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的眼眶已经有些发红,她把我的手拉到怀里,双手紧紧的握住:
“孩子,接下来不管你听到什么,阿姨希望你要保持理性!”
说完她拿出那把,仍然还满是血迹的刺刀,拉着我的手站起来,朝着那个岛国士兵走去。
然而,当我跟着她来到那个小胡子面前的时候,我完全推翻了“弱女子”这样的荒谬认知!
只见那岛国士兵,右眼已经被挖了出来,左手从手腕的地方被砍断了,但是肩膀上却给他做过捆扎止血。
关键是他裤裆里面也有很多血迹,也不知道是拉出来的?还是什么东西被割掉了,或者是被踢爆了。
那岛国士兵原本嘴里咬着自己的左臂,右手正拿着一根树枝,在一块拔了草,又被抹平的沙地上画着什么。
感觉到侧面有人在看他,有如惊弓之鸟一样,立即吐掉手臂求饶的说着:
“私は何も音を立てなかった……どうか私を苦しめないでください……”(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求求您不要折磨我了………)
我看那岛国士兵的面前,是一块一平米左右大,被拔掉野草后又重新抹平的沙地。
他右手拿着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些地形图,好像还标注着建筑位置。何苗示意我坐下来,接着我们对他进行了新一轮的问话。
因为我对岛国语言不通,所以我问问题的时候,何苗会帮我翻译。而何苗自己和他的问答,她也会翻译给我告知。
何苗的岛国语非常的流利,可能是因为我好奇的眼神,她告诉我,她会七个国家的语言。他们的部门里语言和格斗一样,都是必修课。
我虽然不知道刚才,何苗对小胡子使用了什么手段,但是小胡子明显已经完全吓破了胆。不管问什么,都已经服服帖帖。
据小胡子交代,他们是二战时期的一支岛国步兵联队,一共有900多人。当时接到的任务,是要去增援缅国战场的蓝鲤岛。
我听何苗翻译到这里的时候,感觉似乎听人聊起过这支部队。可能是因为我轻皱着眉头,何苗对我说道:
“这支部队我在资料上看到过,传说在那个岛上被鳄鱼群吃掉了。其实很多人都觉得那不可能,没想到居然是来到了这里。”
小胡子看我们没再说话了,才又继续着他的讲述。
当时他们分为三艘船前往,可是当他们行驶在茫茫大海上的时候,却突然起了一阵白雾。
那白雾只是形成一个椭圆形,包围了他们的船队,并没有弥漫到船上来。而且浓密的像是实质性的雾墙。
同时,船上所有的系统也全部失灵了。听到这里,我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对禾苗说道:
“安慧他们当时坐的是游轮,出事儿的时候也和这个小胡子说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何苗听后也有些惊讶,但也就是很短的时间,我们又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小胡子身上。
他继续跟我们讲,当那一圈白雾散开以后,他们就发现,原本三艘船的船队只剩下了两艘。
而且随着白雾越来越淡,原本起雾之前平静的海面上,雾散时风浪却变得越来越大。最后甚至风浪大的,像发生了海啸一样。
他们这两艘船600来人当中,最后只有不到300人,抢救出一些基本的武器物资。乘坐救生筏,被海浪冲到了这座岛上。
到现在已经接近八年的时间,而且根据他的叙述,这座岛上是有原住民的,只不过原住民的文明程度非常落后。
他们曾经抓过几批原住民来做苦力,后来原住民逃往了这片陆地的北方。
这些年里面,偶尔也会从海上飘来幸存者,但都被他们抓来充当了奴隶,加上以前曾经抓到过的几批原住民。
而他们就在这附近的一带居住下来,又开发了煤矿和铁矿,甚至还开垦了农田。
我本来想直接问他紫禾相关的消息,但是何苗却略一思索,抢先一步问了他另一个问题:
“既然你们能够抓原住民来充当奴隶,那原住民逃往北方,你们为什么没有一直追击?”
那小胡子却摇摇头:
“是有人追击过,但当时我的任务是留下来看守奴隶。所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并不清楚。
去追击的人回来好像有些伤亡,而且他们说,北方有一座很高大的雪山…………
那后来我们就在南方扎根了,不过这些年,联队长偶尔也会派出精英小队,到那座雪山附近去扫荡,不过始终过不了雪山。”
何苗和我对视了一眼,终于问到了最近两天的问题。根据小胡子的讲述,禾苗的翻译。
昨天傍晚的时候,在西面的沙滩上的确有人被冲上海岸。他们巡逻兵碰到的时候,其中有三个男的受了伤,就直接被杀掉了。
但是有几个女的很漂亮,皮肤好,身材也好,就被他们的巡逻兵,和那几个没受伤的男人一起抓回了营地。
仅仅是皮肤好、身材好、漂亮,我肯定无法确定那是不是曹紫禾几人的。
因为我记得,在我们之前跳入山洞的人当中,有几个男人也是带着女人一起的,其中包括熊梦云也在对面。
所以我让何苗翻译,我再次问道:“你们抓到的那些人当中,有没有一对母女?那个女儿还只有七八岁大?”
那小胡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禾苗,很是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那一刻,一股寒意袭上了我的心头。
紧接着,那寒意变成了热血,直冲向我的头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