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入间的份量和质量都没有被窃取的痕迹,诗羽等人放过了入间。
清洗过身体,入间把和朱槿柔的事情讲给了她们。
没什么好再去避讳的,毕竟已经基本解决,剩下的是朱槿柔自己去思考。
“这算公主病吗?”诗羽对朱槿柔没太多好的观感。
“也不能这么说吧,环境问题。”
“你居然向着别的女人说话!”诗羽竖起眉毛。
“呃……她家是我上级,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入间抚平诗羽的眉毛,“还是要尊重的。”
“她为什么也叫你铭哥哥!”
刚安抚好诗羽,这边又起来个英梨梨。
“因为姓宇文的太多了……就跟我不叫他们姓一样。”
“哼!”英梨梨不是很满意这个回答。
凭什么!铭哥哥应该只有她能叫!
“铭哥哥~”诗羽看出英梨梨在想什么,学着她的语气称呼入间。
“你不准叫!”英梨梨又要和诗羽争执在一起。
“别吵到邻居了。”入间出面制止,“存个档,下次继续。”
“我感觉偶尔换个称呼也不错呢。”诗羽让自己变得高冷,“铭君。”
嗯。诗羽居然有高冷的一面?
不对,她在其他人面前就是这个样子,跟私下里痴女的形象完全不符。
“那我的话,”惠也加入这场游戏,“铭酱~”
充电了充电了,会主动诱惑的惠太少见了!
就剩两个称呼,英梨梨肯定不能用自己的。
“铭、铭、铭。”看得出英梨梨在克制自己说出哥哥二字,她的模仿能力堪忧。
入间最后把期待的目光落在十花的身上。
其他人也是如此,彼此都很了解。
十花脸越来越红,她慢了一步,只剩下这个对她来说最羞耻的称呼。
“铭……铭哥哥……”
又冷又害羞的音色,就是这个!
“铭酱果然是bt呢。”诗羽见入间反应最大的是对十花,很不服。
“又是爸爸,又是哥哥的,还喜欢叫十花姐为姐姐,你就是hentai…”英梨梨数落入间的罪状。
“铭还有过叫我惠妈妈的时候哦。”
嗯?!
其他人三女用看垃圾的眼神盯着入间。
“不能吧xp和我的为人品性混在一起!”
入间义正言辞,换来更多的鄙视。
睡了睡了,这个世界对他这种涩涩的太不友好。
半夜入间接到家里内部号码的电话,他一个人来到阳台接通。
红中已经苏醒,可以正常说话。
入间如释重负,可以的话他不想看到家里的人受到什么伤害。
电话被拿给红中,入间和他开始交流。
“怎么样了,古叔?”
“承蒙世子关心,还能为宇文家效力。”古乐天的声音虚弱不少。
“也该养养老了,古叔,不行来我这,和谢叔一起,您看怎么样?”
“感谢世子的看重。但欧洲这边事情没结束,在下还是想等身体修养好之后回去。”
“等古叔养好了再说。”入间不强求,而是询问起那天战斗的细节。
古乐天整理过后,讲述给入间。
回忆起那晚的事,他依然心有余悸。
两公里之外他瞄向那个女人的一枪居然被躲过。古乐天从镜子里清晰的看到,他刚摁下扳机,那女人仿佛嗅到危险,同时向一旁闪躲。
此等反应力古乐天只在李悟迪身上见过,他顿时觉得不妙,让手下的四个人围成一团,集体行动,千万不能落单。
那个女人,蔷薇公主躲过子弹后回头看向古乐天所在的方向。
很漂亮的女人,可古乐天像是在被一头猛兽狩猎。
正值壮年,却饥饿三天的猛虎。
野兽他尚有一战之力,那个女人的气势远比那更可怕。
冷汗瞬间浸透古乐天的后背。
他的本能想让他逃跑,意志却让他坚守阵地。
从他选择效忠宇文家开始,就注定要抛却生命。
“你们可以先走。”红中对自己的手下说道。
“可能吗,队长?”几个男人露出一口白牙,“整这句话干啥?还能跑咋的?宇文家可没有孬种,我就不信咱们五个弄不过一个娘们!”
结局最后很悲壮。
70层的大厦顶楼,蔷薇公主踩着外面的窗台就能爬上来。
古乐天几次狙击都未见成效,最后一名手下以命换伤,拖住蔷薇公主一秒,这才让手枪子弹得以命中。
与李悟迪的交手只是切磋,生死攸关的时刻,古乐天才真正意识到人类的极限,远比他想得要可怕。
七发子弹都没能命中要害,甚至那个女人还有余力原路返回,如果不是对方也流血过多,一伙人全军覆没也不是不可能。
入间听完古乐天的叙述,心里很不是滋味。
“牺牲的那位,尸体带回来了吗?”
“已经安葬在祖地。”
宇文家有两处陵园,一处是历代家主,一处是家族中人,无论他的血脉。
“我还是差一些啊。”入间苦笑,“家里的任何一个人牺牲,我都平静不下来。”
“世子节哀。”古乐天话语里透漏出决然,“我们被老家主收养那一刻,命就不是自己的了。历代如此。”
宇文家存在黑暗的一面。
收养孤儿,从小进行培训,等到18岁那年,放其去红尘之中。
体验过普通人的生活之后,依然选择留下的,就会正式成为宇文家的一员,成为一名死士。
红尘中的历练,有友情,有爱情,有的还会接触到亲情。
有纸醉金迷的奢靡,有日升月落的景色。
往往留存的比例,是二十分之一。
没有选择留下的人,宇文家会满足他一个正常的愿望。学习,经商,亦或者作为一名普通员工,继续为宇文家工作。
正常而言,这些死士只听命于家主。而以后,要尽数为入间效力,只忠于他一人。
一门双家主,入间需要统帅的就是这黑暗的一面。
而今入间只有谢文南的南风组。三年之后,就要扛起所有的人的责任。
“早点休息吧,古叔。”
“是。”
刚放下电话,等够许久的惠走过来,为入间披上外套。
“晚上很冷的。”
“还好。”入间搂住月光下的惠,“我想抽颗烟,但是有你在,有别的选择。”
耳鬓厮磨,入间进行了一次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