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铁龙的手机响起来。
“喂，老赵，你干嘛，打扰我和周少喝酒。”
铁龙打着酒嗝接起电话，不满道。
他这时候已经喝得酒酣耳热，五迷三道，早就忘了周小宇让赵经理汇报营收的事情。
“龙哥，今天店里两点半到五点半的营收数据出来了，周少不是让我统计后马上汇报吗？”
赵经理道，声音里带着惊喜。
“啊……”
铁龙这才想起来，漫不经心道：“多少啊？你直接说吧，周少就在我旁边，听得见。”
说着，铁龙摁下免提。
“三万两千一！”
赵经理兴奋道：“比以往每天这个时段足足多了三倍。”
“多少？”
铁龙一下子愣住了。
包厢忽然变得安静起来。
众人全部停止说话，吃惊的看向铁龙。
赵经理似乎很理解铁龙的意外，笑道：“三万两千一啊，龙哥！我刚统计出这个营收的时候，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复查了好几遍才确信是真的。这个数字，都快接近晚上黄金时段的营收了！周少真是太厉害了，简单几条，就让不少客人直接留在店里消费……”
铁龙张大嘴巴听着，直到赵经理挂了电话，才震撼的看向周小宇。
周小宇放下酒杯，微微一笑。
“周少，真没想到，您短短几句话就让营收涨了三倍！”
铁龙喃喃道，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之前他听周小宇说五条意见时，虽然觉得很专业，但是也没太当回事。
没想到效果如此惊人。
周小宇轻描淡写道：“这算什么，三倍只是开始罢了，以后会更多。”
这五条建议看似简单，其实蕴含着高深的数据分析知识和经验，换做别人，别说提出来，就连发现都发现不了。
当然，这话就没必要和铁龙说了。
要的就是这个简单装逼的范！
看见没有，我举手投足之间就能让你赚以往三倍的钱，所以你不赶快臣服还等着干什么？
铁龙闻言惊喜之极，但随即又想到什么，脸色忽然变幻起来，吞吞吐吐道：“周少，我不是质疑您，但是您说有没有可能……呃，今天是个巧合，店里突然来了一大波客人消费，所以才提升了营收？”
说完，他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又赶紧找补：“周少，我绝对没有觉得您不行，我就是……就是……害怕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唉，我嘴怎么这么笨哪！”
一时间，这个城北有名的大佬竟然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语无伦次起来，又想说清楚担心，又怕周小宇误会，急的不知所措。
周小宇哈哈一笑，拍了拍铁龙的肩膀：“我明白你的心理，就像穷惯了的人突然中彩票一样，天降惊喜，一时间不敢相信是正常的，而且只有一个简单例子，也确实无法让人一下子就信服。”
说着，周小宇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五点四十六分，我把其他夜店的整改方案发给你，你再转发给夜店经理，让他们抓紧时间调整，七点之前务必完成。然后统计今晚七点到十二点这个黄金时间段的营收，和以前每天比较一下，不就知道是不是巧合了吗？”
“好。”
铁龙激动道。
周小宇加了铁龙的微信，把完善好的夜店数据模型发送过去。
模型里包含了最终整改方案，写的很详细，夜店经理只要照着做就可以了。
铁龙接收后，立刻给几个夜店经理转发过去，然后一个接一个打电话，让经理们立即按照数据模型调整，等零点过后，统计今晚的营收，汇报给他。
为了避免经理们拖拉或者调整不到位，影响效果，铁龙还特意让众手下分别赶去各店，现场监督执行，随时汇报情况。
包厢里只剩下铁龙和周小宇。
铁龙继续陪着周小宇喝酒聊天，但是明显心不在焉，甚至都没有再请教周小宇功夫，时不时就看看手机，发微信给手下询问现场情况。
“你也太紧张了吧？”
周小宇调侃道，“当了这么多年老板，连这点战略定力都没有？”
铁龙闻言自嘲一笑：“周少，说句实话，在您来之前，我这些生意就跟一潭死水似的，营收一降再降，员工不断流失，我都要愁死了。”
“我什么招都想过了，换经理、搞促销、打广告……但是没有任何起色，我知道其实是我的问题，但是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生意垮下去，看着一个又一个兄弟被逼无奈离开，看着自己的实力一天天削弱，看着其他人如狼似虎的逼近，我却无能为力，那种无奈、急迫、煎熬的感觉，简直能让人发疯！”
“我还不能表现出来，因为我是老板，如果我表现出无能和软弱，我的手下会对我更加失望，我会完蛋的更快。”
“我太渴望摆脱这种糟糕的局面，太渴望翻身了，现在在您的帮助下，我终于看到了希望，我真的无法控制我的紧张，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患得患失，害怕这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您能不能理解这种心情……”
说到这里，铁龙深深吐出一口气，红着眼睛，尴尬笑笑：“不好意思，周少，说了这么多娘们唧唧的话，让您看笑话了。”
“我理解。”
周小宇举杯道：“铁龙，我保证，只要跟着我，你永远不会再有过去这些阴霾，我和你，只会越来越好！”
话语平静，充满自信。
铁龙默默点头，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最开始周小宇说要收服他的时候，他只当成是笑话，但是现在，却是怦然心动。
转眼，数个小时过去。
零点到来。
周小宇拿出手机，暗中点了一下签到。
他没什么期待，系统昨天和前天刚奖励完好东西，今天估计又是普通物品。
脑海里响起甜美女声。
【签到奖励】：全能赌术，效果永久。
【奖励说明】：精通所有与赌相关的技术。
【备注】：从此你只能与毒不共戴天。
……
随即，刻苦修炼各种赌术，最后达到登峰造极地步的记忆在脑海里生成。
“又是一个永久技能？”
周小宇又是意外，又是高兴。
看来以往的经验也不是那么准嘛。
另一边，铁龙一直盯着手机，焦急的等待着。
叮铃铃，叮铃铃……
终于，零点一刻，第一家夜店经理打来电话。
“喂？”
铁龙立即按下接听键，声音都忍不住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