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给那个受伤的人喂食血液,更多的也许只是为了图个心安。
我本来想叫韦老大别回南岸去了,谁也不能保证那盐水湖里,只有一条泰坦巨蟒。那东西得繁衍,它就不可能只有一条。
但是韦老大几人一番商量后,都感觉舍不得那几个女人。毕竟长期在一起,都已经成为相互的习惯了。
不过让我感觉诧异的是,他们先前还吓得屁滚尿流。但现在铁了心要回南岸,又有了心理准备之后,却都变得视死如归了。
我眼看着他们划着木筏,到了那巨蟒的尸体附近。现在那巨蟒已经漂浮在水面上,浮浮沉沉,若隐若现。
韦老大竟然还一斧子,扎进那巨蟒的尾部,然后拖走那巨蟒的身体。也不知道是他们祖宗灵位供的好,还是老天爷偏心眼儿。
我亲眼看着他们一直拖到了南岸,居然还真没有出现第二条巨蟒!我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天空,感觉真让我有点无语。
………………………
盐水湖的北面,其实也散布着一些流落者团队。根据我的观察,其中也有华夏人的部落。
为了翻越雪山做准备,我也曾经去那些部落里偷过几次衣服。甚至我还想过偷偷抓一个糖尿病人出来,然后带着一起翻过雪山。
不过一想到翻越雪山的艰苦,估计就算能够抓到糖尿病人,也未必能把他活着带到雪山以北吧。
所以我还是选择了,不声不响的离开他们。打算着翻过雪山之后,再到北面的山下想办法去偷一个糖尿病人出来。
其实现在岛上也已经到了秋季,天气也开始日渐变凉。就算有了糖尿病人,还能不能引来那么多隐翅虫?恐怕都是个问题。
不过只要知道了机关之所在,到时候就算引不来隐私虫。我自己找来消防斧,或者凿子锤子,哪怕刀劈斧砍也要打开通道。
一边朝着雪山上攀爬,我心里一边天马行空的设想着各种情况。眼看着在山林里越爬越高,回过头来朝南边观望。
眼前的平原、丛林、远处的咸水湖、以及更远的,延展到视线尽头的丛林。我突然之间有了一个特别奇葩的想法。
既然这块陆地,是以雪山为中线,南北两侧都有大概的对称。那么既然雪山以北,都有去往第二层荒岛的通道入口。
雪山以南,会不会也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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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现在的记忆力已经非常强大,那雪山以北五个通道入口的地形图,以前我只是跟何苗还有曹紫禾三人,分别临摹过一次。
但现在居然都还能,大差不差的想得起来。记得在雪山北方的时候,我曾经和女人们,在一个滑坡之后的洞穴避雨好几天。
为了验证雪山的南面和北面,是否真的对称,我跟着这样的记忆,决定先去寻找一下那个洞穴的对应点。
结果我在南方这边也试了一下,还真找到了与那个栖息过的洞穴,相对称的位置。不过,这里却并没有滑坡。
为了印证我的位置并没有找错,我在乱石与泥土之间到处翻找。最后还是找到了一个洞口,只不过这个洞口,仅仅比碗口大一点点。
但是我坚信那个猜想是存在的,于是凭着一股蛮力,把洞口的乱石头掰开。等洞口变大之后,我将一根干枯的树干探入进去。
根据树干和洞壁拍打的声音,里面的空间应该的确挺远。我大着胆子往里面爬行了一段,果然听到了细小的水声。
没错了,记得以前在雪山北面的那个洞里,从底部往下走一段下坡,也是有一个小水潭的。
那水流就是从上方,一个比脸盆还大的洞里,流出来的筷子那么点大一小股。而现在也听到了这个声音。
从目前这个洞穴来看,雪山的南侧和北侧,还真的很有可能是对称的。也许是我的猜想得到了第一步印证,这让我简直有些喜出望外了。
可惜时间已晚,我将就着在这洞口附近,缅怀着过了一夜。第二天,天还没完全亮,心情激动的我早早的就收拾好了背包。
我将速度发挥到极致,根据以前熊梦云画门,引来隐翅虫的那个位置。我急急忙忙跑到了,雪山南侧这边所对应的地点。
但是眼前的一幕,却又一次让我不由得有些失望了。想象中那个椅子型的山坳,根本没有出现。
那个浅浅的,有点像门框一样的洞窟,更是连影子都没有。
出现在眼前的仅仅是一道,和其他那些斜靠在主山脉上的小山梁,几乎差不多的小小山梁而已。
我喘着粗气,放下背包,脱掉上衣,擦了擦汗,又重新穿上。哪怕眼前的小山梁真实无比,但我仍然有着一股不甘心的倔强。
不可能,既然我们栖息过的那个小山洞都在,那么通道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我再次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强制让自己一定要理性:假如是曹琳娜在这里,她会如何去思考?
这一刻我巴不得找几张砂纸,把自己脑袋里的锈蚀打磨一下。
“对,雪山以北那个椅子一样的山坳,怎么可能会是自然形成呢?”我突然间自言自语道:
“而且无论是滑坡还是地震,自然的力量应该都不会在那个,门框一样的洞窟前形成那么大一块平地。
所以既然那机关是人为设置的,那么唯一的解释,那山坳的平地很可能也是那些能工巧匠,建造机关的时候造成的了!”
想通这个关节的时候,我几乎自己都想要给自己点个赞了。
于是我在那山梁的两侧上下搜索,因为无论是谁,既然要以那个地方为开口设立机关,那么他必定是先要有所发现的。
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在两条山梁之间的夹角里,我像是听到了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的流水声。
那水声低沉而又充满力量,和高处淌落的响亮水声完全不同。我循着潺潺的流水声,清理掉一丛茂密的撅类植物后。
果然露出了一个,比拳头稍大一点的洞口。我摘下一片柔软的草叶,放在洞口测气流,草叶的末端立即向着洞里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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