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喜低头一看,还真是。
贺江北举着煤油灯,看着自家漂亮的媳妇,只能默默的起身。
千喜看着朝外面走的贺江北,心里凉了大半截,“你去哪?”
贺江北放下煤油灯,压根不敢回头看千喜,哑着声音回答道,“我去冲个凉,再给你冲点红糖水。”
就这样两人的新婚夜被千喜的大姨妈给打断了。
贺江北再次回来的时候,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手里端了碗红糖水,“喝点再睡。”
千喜接过碗,一口气干完,然后雾眼朦胧的看着贺江北,“我肚子疼,你给我揉揉好不好。”
贺江北把煤油灯灭了,然后闭上眼睛把手放在千喜的小腹上,脑海里不自觉的想着两人刚刚亲密的样子。
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千喜突然一个起身,趴在贺江北的胸前,“你是不是很难受?”
少女的柔软的胸脯压在他的身上,还有说话呼出的热气,都让贺江北心里麻麻酥酥的。
“别乱动。”
“你要是难受,就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解……决。”千喜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不过贺江北还是听了个真切,尚有点的理智推开千喜,沙哑的嗓音说道,“你……这个时候很脆弱,我等会去冲个凉水澡就行。”
就在贺江北要起身的时候,千喜趁他出其不备一下子握住了他的命门。
贺江北被搞得一怔,但随即千喜手上的动作,让他脸上更是通红,没想到他的媳妇竟然如此……
千喜轻咳一声,小声的说道,“这……是我嫂子教我的,你要是不喜欢就算了。”
此刻的嫂子,突然打了个喷嚏。
千喜说着就要抽回手。
可贺江北尝到了甜头,怎么会拒绝媳妇的美意。
虽说心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拦着了她的手,“我喜欢。”
……
贺江北收拾完床铺的脏污,搂着千喜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
等到千喜醒来,天光已经大亮。
床上已经没了贺江北的身影,她的手腕又酸又痛,想到昨夜男人……
就在她失神的时候,贺江北进来了。
“醒了,手腕还酸嘛?”
贺江北坐到床边的手上轻轻给千喜按摩着,手心里薄茧,时不时的划过千喜的肌肤痒痒的。
“好了,哪有那么娇气。”
说完,掀开被子准备起来,等到千喜收拾完出去的时候,发现院子里晾着自己的衣服,厨房的桌子上还有碗香喷喷的鸡蛋羹。
心里暖暖的,这男人还挺会疼老婆。
……
等到贺江北去上工的时候,王秀芬和赵来睇来了。
两人一到屋里,就往院子里瞥。
王秀芬看到院子里挂着的被单的时候,眼神一亮,随即试探性的开口问道,“千喜啊,你那个身上觉得怎么样啊?”
千喜以为王秀芬问的是她的月事,“就昨天有点疼,现在除了腰有点酸以后没什么感觉了……”
王秀芬连忙打断,“哎呀,不用说的那么具体,成了就行。”
千喜一脸疑惑,“什么成了?”
王秀芬不好意思的打着哈哈,“哎呀,就那事还能啥?”
“娘,你早就知道,怎么不提醒我一下,害得我出丑弄了床上一下血。”
这下子换成王秀芬疑惑了,“不应该啊,怎么会那么多血呢?”
“娘你在说什么呢,我来月事第一天血就是多的你不是不知道的。”
王秀芬惊讶的嘴巴里都能塞下一个鸡蛋,“啥,月事?”
千喜被王秀芬声音吓了一跳,“娘你吓死我了,突然那么大的声音,难道你不是在说月事?”
王秀芬拍了拍大腿还是没说出来,转头看向赵来睇,“哎呀来睇,你来说。”
赵来睇一听,也是连连摆手,“哎呀娘我咋说嘛,还是你来说!”
千喜被她们俩弄的更是一头雾水了。
“好了都别争了,嫂子就你来说。”
赵来睇心一狠,眼一闭,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娘就是想问你,昨天有没有和贺江北洞房。”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了。
贺江北有些尴尬的打了声招呼,“娘,嫂子你们来了,我回来拿点工具马上就走。”
王秀芬和赵来睇两人也是尴尬的很,尤其是赵来睇,都不敢抬头去看贺江北,好在贺江北拿了锄头就走了。
等到人走了以后,赵来睇心虚的看着王秀芬问道,“娘,你说贺江北他听到了没?”
王秀芬叹了一口气,“你也是的,这种事干嘛那么大的声音。”
赵来睇有些委屈的说道,“我又不知道贺江北他会突然回来,再说了还是你让我问的……”
千喜怕两人因为这事吵起来,连忙岔开话题,“哎呀,娘你想问这事就直说嘛,干嘛绕了那么大一圈子。”
“……”
千喜说完以后,赵来睇和王秀芬两人同时说道。
“真的?”
“真的?”
千喜捂着脸一副娇羞的样子,“哎呀,这还能有假……”
王秀芬看着自家闺女这样子,笑的合不拢嘴,“好好,娘不问了。”
……
两天以后,村里又有大事发生了。
王小梅和付辛翰要结婚了。
这王小梅的身份特殊,村里人自然就比较了起来。
“这会计家闺女,当初那么利索的就要退婚,没想到居然嫁给了穷知青。”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他们一家咋想的。”
“是勒是勒,我可听说了什么彩礼也没给,就连这结婚置办的行头都是女的出钱。”
“哎,也不知道涂啥~”
“就是就是,这贺江北怎么说吧也有一身子力气,最起码不用担心……”
说到一半,被人抵了抵。
“别说了,贺江北和千喜来了。”
……
很快仪式开始了。
付辛翰和王小梅开始挨桌敬酒。
贺江北有些吃味的捏了捏千喜的手心,然后醋味十足的说道,“好看嘛?”
千喜回过头认真的说道,“还是你好看。”
就这么一句话,就把贺江北给哄好了。
不过千喜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付辛翰,既然付辛翰最想要的就是工农兵大学的名额。
那索性让他们窝里斗去,她倒要看看这辈子付辛翰还能笑得出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