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精神一边分裂着,已经朝着北面绕了一圈,来到那营地的西面。然后躲在草丛里后面,仔细的看着营地西面的暗哨。
那也是一个华夏人,但身穿迷彩却不是军服,在营地大概100米处的一棵树上。
我再次查看了他的周边,确定这个方向的暗哨只有他一个人。然后从另一棵大树的后面,三两下悄无声息的上了树。
夜色就是我的主场。我摸了摸腰间的史泰龙刀,剩下的就是,等着莫妮卡或者徐金娣那边的枪响了。
就在我心里祈祷着:“请老天保佑,一定让我先听到M99的声音…………”
这时还真就看到两个帐篷之间,一个五十来岁,文质彬彬,穿着西装戴着眼镜,却在小便结束后隔裤子抓裆的男人。
他头部猛的一偏,便爆成了一团血雾!然后就真的听到了,M99那响彻云霄的枪声。
“砰……………”
我欣慰的苦笑着,终于放下了心来。莫妮卡,对不起,看来的确是我自己想得太复杂了。
然而就在我心里舒缓,又带着窃喜的同时,那营地里面已经一片混乱。
却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人,很是沉着冷静。他从一个特别漂亮的小帐篷里出来,看了一眼那个被爆头的尸体。
然后随便拉过一个人来就想问点什么,可是好死不死,他还没开口问。被他抓到手的那人一转身,就从左边的脖子侧面开始。
整个后半边脖子都被彻底打烂,那脑袋朝前一耷拉,便挂在了自己胸前。一股血柱从脖子里冒出来,然后整个身体软了下去。
那人原本还沉着冷静,但是眼看着自己已经被鲜血喷了一身。手上抓着的人也软下了地面,全身像触电一样抽搐着。
哪怕我相隔这么远,都听到了他的怒吼声:“啊……………!”
也正是一声大喊,营地里所有人都瞬间停止了慌乱。那中年人虽然满身是血,但还是一瞬间就冷静下来。
马上对人群说了两句什么,于是没枪的人开始找掩体隐蔽,有枪的人开始借着树干的掩护,向着东北的方向靠近过去。
我想着这时候那树上暗哨的注意力,肯定也已经在营地里了。正打算去收拾掉他呢,却发现那暗哨匆匆忙忙也下了树。
这他妈好像没按剧本的来呀,通常作为暗哨,怎么可能没有上级的命令,自己就离开岗位呢?
我原本是打算,下面人群中有枪的主力都被引开之后。我上树解决掉这个暗哨,再从树上进入营地的。
却见那暗哨下树以后,又躲到树下不远一处干枯的荒草丛里。他手上拿的是一把95式,枪管朝着北方不同角度扫视了一遍。
然后他站起身,便匆匆忙忙穿过营地,也朝着东北方向跑去了。
“砰…………砰呜……………”
莫妮卡那边,狙击的枪声还在时不时响起。我终于看到冯霆潇身边其中一个高手,掀开一个蓝色帐篷的门帘走了出来。
他朝着东北方向看了几眼,微低着头仿佛若有所思。然后又朝着另外三个方向,分别看了几眼。
再然后他拉开最大那个帐篷的门帘,仅仅一秒钟不到,就放下门帘,重新进入了那一顶最漂亮的帐篷里。
这前后短短不超出30秒的时间,但是却让我猜测了两个信息。
第一个信息是大帐篷里肯定有一个,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的人,或者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其实我怀疑那里面,很可能就是何苗。
第二种猜测是,他最后进入的那个,特别漂亮的小帐篷里,很有可能就是冯霆潇现在的住处。
西边的暗哨撤走之后,奇葩的是,南北两边的岗哨居然还在。当然,这也得亏了我的眼睛开了挂。
南边的岗哨离我较远,我暂时没有搭理他。而且那个最大的帐篷,本身也在靠北的方向。
因为这个季节树下的草丛都特别干燥,要在其中悄无声息的移动其实挺难。
所以我没敢下树,而是挑着一些大树横生出来的,比较大的枝干。轻手轻脚的绕了一大圈,终于来到北边那暗哨的附近。
那人看起来不到30岁,他手上拿着95式。只见他坐在树叉上,一会儿看看100多米之外的营地,一会儿又看看传来枪声的东北方向。
眼看我离他已经不到20米距离,他对我却根本就丝毫没有察觉。估计这也和他们之前一路打过来,实力悬殊太大有关系吧!
以至于他们就连放哨的人都这么自大,一点不谨慎。我从他身后找了另一棵大树横生出来,比它高出三四米的枝干。
几步助跑之后,已经离他只剩下不到十米。也许正是因为这几步助跑,他也发现了背后的动静。
但是等他回过头来,我已经双脚用力,整个人飞身扑向了他。
“噗呲………”
就在他转头看到我的那一刻,我的史泰龙刀已经刺入了他的脖子里。而几乎与此同时,我左手抓住他头顶上方的一根枝干。
双脚踏上他坐着的大树杈,而右手却已经松开了史泰龙刀,转而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拎起来,让他软塌塌的肚皮着力,横着趴在枝干上面。
他还偶尔有着一下打嗝似的抽搐,从他脖子和口腔流出的鲜血,立即倒着经过他的脸,湿透了他的头发,再淌落下“遥远”的地面。
“噗嗤…………”
再次轻微的声响,我从他脖子里拔出了史泰龙刀,在他的衣服上擦干净。再把他的步枪背到背上。
才发现这把枪根本不是95式,而是95改,也就是95-1式。
标准来说,它应该配有五个30发弹匣的。可惜我除了步枪上本身这个以外,在这哥们身上却只收到一个弹匣。
哎,有总比没有强吧!就在这时,我弹匣都还没揣好,却听到一声低沉的呼喊:
“快点,不然那娘们伤口的血都要干了。”
我循声望去,从我的侧后方,也是东北偏北的方向,几个男人像是拿着一张什么动物的皮,匆匆忙忙朝着最大的帐篷走去。
随着他们距离拉近,我凝目看去,那竟然是一张,躯干长度一米左右的鳄鱼皮!而且看那血淋淋的样子,应该是刚剥下来的。
结合他刚才说那一句“那娘们儿伤口的血都要干了”,野兽刚剥的皮、人类的伤口、血液………
我心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暗道一声畜牲!如果我怀疑的没错,难道他们是要给人披上鳄鱼皮?
