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下了雪山,我们把帐篷、棉被、棉衣棉裤等等装备,都放在了那个洞里,并且还对洞口做了些伪装。
这次我们先是顺着山脚的干枯河床,朝上游往东一直走到中午。然后向右边一拐,就进入了一条向南的动物便道。
雪山以南的植被,始终还是比雪山以北要茂密得多。可这条动物的便道却很是宽阔,有时候某一段里,我们甚至可以四个人并排而行。
美中不足的是,途中偶尔会有些粪便。而且那粪便的份量之足,随随便便一堆,恐怕就得有五六百斤,一看就没有偷工减料。
不过我们现在需要的是速度,就算有些粪便,别往上撞就行了。总比我们自己,去草丛荆棘里面劈砍开拓要快得多。
也许是为了打发无聊吧,于是我们几人开始猜测那些粪便,是什么动物留下的?
莫妮卡说那是史前巨牛,很显然,看来她也见过那东西了。但他妹妹说有可能是大地懒。
我因为见过板齿犀,所以我的猜测肯定是史前的犀牛。
没想到卞乐辰却像看傻逼一样的,看了我们一圈,然后摇着头少见多怪的说道:
“那一看明明就是长鼻子怪的粪便,居然还用猜?”一句话便说得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
就这样,虽然路程远一点,但一路走来还算平安无事。路上也曾经碰到过一次,卞乐辰所说的长鼻子怪。
跟我想象的差不多,我原本根据长鼻子想着那应该是大象,结果是长毛象。不过也大差不差了。
而且它们脾气也并不算暴躁,我们远远的看见了就躲开一边,那些长毛象也并没来追我们。
还伸出长鼻子远远的朝我们嗅了嗅,便点头晃脑的离开了。还给我留下了一个挺有礼貌的感觉。
紧赶慢赶,来到咸水湖岸边的时候,还是花了差不多四天。然后我们顺着湖边往西,也走了近半天。
果然碰到了大批正在准备过湖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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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安静的密林里,远远的我听到了模糊喧闹的人声,其中伴有对木料的敲击声。
可能因为我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莫妮卡几人也收起了聊天玩笑,并且向我投来了疑惑的眼神。
我告诉了她前面的动静,莫妮卡和我对视一眼。我们连忙安排她妹妹和卞乐辰,在附近找了一个浓密的草丛,先隐藏起来。
并且我把缴获的98k给了莫妮卡妹妹,又把缴获的那把左轮也给了卞乐辰。然后告诉他们藏好自己,不要出来。
我和Monica一路借着荒草丛和树干的掩护,继续向西行走去,那木头的敲击声已经停了下来。
又走了一段之后,一直靠着湖边行走的莫妮卡,突然停下来叫了我一声:
“MR wang!”
我扭头一看,她正看着我,手却指着湖面上示意我过去观看。我当然知道她肯定是有了发现,几步便跨到了树林的边缘。
一看之下,大概七八百米之外的湖面上,竟然出现了几艘木筏。而每艘木筏上都站着五六个人,正在向着南岸而去。
“该死,还是来晚了半步!”我心里暗骂了一句。扭过头,莫妮卡也已经用M99的瞄准镜,看清了湖面的状况。
我们简单分析了一下,湖面上的木筏一共九艘。有可能因为用的是新鲜木头,浮力有限的原因,每艘木筏上只有5到6人不等。
我算了一下,就按他们翻越雪山之前的人数来算。留在岸边的,也至少还有100人以上。
而且如果他们翻越过来之后,在山下的部落里又征召了新人。那么人数还只会比这个预估的更多。
所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没有直接对木筏上的人进行狙杀。
我和莫妮卡在附近找了一颗,五六人合抱的大树。那树长得不太高,却像黄角树一样枝繁叶茂。
选好了树上的一个树杈点之后,我捧着莫妮卡的腰轻轻一提,莫妮卡也早已跟我产生了默契。
她双脚一跳便盘在我腰上夹住了我,同时双手搂紧了我的脖子。我手脚并用,三两下把她运送到了那个,六米来高的大树叉上。
之所以选择这个高度,是因为M99的子弹已经所剩无几了。而且现在又没有了可连发的步枪。
一旦莫卡开枪之后,多半会有人朝他围过来,这个高度更方便她下树撤离。
然后我把自己身上的p320,也留给了莫妮卡。这样一来她身上有了两把手枪,四个弹夹七八十发子弹。
就算有人围过来,至少她能自保的机会要大一些。
因为风向都是从湖面吹过来的,为了能发现对方的暗哨,我借着草丛和大树干的掩护,先是向北前走了一段。
又向前行进了大约四五百米,左前方的湖岸边,已经出现了大量人群。我大致看了一下,估计还得有一百五六十人。
周围的大小合适的树木,也已经被砍伐了很多。到处都是一个个比大腿粗,比脸盆细的树桩。
看来他们在雪山南面也有收人,但是已经不像翻越雪山之前那么大量了,这有可能和他们征服这些地盘,太容易了有关系。
毕竟他们真正的目标是统治和奴役,全都变成他们自己人了,那还剥削和奴役谁去?
这些人主要都是以欧美国家的人为主,也有少数一二十个华裔或者说是亚裔。
但此时他们却像是牲口一样,被集中在靠近湖边的一个,用树枝插在地上规划出来的圈里。
而且从他们破破烂烂的衣服,和瘦骨嶙峋的身体来看。不用说,他们肯定就是那些被人当做奴隶的人了。
我正要向那人群的方向摸去,然而这时却一阵微风吹来。我鼻子里又一次闻到了,那股类似于狐臭的味道。
这种恶心的味道我已经闻到过好多次,那明显就是西方人特有的体臭。于是我在附近的树上寻找。
其实原本我以为,他们现在已经是荒岛上,毋庸置疑的最高战力了,可能已经没必要再设置暗哨才对。
可是仅仅几眼扫下来,在几十米外的一棵树上,还真发现了一名穿着军装的黑人。只不过那黑人警戒的状态,似乎非常松散。
他坐在一根枝干上,把枪挂在一旁,嘴里像是在吃着什么东西。关键是那脚垂到树枝下面,还不时的甩一甩。
而且他现在面对的不是外侧,居然是那些人群。我为了赶时间,于是便在附近找了一条动物的便道。
然后捡起地上一根棍子,一边向前走,一边大大方方的打一打,压一压两边伸出来的野草。
果然,在棍子稀里哗啦的动作下。只行走了不到20米。那树杈上便传来一声呵斥:
“Stop!”
我故作慌张的朝四周张望了几下,然后才把目光锁定到,那黑人军士的树杈上。
先是装作被他吓了一跳的样子,然后欣喜的用我那半生不熟的英语向他喊道:
“Great, are you the rescue team? Haha, that's great。”(太好了,你们是救援队吗?哈哈,太好了。)
一边说着,我甚至手舞足蹈的朝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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