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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砸老阎玻璃(1 / 1)


翌日上午8点29分,周文忠曲指敲响了张家的院门。

“吱…”

周文忠看到开门的人是张秀芳,扭头就走。

“别别别!等会儿!”

张秀芳追出门把周文忠拉进院里,顺手关上院子大门。

“你赶紧去上班吧。”

“今天我请假在家,我妈让我帮着你干活。”

周文忠听后一点也不信她的话,而且张秀芳是只懒驴。嘴上说是帮着干活,其实连3分钟热度都没有。径直走到昨天砌好的墙跟前推了推。

“早晨我已经帮你踹过两脚,不得不说你垒的墙很结实。你看这里还有我的鞋印呢。”

周文忠阴阳怪气的说道:“谢谢啊!”

“你太客气了,咱俩谁跟谁啊。这是我爸昨天夜里弄来的电线,你瞅瞅行不行?你知道他是从哪儿弄来的吗?”

周文忠捡起地上那根5米左右的电线查看,从使用痕迹上分析,这根电线起码被人用过3年时间以上。

“英雄不问出处,电线不问来路。这句话就是干我们这行的中心思想。”

“啊?”

张秀芳听不懂周文忠话里的意思,挠了挠头。

“你吃饭了吗?”

“我不饿,赶紧干活。”

“哦哦。”

依旧是昨天的那套操作流程,这次不同的是厕所上边搭上了龙骨。虽然上面还未铺设瓦片。但是从整体外观来看,这间厕所盖的十分像样。

周文忠面对着张秀芳喋喋不休的提问,两世为人的他头一次从心底里这么讨厌女性。虽然张秀芳长的颇有几分姿色,但周文忠总想拿根针把她的嘴给缝上。

找媳妇可以找秦京茹那样式的,敢在自己叨叨个没完就狠狠捶她1顿。再敢没完没了就直接把她扔回农村挣工分去。

“我看你也说累了,我给你讲几个故事吧。”

“好啊,我最喜欢听人讲故事了。”

周文忠拿着批灰刀抹着墙面说道:“故事的名字分别叫做《真爱一世情》、《哑巴新娘》、《木棉花的春天》、《媳妇的眼泪》、《我爱我夫我爱子》。你想先听哪个?”

张秀芳觉得这些故事的名字很不对劲,皱着眉头问道:“这都是些什么故事?”

“称赞中国女人品德的故事,我推荐你先听《哑巴新娘》。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位女人婚后的心酸历程,希望你能从中学到一些道理。如果你学不会她身上那股贤良淑德的品行,我希望你能从中能学到她身上的那股子天然美。”

“天然美是什么意思?”

“闭嘴不说话!”

张秀芳已经听明白周文忠在拐着弯骂自己。抬腿一脚把铁皮桶踹翻,扭头就走。

“你终于装不下去滚蛋了。在这儿吵吵的我头疼。”

没有了张秀芳打扰,周文忠干活速度明显加快了起码3成。

时间下午2点半,王建平骑着自行车翘班来到95号四合院。

“王干事您来了?”

“嗯。”

“王干事您来有什么事吗?我们院里的管事大爷都不在这儿。”

“麻烦你帮我跑一趟,把在家的住户们都召集起来临时开个会。这次咱们就在前院里开会。”

“好好。”

王建平把自行车架在阎埠贵家门口,敲响了房门。

“阎埠贵在家吗?”

