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角擦过她的鼻尖，不知是不小心，还是刻意的贴近。
云若锦的红唇轻轻动了动，嘟囔着唇，微微皱起眉头，将身子转了过去，侧躺着。
沈霆修的唇从她的鼻尖轻轻擦过她的脸颊，擦出一阵细小的电流。
云若锦在睡梦中感觉到什么，可是疲惫的眼皮，怎么也睁不开。
沈霆修保持着抱她的姿势，双手按在她的两边，贴她很近，两个人的呼吸几乎都缠在一起。
即便是不适的后背，在这一刻，痛觉仿佛也完全消失。
沈霆修依依不舍地站直了身子，小心翼翼地掖了掖她的被子，撩开她额前的碎发，站在床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韩熙婳走过来，站在她身后，母子两个人一起盯着床上熟睡的人。
像在守护宝宝。
后来，韩熙婳转过头，瞥了一眼沈霆修。
他的眼神无比认真，就连韩熙婳这个母亲看了，都觉得特别苏。
就这还离婚，霆修是不是见鬼了，疯了？
韩熙婳抬起手，在沈霆修的眼前挥了挥。
沈霆修抓住她的手放下，看了母亲一眼，没有说话，担心吵醒了云若锦。
韩熙婳压低了声音说：“你魂都丢了。”
沈霆修不声不响，转身离开了房间。
韩熙婳跟了上去。
房门关上之后，两个人到了客厅，沈霆修开口道，“你昨晚到底让她干什么了？她怎么一夜没睡？”
“怎么，来质问我呀？”韩熙婳抱着怀，“你怎么总觉得我欺负她？
“什么叫我觉得，上次不是你突然刁难她？”
“我那时刁难她，我以后都会刁难她，是吗？”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没错，我清楚。”韩熙婳有些不高兴了，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谁能高兴得起来。
自己的臭儿子，还真是护妻心切。
“要不然我现在就把云若锦叫醒，你问问她，她是不是跑来，上赶着被我欺负，她就那么喜欢被人欺负啊。”
韩熙婳刚要往房间走，沈霆修拦住了她，“你别耽误她睡觉。”
“那你到底想怎样？”韩熙画放下手，“过来指责我一顿，像上次一样吗？”
韩熙画的声音很平静，脸上也看不出太大的情绪，可是不代表上次的事情没有刻在她的心里。
那些话像刀子一样刺痛了她。
提到上次的事，沈霆修也愣住了，但是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道：“我不想指责谁，我只想知道，她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你给她看了什么资料？”
“我说了是她自己要看的，不然我吃饱了撑的，我图什么？”
面对儿子的指责，韩熙婳有点生气，可是她也不是生云若锦的气，而是生沈霆修的气，更是生自己的气。
跟自己的亲生儿子之间关系搞成这样，谁能不生气呢？
看到母亲气愤的眼神，沈霆修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过火了。
他尽量让自己平静，问道：“她看的什么资料？”
“在那里。”韩熙婳指了一个方向，“你自己去看。”
沈霆修走进了办公室，桌子上放着很多文件，他随便拿起一份翻看了一下，又看了云若锦记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