而且听他们说起来,很有可能是何苗!
我根本不敢再做任何的耽误,循着几棵大树之间的枝臂交接,快速移动到那个最大帐篷的斜上方。
通过帐篷两层透气的尖顶空隙,果然看到在帐篷里被囚禁的正是何苗!而且和徐金娣说的一样,她现在已经满身伤口。
有些伤口已经和衣服粘在了一起,而有些伤口,居然还没开始结痂粘连。
不单如此,她的脸上、脖子上、手臂上还到处都有,像是被树枝条抽打过的伤痕。
那帐篷里有几根被砍断后,只有离地几十公分的树桩。现在的何苗正非常虚弱的坐在地上,背靠着一根树桩。
而且她的右手还被一副手铐,给靠在了树桩侧面伸进泥土里的,一根手腕粗细的树根上。
而现在帐篷里的,除了一个50来岁的白大褂女人,冯家那个交际花冯霆媛居然也在。只听何苗虚弱的说道:
“还有…………什么招,统统使出来吧!老娘接着………便是了…………呵,如果没招了,那有种就真杀了我!
哼哼哼…………现在王征已经没了,在这个荒………岛上………除了我………不可能还有任何一个人知道,通往外…………界的通道!”
可是接下来,帐篷里说话的却是一个男人。那声音我也已经很是熟悉,不正是京城冯家的大公子,冯霆潇吗?
“哈哈哈哈哈,小小的一个返回外界的方法而已,我这么多砖家叫兽,专业人才。
就算用各种方法挨个尝试,相信也照样能尝试出来,只是您就真的有点可惜了。
从辈分上来讲,其实我还应该叫您一声何姨才对呢。鉴于何姨今天的英勇表现,我让人给您专门准备了,一件特殊礼物………”
从我的角度看不到帐篷里的冯霆潇,却能看到那几个拿着鳄鱼皮的人,恰好这时也到了帐篷门口:
“冯先生,您要的东西来了。”
冯霆潇的表情我不知道,却听到他嗯了一声,然后就有人走进了帐篷里。冯霆潇的声音,像是更加戏谑的接着说道:
“敬爱的何姨,原本我是想叫人,给您准备一张熊皮或者狼皮的。可惜现在条件有限,只好就近取材准备了一张鳄鱼皮。”
然后他语气不仅戏谑,而且还轻挑了起来:
“哈哈哈,我爹说在二三十年之前,您也算是京城排得上号的一朵花。可惜,却沦为了自己亲姐姐的替代品和牺牲品。
接着冯霆潇的声音收起了戏谑,语速变得慢了下来,但是语气却越来越狠厉。
“接下来,我将会让人野蛮扯掉你的衣服。您身上所有的伤口,不管有没有愈合,都将会重新变得鲜血淋漓。
然后我们会将这张新鲜的鳄鱼皮,用来包裹在您的身上,您全身翻开的伤口,就会和鳄鱼皮粘在一起。
随着血肉的愈合,以后会彻底长在一起,再也揭不下来了。你将会变成人类有史以来,第一个鳄鱼女人!
不过这种改造我也没试过,所以到底能不能成功,还得请何阿姨多多努力啊,哈哈哈哈哈……………”
接着他的声音突然抬高了八度,像是对旁边的人说道:
“你们肯定听过粘上熊皮的熊人;也听过粘上狼皮的狼人;
但是你们有听过粘上鳄鱼皮的,鳄鱼女人的吗?有没有想尝试一下鳄鱼女人的?”
“…………哈哈哈哈哈哈………………想啊,感谢冯先生,但时候我们轮着来,肯定不让冯先生失望……………”
帐篷里传来一阵疯狂而下流的笑声,冯霆潇又继续说道:
“哼,敬爱的何姨,实话说在您这个年纪来讲,您真的是太漂亮了。我一直都很想看看,您的庐山真面目到底是怎么长的?”
他说这话的同时,我哪怕通过帐篷顶上窄小的空隙,也看到已经有男人的身影,朝着何苗走了过去。
而我听到他们如此歹毒的打算,心里也彻底的愤怒了!更何况那可是我的家人。
不想误伤到何苗,所以我没敢盲目的扫射。但是我从树枝上跳了出去,下落过程中,右手反握着史泰龙刀一划拉。
“嗙……………噗呲……………”
随着一个肘部砸击和史泰龙刀的挥砍,两个迷彩瞬间倒地。而我也已经在帐篷里,双脚落在了地面上。
然后我咬着牙瞪着眼,冲冯霆潇和已经走到何苗身边的迷彩服,厉声喝道:
“畜牲,放开我丈母娘!滚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