一连喊了3声都没人答应,有熟悉情况的住户解释道:“人在屋里躺着呢,阎埠贵肯定装着没听见。王干事有个事儿我得告诉您。”

“你说。”

“这个前院的周文忠前几天晚上也回来了。当天夜里还差点和刘海忠他们家人抄家伙干起来!幸亏被我及时给劝开了,不然的话肯定得闹出点大动静。”

“呵呵你有心了。我就是为他们俩的事儿来的。”

“哦。”

15分钟后,四合院里的老弱病残幼全体在前院中集合完毕。

王建平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大声喊道:“我就简单说两句,说完我就走。你们回头也给家里人传达一下。”

“成。”

“好的。”…

王建平冲着阎埠贵卧室的窗户喊道:“第一呢就是说说阎埠贵,他的下场相信你们大家伙都看了吧?所以说千万别犯法,你们可不敢跟阎埠贵学。”

“第二呢,就是说说周文忠。他的案子已经搞清楚了不是诈骗!同时我要对他重点提出表扬,具体的原因我也不多说了。”

“第三呢,就是刘海忠的问题。他的近期表现我全都知道,如果他再敢这样吓唬人,这个联络员他就别干了。”

“第四呢,就是你们要赶紧推选出1位联络员。人选由你们自己决定,回头让易中海来街道办把名字报给我。”

“第五呢,就是说说我们街道办今年的那些散活儿,你们不用在心里瞎琢磨了。我现在就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街道办今年的手工活,绝对没有你们院子的份。你们院里没有军烈属,也就后院聋老太太是位五保户。

再加上你们院的优秀四合院小牌子已经被摘走了,具体的原因你们心里也都明白。多余的废话我不想多说。我还可以提前告诉你们,来年春节发东西肯定也没有你们院子的份。走了啊!”

王建平说完话推车就走,其他住户压根就没反应过来。

不知道是哪位同志脑子反应快,率先喊了一声:“阎埠贵!”

话音刚落就得到了所有人的呼应,40多位住户开始砸阎埠贵的家门。

“开门!阎埠贵你给我滚出来!”

“阎老西你给我爬出来!”

“阎埠贵你个丧良心的,赶紧开门!”

“别以为你在家我们就没办法了!我妈平时抽的烟就指望着糊纸盒那点钱呢!给我开门!”…

“砰…哗啦啦啦…”

住户们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停止了对阎埠贵的口诛笔伐,纷纷扭头看了过去。

“砰!”

“哗啦啦…”

“砰!”…

阎埠贵家两室一厅的布局,算上北墙的小窗户一共是12块平面玻璃。此时全部碎落一地。

“谁砸的?”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风刮的吧?”

“胡说八道!肯定是有小孩在大街上扔石头,碰巧砸中了阎埠贵家的玻璃。大家伙都给我作证啊,我可没砸。啪啪…”

该名住户说完话,还把沾土的双手在屁股后面拍了拍。

“我给你作证,你也得给我作证。”

“咱们大家伙互相作证吧,反正我是没看见玻璃咋碎的。我先回家去喽,今天温度可是才3度。”

“我也该回家做饭了,今天早晨我都没吃。”

“走喽,阎埠贵要是敢放屁,我就去他学校里讨说法。”

“我也去。”…

阎埠贵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此时也从被窝里探出头喘口气。哆嗦着身子挪步到窗户跟前开始检查损失…

周文忠把钳子揣进兜里,拿起绝缘黑布胶带开始缠绕针织电线的接口。

“这绝缘胶带绝对是进口货。就是该粘的时候不粘,不该粘的时候瞎粘那种胶带。”

张秀英坐着小板凳,手肘撑在大腿上,双手托腮问道:“为啥要在电线接口处的墙上钉木条?”

“又是你姐让你问的吧?”

“嗯。”

“防止停电后再恢复供电时,电线接口处出现连电的意外发生。木头是绝缘体。”

“哦。”

张秀英得到了答案,赶紧从凳子上站起身跑回堂屋里汇报。

周文忠腰部挂着钉子布兜,里面也装着一截截的细铁丝。脚下踢着1个小板凳,站在凳子上掏出细铁丝,缠绕在电线和钉子上。

“咣咣…”

再踢着小板凳,每隔2米就砸入一根钉子。牢牢的把电线固定在院墙的砖沿下面。

周文忠拽了拽电线,抬着梯子又走进厕所里。开始给电线接灯口。

“为什么厕所的屋顶两边,漏这么大的空隙?”

