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啷啷啷…”
一大妈看到昏黄的路灯下,消失已久的周文忠背着手从远处缓步走来。吓得手中的尿盆掉落在地滚到一旁,双腿发软瘫坐在地,脸色苍白抬起手哆哆嗦嗦指着周文忠。
“你…你是人是鬼?”
周文忠脸上表情一怔,根本就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问自己。不过这一切都无所谓,阶级分化早就已经产生,自己和四合院众人的身价拉的太远,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
想到这点,周文忠面带和煦微笑解释道:“一大妈您看我像人,那我就是人。您看我像鬼,那我便是鬼。有些人当面是人,背后是鬼。天下无心外之物,万事万物都是您内心的投射。只有心胸开阔才能看的更多,眼睛里有什么完全取决于您心里想的是什么。”
周文忠说完这话,伸出手放在一大妈面前准备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一大妈根本就没听进去周文忠说的话,看着周文忠伸来的手赶紧躲开。手脚并用在地上往前爬了几下,站起身撒丫子就往四合院里面跑去,就连地上的尿盆也顾不上捡起来。
“想不到一大妈的身体素质竟然这么好,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周文忠捂着口鼻走入四合院,推开周家堂屋的门走了进去。
“当啷…”
“当啷…”…
看到周文忠出现在门前,周家正在吃饭的4人筷子掉落在碗上,周文信浑身已经开始颤抖。
周文忠对着他们微笑着点点头。走进卧室里看到书桌上堆满了周文信的东西,自己的床铺上空无一物。原本床上面的床单、枕头、棉被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一张杂木拼接的木床孤零零的站着。
“吱…”
随着卧室门再次打开,周德明走来想要解释一番。
“这是因为前几天…”
“我不会在意的,以前的事情我早就已经忘了。放下仇恨是一种解脱,是一种释放自己的心灵负担。我们应该学会宽容和理解,不要让过去的仇恨束缚我们的未来。只有放下仇恨,我们才能真正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和快乐。因为仇恨只会让我们的心灵变得狭隘和苦涩,而宽容和理解则会让我们的心灵变得宽广和明亮。所以,让我们一起放下仇恨,去迎接更美好的明天吧。”
最近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周文忠没有理会煤炉子。站在床边扶着床头床板,开始拆解自己1米2宽度的小木床…
“那个…那个…你这是准备搬走?”
“是的。”
“搬到倒座房去住?”
“是的。”
周德明对于他说的的屁话一点也不信,自己手臂上和腿上的伤疤可是还清晰健在呢。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出卧室。
“唉…为什么你不能放下心中的执念呢?凡夫俗子呀凡夫俗子。”
“铛咚…”
周文忠把拆解后的小木床,一根根一块块的顺着窗户扔出去,这么做可以节省脚力。
中院易家内,本就已经躺下准备睡觉的易中海,看到自己老伴一趟趟的来回往后院跑,闹不明白她在发什么神经。
“你干什么呢?”
一大妈神情慌张的说道:“周文忠那小子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人家本身就在这院子里住。”
易中海看到老伴欲言又止的样子,再结合刚才反常的举动,明白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你到底怎么了?”
“我…那个…”
“赶紧说!”
“前些日子我和后院老太太花钱请人除掉周文忠。人家管我们一共要了400块钱,前些天来院子里找我们,说是已经干完活儿了,没想到今天周文忠又回来了。”
易中海没有喝斥老伴的这种行为,也没有询问整件事的过程。事情已经发生再训斥她也没用,掏出卷烟点燃抽了几口。
“那他应该还不知道内情,你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你再这么慌张下去小心被他瞧出来。”
“这…这能行吗?刚才在院门口周文忠这个坏种说…说有人当面是人,背后是鬼。我现在才想明白,他这是拿话点我呢。”
“你就给我惹事儿吧!事情已经出了,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我先去瞅瞅他是个什么意思吧,你以后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现在竟然都学会买凶杀人了。”
易中海手扶着床头提上布鞋后跟,抬手指了指自己老伴,推开门往前院走去,心里还不忘数落着聋老太太。
周家南墙窗户根下,阎埠贵搓着手已经絮叨了好一会儿。
“那个文忠啊,上次的借条说是3月10号还你钱。现在我们家的钱真是不凑手,你看看这院里的水龙头,这就是我前段时间掏钱修的。你阎叔我这一辈都没求过什么人,你看这钱能不能再缓几天?你跟你那个朋友说明一下我家的情况。”
“朋友?”
周文忠这才想起来那天在阎家的情况,说是这100块钱是借朋友的。
“第1次您说过些天就还,第2次您说3月10号还钱,今天您第3次说再推迟一段时间。阎叔您要明白借钱见人心,还钱见人品的道理。您要是真不想还这笔钱也没关系,直接给我撂句话就行。总不能您看我年龄小就欺骗我吧?”
阎埠贵当场被这些话臊的老脸通红,今天自己被小辈人给教育一顿,而且对方说的又全在理儿上。想反驳都反驳不了。
“文忠回来了?”
“嗯,是一大爷啊。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呢?”
阎埠贵就好像看见了救星,伸手把易中海拉了过来。
“前些日子老太太说这笔钱应该还给老易。”
“这笔钱已经到了文忠头上,跟我可是再没有任何关系。老太太那天可能是脑子糊涂了,所以才说的糊涂话。今天正好咱们仨都凑在一起,我就直接表个态。这笔钱跟我易中海没有任何关系,老阎你该给谁就给谁。”
易中海说完这话,越过阎埠贵伸手抱起2张木板就往倒座房走去。
周文忠没有理会阎埠贵,也抱起一堆木条走向倒座房。
阎埠贵想搭把手搬东西,可身子骨就好像不听话似的。手就是伸不出去,腰也弯不下来,就这么傻站在原地眼睛盯着木料,心里泛起一阵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