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屈指一弹,手中女士香烟冒出滚滚烟气,进而凝固成一把细长的西洋刺剑。
烟为剑身,蒂为握手,玫瑰为格。
这样的武器,奇而险,往往意味着使用者是一个敢于冒险的人。
执剑在手,白玫瑰的眼神瞬间凛冽了起来,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媚惑之态。
“留神了!”
一声示警,身化白烟,瞬间到了闻潮音身前。
刺剑直直刺出,攻敌不备,走得是清灵迅捷路线。
闻潮音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左手爪刃斜撩,格开对手剑锋,人也顺势前冲,右手爪刃呈龙爪势,直探对方心口。
白玫瑰剑刃被格,顺势旋转了一圈,心下暗惊,对方看起来修长纤细,没想到力量如此之大。
剑刃旋转,如同游鱼,先转到身下,再从下方斜刺而上,刚好点在龙爪的腕部。
“叮!”
一声轻响,白玫瑰四两拨千斤,险险将闻潮音这一记龙爪刺瓦解。
同时,暗劲涌出,透过剑尖传入对手手腕,使得对手一时无法发力。
这种攻击过于兵行险着,抓的是对手新力已竭,旧力未生的刹那,需要胆大心细,看得准,出手快,才能奏效,稍慢一拍,便会先中了对方的招式。
这一击果然奏效,闻潮音右手顿时一软,失去了知觉。
虽然她是个丧尸,没有痛觉,但是基本的运劲关节还是一样。
见自己一招得手,白玫瑰快速跟上,细剑专攻对手右侧。
闻潮音的手臂上,迅速多了几道细细血痕。
若换了正常人,这几剑划开的伤口,已经可以让人短时间之内乱了阵脚,为了保护右半身而露出破绽,给对手可趁之机。
可是,没人能想到,闻潮音是个丧尸。
她的右手虽然伤痕遍布,但是却没有血液流出,也没有痛觉。
白玫瑰以为她会为了保护右边而采取闪避等动作,自己便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不曾想,闻潮音不退反进,长腿连环踢出,每每踢中对手的手腕,将其攻势化解。
随后,更是整个人都突了进来,一肩膀撞在白玫瑰的身上,将其撞飞了出去。
“唔!”
这一下直接撞在胸口,白玫瑰喉咙一甜,一口老血强行压了回去。
借助对方的撞击之力,快速飞退。
闻潮音顺势滚了一滚,快速起身,追击而上。
白玫瑰也非庸手,飞退的过程中,玫瑰刺剑快速前刺,明明离着还有一段距离,剑身竟然如同烟雾一般伸长。
闻潮音正在快速前冲,冷不防对手剑尖已到身前。
本能反应之下,矮身后仰,一个铁板桥,险险躲开爆头一击。
同时,双膝滑行数步,快速起身,一脚踩在剑身之上,借助下压之力,将刺剑踩向地面。
人也同时踏着剑身前冲,逼近白玫瑰,左手爪刃斜劈而下。
白玫瑰的力量和闻潮音没法比,无法将其弹开,无奈之下,手中玫瑰刺剑化为一团白烟,收拢到了身前。
“当!”
白烟聚拢,在身前凝聚成一朵玫瑰造型的盾牌,挡住了爪刃下劈之势。
一击不中,闻潮音爪刃不停,挥舞出一片残影,不断击中玫瑰盾牌。
白玫瑰举着盾牌,艰难抵挡,不断后退。
奈何闻潮音力量又大,还不知疲倦,挡了几下之后,双臂便告发麻,难以支撑。
终于,被闻潮音抓住机会,爪刃将她的盾牌格挡了出去,中门大开。
眼前一花,黑气森森的爪刃,已经停在了她的脖子前方。
“玫瑰姐,承让了!”
云无乡从黑暗中浮现,微笑着看着她。
“...”
白玫瑰默默无言,手中玫瑰盾牌化为一道白烟,收回了手上,周围的雾气也随之消失,恢复了视野。
闻潮音在雾气消失之前,也快速朝后退去,隐入雾气之中,被云无乡收回了魂灵之门。
这一幕,落在白玫瑰眼里,更显诡异,她甚至没有能感觉出对方隐藏在何处。
“愿赌服输,我带你去见老妖。”
白玫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仪容,打开仓库后门,走了回去。
走过刚才的长长通道,在一处壁画前摆弄了一下,一道暗门开启。
白玫瑰率先进入,云无乡紧跟而上。
暗道没有窗门,只在墙壁上点了两排油灯照明,呈向下的走势。
走了大约五分钟,前方出现一扇门,白玫瑰推门而入。
一间古朴的中式装修风格大厅,出现眼前。
大厅很大,但是装饰很简单,一张长条岸几摆放正中,两边放了两排椅子,坐着七八个人。
正对大门的墙边,另有一副帷幕盖着,好似通向其他的房间。
这其中,就有包子铺三号人。
这些人看到白玫瑰走进来,都站起来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再看向后方的云无乡,虽然面带疑惑,也没有显露出来。
君家三人也看到了他,先是没反应,突然之间齐齐错愕,惊讶的看着他。
他现在用的,正是张伟的面容。
“小君,二叔、三叔,你们好呀~”
云无乡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真是你!”
这下把三人吓得够呛,好似见鬼了一般。
这张脸,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带着皮套或是其他的手法,就整容了一样。
但有哪里的整容,可以一夜之间完成?根本不可能。
三人对于他的恐惧,再度升起。
“店里的包子很好吃,我刚才和那个白玫瑰说,她还不信,回头她要是问起,你们可要为我作证哦。”
听着他的话语,三人面面相觑,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白玫瑰站在那道帷幔前方,静静地看着他。
云无乡话说完,绕过众人,朝着白玫瑰走去。
白玫瑰将帷幔撩起,率先走了进去,云无乡也跟了进去。
“诸位,大师临时有客,烦请各位在此等待,若有急事者,可先行离开,下次再来。”
一个身着唐装的年轻人从里面走出,说了这么一句话。
在场之人开始顿时开始交头接耳,但没一人离开,也没有一人敢于反对质问。
只是大家的话题,也转向了那个刚走进去的少年身上,纷纷猜测是何人物。
只有君家三人,默默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