“散味儿。”

“哦。”

周文忠手上拉扯着一根电线架在墙面上,从兜里掏出木板开始固定电灯开关。

“为什么这里也要用木板?”

“你这么一趟趟的跑来跑去不累吗?”

张秀英摇摇头。

“去把地上的那根细麻绳递给我,就是拴着石块的那根。”

“哦,给。”

“为什么要在麻绳上系石头?”

“方便进厕所找灯绳,不系石头的话麻绳喜欢随处飘。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家是不是之前也请过别的工人?”

“没有。”

“原来我是唯一的倒霉蛋。”

周文忠把麻绳穿进电灯开关里的小环内,走下梯子抄起地上的1根木条来到院门外,用木条把白色陶瓷电闸推了上去。

“为啥你要用木条推电闸?”

“因为我怕死。”

周文忠返回厕所拉动麻绳,灯泡亮了起来。

“啪啪啪…忠哥真厉害!”

周文忠挑出1根长度1米左右的木棒,又拿起一块木板,手扶着木棍钉入铁钉。

张秀英看着“T”字型的东西,觉得很像打开后的雨伞。但是木板没有弧度。

“这是做什么东西?”

“制作个茅坑盖子。用完厕所之后木棍朝上,把这块木板盖在坑口上,能有效防止异味。”

“哦。今天厕所可以用了吗?”

“不能。第一:水泥没干,坑边的水泥1踩1个脚印。第二:我还没抹石灰把厕所照白呢。后天差不多就能用了。”

“哦。为啥你要在地面画上横线?”

“做完地平后划上线可以防滑,主要是防止雨雪天气进厕所摔倒。”

“哦。”

“你先出去吧,我要收尾了。”

“哦。”

周文忠把张秀英撵走后,用煤夹子替换进去2个新煤球,看着里面3个煤球都错开了眼。提起来煤炉子放在厕所中心的位置,蹲在地上开始拉地平。

15分钟后,周文忠踮着脚在厕所门后,钉进去用粗铁丝窝好的挂钩,又在另一侧门框上钉入小铁圈。

“完活儿。”

张家老中青三代女性,除了张秀芳下午时候被周文忠讥讽了两句,以至于现在还躲进屋里生闷气不出来。其余3人全都对着这间厕所开始点评。

“不错不错,这地面真平。”

“这个木板做的不错,还有上面的那根木棍省的我弯腰,可是这也没用上石灰呀?”

周文忠解释道:“墙面太湿,等它晾干之后我还得再来一趟。房顶上面的瓦片我是湿铺,估计1个星期都不一定能晾干,万幸这段时间不下雨。你们可千万别拿东西去捣,也别在上面站人。

厕所外墙不用多浇水,有些小裂缝也没关系。这属于是天气原因,我等后天来的时候会再上一遍灰。你们记得等到明天下午时候来厕所一趟,把煤炉子里面的3个煤球替换一下,让它接着烘干。”

张母提着网兜走了过来,里面装着10个鸡蛋。

“咦唏!别给了,都是自己人。”

“这点鸡蛋小周你就拿着吧,这两天你也辛苦了。我昨天不知道那10块钱被三丫给眯下,那天我说话有些过分你别放在心上。”

“您那天说的什么我都忘了。我不能收,您拿回去。”

“你必须收下,你头天来的时候,带来的那一坛子荤油可不便宜。”

“我本身就不吃那玩意,那坛子大油是我从天津带来的。总归是个金贵东西,我也不能扔喽。正巧张秀芳那天说让我来您家里干活,我就顺手给拿来了。您不嫌弃就行。这也算是不浪费。”

“你说三丫这事儿闹得,我们家也没啥可送给你的。柜子里就这么多鸡蛋,你必须收下!”

“您…这…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那我就收着了?”

“必须收下。”

看着这兜饱含母女俩人歉意的鸡蛋。周文忠双手捧着网兜,又客气两句才走出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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