咋办?”
冷知识:选拔新娘的很重要的一项,便是体质。还有一个更冷的知识,之所以宫家还未20年就急急忙忙选拔少主夫人,是因为宫家子嗣的问题。
因此,体质好,会给宫家生孩子才是最最最关键的。
“我们?”
“鸦雀成群,孤鹰在天。”上官浅冷笑一声,眼眸向上瞟向郑南衣:“我们,谈何我们?”
“再说了,姐姐是觉得我没有金牌,是不想要吗?”
上官浅端起案几上的茶杯,让飘散的茶气遮住她心中的激动,薄唇轻启的时候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那你呢,云为衫?”郑南衣没有接上官浅的话茬,转头问云为衫:“你也是因为不想拿?”
如果云为衫不想拿,郑南衣可以断定的是,她的任务应该在宫子羽身上。而云为衫要反过来,拿不到金色令牌,那么大抵是她拿不到?
嘶......
按理说无锋帮宫家几个少爷量身定制没一个老婆,不该是会被那些炮灰女配刷下来的呀。
难道是,现在洛欢琦和姜离离的风头正盛,云为衫怕了?
那就更不可能了,云为衫是无锋的人,怎么可能会怕。况且半月之蝇的解药还未给,况且云为衫想活着。
郑南衣考四六级都没有那么难,可偏偏在几个人剧情前面败下阵来。但不得不说,表面上官浅更像个狼人。
实际上像云为衫这种偷偷掩藏实力,再一鸣惊人的才是狼王。就比如暗门与宫子羽第一次见面,她就拿到了宫子羽的面具。
这么一来二去的,不就熟了?
“太冒尖,不是一件好事。”云为衫掀起眼皮,唇边也挂着一抹笑:“刚刚你也看到了,楼下大抵分为三批......”
“不对啊,姜离离和洛欢琦,不就两个阵营?”郑南衣说着,忍不住重新趴在窗户上看向下面吵嚷的人群。
“的确不对,还有我们。”
“果然是魑。”上官浅嘟囔了一嘴:“你没注意在暗处躲藏的江柔吗?她可是个狠角色。”
江柔!!!
因为上官浅昨天拒绝帮助她,云为衫也不做声。郑南衣便没有把遇到江柔的事情和她们说,自然也是忘了这件事情。
不过,云为衫和上官浅这样说,应该早就猜到了江柔独自一个阵营。但白梓微本身就是无锋的替罪羊,若是和江柔一处......
江柔若是知道了几人的身份,估计把我们这几个大卸八块都不够。
郑南衣正想着呢,外面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郑南衣,我知道你在这里,开门。”
“我去开门。”
上官浅瞥了眼准备去开门的郑南衣,神色微动:“本以为江柔会因为白梓微而转变,可没想到还是那么莽撞。”
“这点就不如姐姐了,无论干了什么,结果是什么,心态都是那么稳定。”
云为衫眉头微微一皱,凝眸片刻后:“还未有结果呢,先等等吧。”
上官浅笑容渐渐隐去,撑着脑袋凝视着云为衫:“我和她没有“我们”,和你...倒是可。”
“怎么?”
“郑南衣是魑,也只能是魑。但你......”上官浅顿了顿,眼角微微上扬时,发现云为衫每次喝完茶走时,都会习惯性的把杯子倒扣。
之前是,现在也是。
好像一个人——寒鸦柒。
上官浅是明白的,狗改不了吃屎。就像是江柔一样,就算是面临失去好姐妹的大事情,一些揉在骨子里的脾性习惯也未曾更改。
“什么,你让我去宫远徵那里偷药?”
郑南衣插着腰,扶着墙差点被江柔的话吓的花枝乱颤,瞪着大眼睛问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