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呢,一辆120已经停在了小区门口。在几名警员秩序维持下,一个缠着绷带,面露痛苦的老头,坐在轮椅上被抬了下来。
这回周围更是响起了议论声: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那个就是田家的老头子…………”
“坏呀,那才是真正从头坏到脚的人啊!”
“就是啊,几年以前我们那个姓张的邻居,就是因为在超市里买个菜,就被他活活给害死了………”
“唉,那件事情谁还不知道啊,当时那姓张的在超市里被他给害死了,后来他还继续害的人家儿子…………”
“那超市视频肯定是被人删除掉的,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
然而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我却看到了马路斜对面的一辆车里,坐着一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
之所以说他与众不同,是因为他哪怕坐在车里,背上竟然也斜背着一把刀,具体是什么刀,我看不出来。
但是在这样的年代里,这无疑是一个另类。于是我很直接的就想到了,那晚那个背着一把双手剑的人。
不过这个年轻人实在太年轻了,看样子顶多也就二十一二。但是细看之下,他又不像是冯家一伙的人。
因为现在,他看着现场的一切,眼神里透露出的,却是一股畅快的感觉。
而楼顶的田家老三,显然也看到了轮椅上的老人。只见他仓皇大笑着,真的放开了那小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爸爸,你终于来了!你来了,哈哈哈哈,那我就可以跳了…………”
喊完话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他一头就栽了下来!
然而更悲催的是,花园洋房的楼层根本就不高,再加上地面有人拉着床单。他这一栽下来,在床单的阻挡之下根本就摔不死。
只是“咔嚓”一声,他摔在床单上之后,因为惯性太大,几个人根本拉不住床单的边角……………
等担架抬过来的时候,那白大褂摇了摇头,对轮椅上的老头说道:“好像颈椎摔断了,但是死不了。”
听到白大褂这话,人群里虽然没有拍手称快,但是都笑容更甚了。
………………
曹玲珑上楼去了田家老三的家里,那里现在已经是凶案现场,我懒得去看轮椅上老头的复杂表情,扭头走向坦克300。
却无意中再次看到,那个斜背着一把刀的少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而且在他的目光和我交集的时候,他竟然还微微的向我颔首致意。
我本来想开车跟他一段,没想到这时却收到了库伦发来的微信:
“亲爱的王,很不幸的告诉你一个信息。上回离开缅国后,我就一直很关注亨纳集团,而今天我刚确认了一个消息:
有一个姓冯的大家族,已经把你的身份信息,全都透露给了缅国的亨纳集团。而且还告诉了他们,你在缅国做的一切。
因为你当时在四楼,杀的都是他们的骨干高层,所以亨纳集团很有可能会不择一切手段,置你于死地。
祝你好运,我的朋友!另外就是那个任务,今晚两点出发。”
下面还发了一个上车地点和车牌号,我回了一个OK的表情手势,轻叹了一声:
“唉,本来以为他们会自己对付我,没想到却假手于外邦势力!是该干点正事了。”
……………
开着车,我来到冯家别墅群后面的小山包上。距离我上次来这里时间还没多久,但是冯家的别墅群已经变了好多。
不但大门口和周围的围墙,以及铁栅栏都经过了加固和改装,而且从里面不时行走巡逻的保安来看,应该也增加了不少的安保力量。
但是我敢打赌,像这种明面上搞得这么森严的地方,冯坤不可能把冯齐藏在这里。
我打开手机相册,翻出来几张身份证的照片。这是当初在会客一楼的厕所里,我跟冯齐和他那几个狗腿子,第一次亲密接触后拍下来的纪念。
根据身份证上的地址,我一个个去观察。第一张身份证也是在一处花园洋房,我找了一身快递的衣服,去敲响了房门。
可是开门的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儿,我从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这根本就是一个三口之家。
唉,看样子应该是别人租的房子,那个所谓的富二代根本不在。
第二张身份证瞟了一眼,看起来很是面熟,仔细一看,这哥们儿不是在汇客的负一楼,已经出车祸死了吗?
于是我又拿出第三张身份证…………
当我找到第四张身份证的地址,天都已经差不多黑了。然而当我混进这个楼盘,刚来到这家联排别墅的楼下。
那辆两座的Z4跑车还是吸引了我,这不正是当初,逢齐其中一个狗腿子的吗?
果然,我只等了20多分钟,便看到那别墅里出来一个年轻人。对于这个年轻人,我的印象也非常深刻,绝对是他没有错了。
只见她出来之后,径直就走向了那辆跑车。于是随着跑车的启动,我也赶紧开车跟了上去。
现在是天刚好黑,车流高峰期还没过。也幸好是这样,不然原本就不以速度见长的坦克300,恐怕还未必能跟得上他的Z4。
就这样,我一直跟着他上了内环,然后从东环立交下道,在附近不远处一个贫民窟旁边的KTV里,我终于闻到了冯齐的味道。
而且刚刚好,他喝的还不算太醉。当我跨进KTV的时候,冯齐正搂着两个衣衫不整的公主,那几个狗腿子显然也认出了我。
“王………王征,你想干什么!”音乐立即停了下来,冯齐满脸惊恐的说道:
“王征,以前我年轻不懂事,是做了很多糊涂事。我给你两千万,咱们当交个朋友,以前的事情咱们一笔勾销,怎么样?”
可能是见我不怎么做声,他以为我已经因为钱动摇了,颤抖着声音却又故作镇定补充了一句:
“你战友的儿子又不是你自己的儿子,你为了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值得吗?你想一想,现在可是规则社会!”
可能是因为几个富二代满脸的惊恐,和冯齐颤抖的声音,房间里七八个公主也意识到了什么,整理着衣服走到了一边。
“规则社会?现在你跟我说规则?那些被人砍手砍脚,丢失了肾脏和眼角膜的人,他们去跟谁说规则?
对于你来说,仅仅是为了挣点零花钱,可是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就要残疾一辈子,你告诉我,谁给他们一个公道?”
我指着桌上的洋酒和那些公主:
“也许今晚你们的消费,就是别人的两只肾脏,或者两只角膜!”
当这话出口,就算那些还在整理衣服的公主们,脸上都露出了惊鄂。我扭头对房间里,其他富二代和那些公主们说道:
“你们有可能知道,也有可能不知道,眼前这个衣冠楚楚,身份不凡的人,就是他和缅北的人勾结。
好多人因为他丢掉了肾脏,丢掉了眼角膜,被人砍手砍脚,甚至在那个举目无亲的地方沦为奴隶,最后连命都丢在那里。
所以接下来,你们在他身上所看到的一幕,只不过是曾经发生在,很多受害者身上的常规操作而已。”
在公主们看着冯齐都已经鄙视和厌恶的目光里,我接下来一字一顿的威胁道:
“所以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发出任何叫喊声,或者掏出手机拨打任何号码,更不希望有人走出这间屋子!
否则,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