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本来强烈要求参战,不过我们还是把他留在了三楼。这栋楼每层窗户的上下口,都用水泥浇筑了十多公分的凸起。
所以对于我来说,还真就差不多如履平地。为了防止会议室的人听到枪声后跳楼逃跑,我从窗户直接翻上四楼会议室的窗外。
里面的确有一大帮衣冠楚楚的人,正围着椭圆形的桌子聚精会神。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居然还在前面讲解着PPT。
“咔咔………”
也许是我拉动枪栓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太过于清脆,有人扭头下意识的厉声喝问道:
“是谁?”
我冷笑着说了一句:“你们这帮屠夫,PPT你们看得懂吗?”
“砰砰砰…………砰砰砰……………”
我的枪声和外面走廊的枪声,几乎同时响了起来。
那三个人看来也是有几把刷子的,等我打开会议室的门,过道里的枪手也已经被他们清理干净了。
阿普也上来了四楼,当他看到那么多亨纳集团的的高层,都已经变成了尸体。他很是可惜的看着这些尸体,指着我说道:
“王,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原本可以得到多少财富的?那些钱够你十代或者二十代子孙,过着奢侈的生活,可是你却失之交臂了!”
一边说着,他甚至心疼得跳脚。
…………………
园区大门口的战斗也已经白热化,阿山开了一辆改装过的皮卡车,直接冲进了门口内侧。
而我们所在的办公楼旁边的两层小楼,一些武装人员也正在二楼,对着皮卡车上射击。
那皮卡车改装的其实很潦草,就是挂了几块钢板,挡住侧面和前面。
不过让我挺意外的是,我看到在皮卡车旁边还击的,除了阿山,靳安纪居然亲自来了。
我们从四楼端头,跳到了旁边两层小楼的房顶。从四楼窗户跳到二楼楼顶,其实落差并不高。
然后从那栋子房子后面的窗户,进入到二楼室内搞了背后偷袭,其他人拿到枪也下楼参加了战斗。
五楼的人也早已发现了楼下的剧变,只有一个年轻人拿到枪后上了五楼,就组织着五楼的人控制了那几个领队。
而楼下战斗所持续的时间也并不长,这些当地武装,可能也是从来没遇到反抗,所以想都没想过会有人来攻打。
才导致了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于是真正打下来,比想象中反而容易一些。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几个华夏人领队也礼貌的,把我的手机等物品都还给了我。
然后就是对那几个,穿着衬衫的华夏领队看怎么处理了。据他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他们本身也是被骗来的受害者。
最初他们也受到过毒打,也被逼着跟家里要钱,向所有亲戚朋友借钱。
但是后来有人提拔他们做管理,对于他们来说,管别人总比被人折磨要强吧?
那时候他们甚至还想过,自己做上管理之后,一定要对那些和自己的过往,一样痛苦的人好一点!做一个好的管理人………
可是做上管理之后,才发现可以处置别人的安危甚至生死,原来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于是慢慢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甚至哪怕得不到快乐,也可以顺便让别人痛苦一下!
这种骨子里的恶就被激发了出来!听着他们这些心路历程,我怎么听都感觉很是熟悉,怎么那么像…………
但让我们挺意外的是,当我们正犹豫,如何处理这几个华夏年轻人的时候。有人竟然从中巴车上,又拎下来两个蜷缩成一团的男女。
有人认出来,在我之前那十多个人,就是被他们骗来的。男的是司机,女的是组织者。
然而下一刻,我才明白了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那女领队哪怕已经看到了我们的战斗,她的气焰仍然还很嚣张。
她全身名牌,伶牙俐齿,能言善辩。而且显然非常熟悉规则的漏洞。
她说她手里没枪也没反抗,她就是平民,我们没有权利直接处置她。而这里又是国外,必须把她交回她的户籍所在地。
她还说只有法庭才能审判她!如果她在我们手里受到了任何的伤害,她都一定会追究我们的责任。
当她最后说道:“你们最好识相一点,不怕告诉你们,我爸爸可是………………”
“嗙嗙………嗙嗙………!”
我也知道一旦她后面的话说出来,就不好收尾了,所以干脆给了她一个点射。
但是点射之后我才发现,靳安纪、阿山和另几个年轻人,竟然也和我不谋而合!
虽然大家都是点射,但是架不住人多!那一瞬间,眼前的女人就已经成了筛子!
“一号哥,二号三号哥,你们来看啊!”
一个瘸腿的年轻人,从那栋五层办公大楼的侧面,一边走出来,一边兴奋的朝我们喊着。
因为这件事情的特殊性,大家都知道,在这里拿起枪就很可能会沾血!所以拿到枪的人都很默契的,没有透露自己的姓名。
而其他人也默契的谁都不问,于是就按照动手的先后,我成了一号,在走廊上帮忙把两具尸体,拖到资料室那三个年轻人。
他们也分别成了二号,三号和四号。现在拿到枪的已经有好几十人,有出过百分之六十的男人,甚至一些女人都拿到了枪。
……………
我们跟着那个瘸腿的年轻人,绕到办公大楼的后面。
“哗………”
所有人都一声惊呼!原来这办公楼的后面,是一个小型的停车场。而现在停车场上,全是一水的豪车。
不过想一想,刚才他们那么多高层领导在楼上开会,而他们的钱又来得这么容易,所以有这些豪车也就好像说的通了。
当我们开着几辆豪车,来到前面几栋大楼之间的空地上。阿山已经从旁边的两层小楼里,扛出来一挺八九式重机枪。
还有两个年轻人跟着他一起,扛出来两个木箱子。把重机枪架在皮卡车上,再把木箱子打开一看,呵,里面全是弹链。
也就在这时,我明显看到靳安纪的眼神里,有些畏首畏尾了。不过他的心里,好像是经过了几秒钟的挣扎。
看了看现场乱糟糟的华夏人群,又看了看手表,他终于牙齿一咬,就坐上了皮卡车的驾驶室。
于是在大家激动的心情下,我坐到皮卡车的副驾驶,女人们坐在中巴车上。拿枪的男人们很多都坐上了豪车。
我们俨然形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不过阿普和阿山可能是因为我的关系,也要求着坐到了皮卡车的第二排。
………………
其实如果速度最快,应该走滇缅公路。但是靳安纪说,因为大家手上都拿着武器,怕引起一些国际上面的话题。
而丢了武器走又不现实,于是我们还是走了,偷越国境时顺着怒江来的那种土公路。
但这次我们因为要去滚弄,所以走了南丁河这边。靳安纪一边开车,我一边查看着地图。
本来我已经打算好了,到了滚弄附近就和他们分路,我只要一辆皮卡车自己去救人。
没想到一听说我还要去救人,所有人竟然全部都热情高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