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云若锦忽然发现,这个男人真的很会强词夺理,并且让她没话说。
与其说他强词夺理,倒不如说自己说话不谨慎,的确是他自己说了,如果疼的话告诉他,她要是不说这句就好了。
可他她没有想到,沈霆修动不动就喊疼,跟孩子似的。
“那你忍一忍,我必须帮你把把纱布裹上,要不然伤口很暴露在外面不安全。”
云若锦坐在他身后,一圈一圈地为他裹上纱布,她的气息贴得很紧,呼吸缠绕在他的耳边,时而远时而近。
当她的双手再次换上男人的胸膛,身体往前微倾,贴近他,要用左手将右手的纱布转过来时,沈霆修忽然转过头,嘴唇正好碰上了云若锦的鼻尖。
云若锦整个人僵在那儿,鼻尖似乎钻进一股电流。
沈霆修又不动声色地将头转过去,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云若锦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心痛了。
当这个男人与她近距离接触时,哪怕仅仅只是碰一下她的鼻尖,也让她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感。
心脏在微微抽动,这种痛,并不是那种切在肌肤上的痛,而是一种窒息感。
如果非要让她选的话,她宁愿身体上面痛苦,也不想让这种锥心的感觉。
“发什么呆?”沈霆修转过头,深沉的视线望着她,“怎么了?”
“没事。”云若锦扯了扯嘴角,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她匆匆地用纱布为他裹上了背上的伤,用剪刀将纱布剪掉,贴好。
“行了,你睡觉的话就趴着吧,侧着也行,总之不能躺着。”
她的语调,就像一个严肃的妈咪。
他的伤,至少都得四五天,奶奶下手也实在太重了,怎么说你是他的亲孙子,她怎么忍心的?
云若锦理解奶奶的心情,可是她也为沈霆修身上的伤感而难过。
云若锦低头,默默地将药箱里的东西都收拾好。
沈霆修看这云若锦要走,急忙问道:“你要去哪里?”
云若锦转过头说:“我去把药箱放好。”
沈霆修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小锦要离开。
明明他们已经离婚,可他也不懂,为什么他此时此刻这么害怕她离开。
云若锦放好药箱之后,又回到了房间。
已经下午五点了,该安排厨房做晚餐了,云若锦走上前刚要开口问他晚上要吃点什么,还没等她开口,沈霆修率先开口道:“只是朋友?”
云若锦愣了愣,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你说,你跟楚西爵只是朋友,是真的?”
云若锦忽然发现沈霆修的反射弧图很长,他没来由的问题,让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件事,呀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呀和他只是朋友,可他不信,她有什么法子?
结果现在他又问。
云若锦无奈地挠了挠额头,“我们已经离婚了,而且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已经解释了很多次了,我说了你也不信,你何必再问?”
她没有生气,只是用了一种非常平和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