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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飞花令(1 / 1)


“那好,大家都一起玩玩儿,光喝酒赏舞也是无趣。”皇上的目光看向其他人:“南梁太子,东篱三皇子,北圣祁王,大家一起行这飞花令吧。”

拓跋弘看向皇上的目光,有些得意,这才是他的目的,碾压所有人。

“帝君说的是,飞花令要大家一起玩儿,才有意思。”

众人点点头:“我等遵命。”

“那第一轮飞花令,就以‘花’为题吧。”

这件事的发起人是拓跋弘,自然以西京打头阵,拓跋弘派出他带来的学士。

个个气质儒雅,看着就像是浸墨书香之人。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

【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粉坠百花洲,香残燕子楼。】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

......

【花开对语应相问,不是村中旧主人。】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

【花飞莫遣随流水,怕有渔郎来问津。】

就这一样每个国家都轮了三四次,东篱首先败下阵来,其次是北圣......到最后,只有嘉盛和西京对决。

不过,嘉盛只有凤蓝雪、凤庭歧、容云在坚持,西京只有两位学士在苦苦支撑。

突然,冷蓝雪开口:“不如改个字吧,这花没有听到100句,也有80句了,有点腻了。”

拓跋弘看向仅剩的两个学士,见他们连连点头,他起身应道:“那改为‘月’,意下如何?”

“好。”

【月黑见渔灯,孤光一点萤。】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二月巴陵日日风,春寒未了怯园公。】

【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间时见子初成。】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

到最后,只剩容云和凤蓝雪,凤庭歧已经败下阵来,西京的两位学士,也没有坚持到最后。

“承让了。”容云和凤蓝雪相视一眼,齐声说道。

拓跋弘的脸色不是很好,甚至十分难看,居然连飞花令都比不过。

“摄政王果然博学多才。”

他不会承认他带来的人,输给一个小女子的,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容云淡笑一声:“是拓跋太子谦虚了。”他顿了顿:“不如再来一局如何,这一次,说带有花名的飞花令。”

彦谨随声附和:“本殿同意。”

“这一次,我就不参加了。”凤蓝雪直接退出这一轮的切磋,她不想比。

或者说,不屑比。

他们都有家国情怀,她的家国情怀,用一两次就得了。

“好,那凤小姐休息休息。”

拓跋弘巴不得她从头到尾都不要参与,这样他们才有机会。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要是还比不过容云,他还不如即刻打道回府。

【红杏枝头春意闹,绿杨烟外晓寒轻。】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

这一局的最后,是彦谨与容云的较量。

两人互相追赶,互相比拼,谁也没有败下阵来。

直到最后,皇上忍不住插嘴:“好了好了,这一局,平局,不要再比拼了。”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弟弟,今晚格外的认真,像是想和谁一较高下一样。

凤蓝雪也觉察到了不对,她瞪了一眼容云,让他收敛一点。

容云这才悻悻的收回眼神,眸中夹杂着一丝委屈。

雪儿没有站在他这边。

她是不是喜欢那个叫彦谨的。

**

宴会进行到一半,大家坐的有些累了,有的便想出去散散步,容云也出去了,凤蓝雪见他都出去了,于是自己也悄无声息的溜了。

凤蓝雪找到他,见他一脸的不高兴,忙不迭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今晚一点都不高兴呢?”

“凤蓝雪,你方才瞪我。”容云幽黑的眼睛,有盈盈水雾,眸光中还有一丝委屈。

凤蓝雪一时之间看出神了,这...就好像偶像剧里的小奶狗?

这也太软萌了吧。

毛茸茸的小奶狗!!!

凤蓝雪的眼睛亮亮的,魔爪已经忍不住朝容云伸了过去,容云觉察到她的不对劲,想要躲闪,却又来不及。

凤蓝雪的‘魔爪’抱住了他的脑袋,晃了晃:“容云,你怎么那么可爱啊!”

听听,这花痴的语调,这充满了兴奋的声音......

容云有一丝的无语,‘可爱’这个词是形容他的吗!

“凤蓝雪,好好说话。”他耳根有一丝丝不自然的绯红,像是害羞的。

这个站位和姿势,坦白讲,容云就像是被山匪女侠抓回去的文弱书生,抓回寨子里,当压寨相公的。

而他却没有办法反抗,甚至只能顺从。

“容云,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害羞啊。”凤蓝雪的手轻抚了一下容云的脸蛋儿,那模样,像极了女流氓,她声音轻柔:“我没有瞪你,也没有凶你,我就是不理解,你为什么和那个什么太子作对,那不是自降身份吗?”

容云方才委屈的眼神,瞬间变得暖洋洋的,幽黑的眼睛,在黑夜中,好像亮的发光。

“你觉得我方才是自降身份?”

“是啊,你这么一个云端高阳的人,干嘛要和其他人争辩呢,明明可以几下就赢了对方,却还要留余地较量,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凤蓝雪有些不理解,她总觉得,容云和那个彦谨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凤蓝雪,你真的记不起他了吗?”容云的眼神里,有一丝不确定,还有一些害怕。

害怕?

容云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害怕?

他在害怕什么?

凤蓝雪摇摇头,收起刚才女流氓的气质:“容云,我真的不记得了,甚至他站在我眼前,我都没有印象,你如果是因为我认识他把自己变成宴会上那样。那我觉得,没必要。”

“我已经不记得他了,就算日后想起来,那也与我无关不是吗?哪怕是在之前我和他有过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重要的,就不会忘记了。”

她反正是这么理解的,所有重要的人,她都没有忘记,如果唯独忘了他,那或许就是不重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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