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去很久呢。”
沈霆修：“原本是要去一段时间的，但是因为国内还有事情，所以就提前做完，先回来了。”
“霆修啊，你这样来回奔波也很累的，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不用那么累。”
“没事的奶奶，我可以的。”
“我听你的声音，怎么感觉你很疲惫呀？霆修，平时奶奶对你虽然严格了一些，也是希望你成才，现在看到你真的成才了，奶奶也很欣慰，不要对自己太苛刻了，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
沈霆修轻轻揉了揉鼻子，眼圈有些泛红，“我知道了奶奶，我会好好休息的。”
“对了。”蒋容华似乎想起什么，“若锦之前打电话给我，她问我你去哪儿了，你之前不是跟她见面了吗？为什么你没有告诉她你要去哪？你们是不是又闹什么矛盾了？”
蒋容华还是不放心他们之间的事情，虽然她不想干涉，但是她还是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霆修陷入了沉默，半晌没有说话。
蒋容华听不到他的回应，有些担心，“怎么了，你们是不是真的闹矛盾了？”
“没有没闹矛盾。”
“真的吗？那为什么你去国外出差她不知道？她当时打给我的时候，好像很难过，你是不是又欺负她了？”
“我没有欺负她。”提到“欺负”这两个字，他心里突然疼了一下。
无论什么时候，他们都觉得小锦被他欺负了。
他以前是欺负过她，让她伤心痛苦过，他是混蛋，他认。
可是，为什么每一次只要出什么事，第一反应都是怪他呢？
“那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霆修，你应该知道，你对不起若锦，你跟她搞成这个样子，全都是你的责任，你不能再欺负她了，一句重话都不能跟她说，你都不知道她为你付出了什么。那孩子呀，有什么委屈都在心里憋着，还替你说话，可是你一次次的辜负她。”
奶奶在电话里说了很多很多。
沈霆修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整个脑子都是嗡嗡的。
有些话听进去了，有些话就像被什么东西阻隔了，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碎片都是刺目的红色。
终于，奶奶说完了。
“霆修，你听到了没有？下次不许再这样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只要跟若锦认个错就行了，她心软，不会真的跟你计较的，你赶紧给她打个电话向她道歉。”
沈霆修就沉默了几秒，开口：“奶奶，或许，可以有那么一次，她应该向我道歉呢？”
“她能有什么事要向你道歉呀？明明是你先不对的。”
沈霆修低下头。
他扶着额头，差点连坐也坐不稳。
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克制住心里的伤痛，淡淡地开口道：“我知道了，我会向她道歉的。”
他是先犯错的人，活该。
“这就对了，早点向她道歉，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就算你们离婚了，你也得保护她，不能让她被人给欺负了。”
蒋容华的语气里，满满都是对云若锦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