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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宓经玉(1 / 1)


安排好一切后,离恨天全身脱力般地回到了卧房。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由于向冲等人的事而担惊受怕,本就没好好休息过,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今晚又从信奴的口中听到了向冲等人遇害的噩耗,更是令他深受打击,整个人几近崩溃。因此,当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了。借酒消愁的他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做了许多梦,一会儿梦到他刚被向冲带回轩辕城学艺的情景,一会儿梦到向冲浑身是血地站在他的面前。在这种双重折磨之下,他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发现整个人已经汗流浃背了。

离恨天坐了起来,默默叹息了一声,起身下了床,准备去冲个澡。岂知他刚走出门房门,迎面便撞见新任家奴喜笑颜开地小跑到跟前,激动地道:“主子,大喜事,经玉少爷苏醒了!”

离恨天愣了一下,随即便纵身离去,直奔其三师弟宓经玉的房间。两年了,身中剧毒的宓经玉终于苏醒了,也不枉向冲和他一直以来轮番替宓经玉运功祛毒。遗憾的是,向冲再也无法看见宓经玉了;庆幸的是,在他压力巨大的时刻,终于有一个可靠的帮手了。

“三师弟……”离恨天的人影还没出现,激动而颤抖的声音便已经传进了宓经玉的房中。

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打开,一名医者满面红光地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离恨天后,他也不迟疑,直接道:“城主大人,宓公子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再吃上几服药,将体内的余毒排干净了就好。还有,最近一段时间,还是不要调动内息的好,以免落下后患。”

“多谢孙先生!这两年来,为了能够让三弟苏醒,我等麻烦孙先生了。”离恨天抱拳道。

“城主客气了!”孙先生捻着胡须,微笑道,“行医救人本就是我辈医者的天职,何必言谢!再说了,三公子能够苏醒,老朽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重要的还是老城主和城主已经替三公子多次运功祛过毒了。老朽不过是提供了一些辅助排毒的汤药,算不得什么。”

“孙先生医者仁心,可以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但在下以及轩辕城上下可不敢忘记此等救命之恩。”离恨天道,“家奴,去城主府的私库拿二百两银子来,交给孙先生,聊表谢意!”

“是,主子,属下记下了!”家奴应了一声,转头对孙先生道,“孙先生,请随小的来。”

“老朽多谢城主!”孙先生也没有客套,冲离恨天抱了抱拳,跟着家奴离开了。他不止一次地来过城主府,对离恨天也算是有所了解,知道此人不擅作伪,因而也不愿故作客气。

待孙先生走远后,离恨天长呼了一口气,走进了宓经玉的房间,此刻的他突然有些胆怯。

靠在靠枕上的宓经玉见到沉默不语地离恨天走到了床前,整个人只是盯着他看,好奇地问道:“大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呢?莫非是不愿意见到我醒过来?”

“这是哪里的话?我怎会不愿意呢?只要你能醒过来,那师父和我这两年所付出的心血总算是没有白费!”离恨天兴冲冲地道。整整两年的时间,他可是天天盼着宓经玉能够早日苏醒。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宓经玉如今真的醒过来了,可他却觉得这一切像是一场梦一般。倘若师父知道他最疼爱的小徒弟如今一切完好,即便是九泉之下也会瞑目吧!

“对了,大师兄,怎么不见师父和二师兄他们?”宓经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沉吟道,“我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虽然说不了话,但也能感觉到师父和你一直在为我运功祛毒。”

离恨天突然间变了脸色,不知该不该跟宓经玉说他们的师父已经陨落的事。宓经玉躺了那么久,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原本这是一件大喜事,是值得大肆庆祝的,可如今……

宓经玉见离恨天有些偶遇,心里突然有了些不好的想法,沉声道:“大师兄,到底发生什么了?我也是轩辕城的人,是师父的弟子。如果师父遇到了什么事,我也是有资格知道的。”

离恨天也明白宓经玉的话是对的,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将向冲等人遇害的事说了出来。

宓经玉听完之后,顿时急火攻心,咳了一大口血。吓得离恨天急忙扶住他,耐心地劝道:“三师弟,师父和二师弟他们遇到了这样的事,我也是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即率领门人底子打上鹜凤山去。可是,轩辕城如今损伤惨重,而且还有一条暗线在与凤梧宫联系。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养精蓄锐,等彻底拔除那条暗线后,再与凤梧宫决一死战,千万不能鲁莽行事!”

听完离恨天的分析,宓经玉也冷静了下来,问道:“大师兄,你所说的暗线是怎么回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离恨天也就不再含糊,直接将自己关于暗线的分析全部说了出来。

“大师兄分析得不错。”宓经玉咳了一声道,“若没有暗线,一直隐世的凤梧宫绝不会对师父他们回来的路线那般了解。或许,这个暗线很可能就是同去道宗‘问道’的门派之一。”

“三师弟说得不错,我也是这般想的,故而已经派信奴和皇甫护法一同去调查邬家堡了。”离恨天眼神怨毒地道,“忘了跟你说了,师父当日遇害时,他的佩剑坠落崖底了。信奴亲自到崖底调查过,可惜并没有找到。但是,信奴在离开崖底的时候,意外撞见了邬家堡的邬蒙。此人出现的时机太微妙了,而且邬家堡也是去道宗‘问道’的门派之一,我不得不怀疑他们。即便邬家堡不是那条暗线,但邬蒙已经与师父遗失的佩剑扯上了联系,他们必须作出补偿。”

“邬家堡?”宓经玉有些担忧地道,“师兄应该知道,邬家堡与泠刀门关系匪浅,一旦我们向邬家堡施压,泠刀门说不准也会出面。若是师父他们还在,轩辕城自然不会把这两个门派放在眼里。可今时不同往昔,就像师兄说的,轩辕城如今损伤惨重,万一被这两派牵制住了,而凤梧宫再插上一脚的话,我们可就两头为难了,师兄还需小心行事才行!”

离恨天点了点头,笑道:“三师弟放心,此事我会小心筹划的,你就不要太过于担心了!你如今刚醒过来,还是仔细调养身子要紧,一切等身体恢复了再说,这些琐事就交给师兄吧!”

“也好,那就辛苦师兄多费心了!”宓经玉强行挤出一丝笑容,一脸愧疚地对离恨天道。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何敢言‘辛苦’二字。”离恨天道,“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我去看看你的药熬好了没有,顺便让厨房给你准备点吃的。躺了这么久,急需补充点体力。”

“好,麻烦师兄了!”宓经玉道。正如离恨天所说,他昏迷了那么久,都快忘了吃东西是什么感觉了。也不知道牙齿还能不能嚼得动饭,舌头还能不能尝得出味。

“他变了!”离恨天前脚刚离去,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一丝心痛与叹惜。

“这也由不得他,毕竟两年前那场比武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你这个他心爱的人身死道消,我这个师弟中毒昏迷。想必这两年来,他一个人的时候,心里应该很苦吧。”宓经玉轻声道。

隐匿在黑暗中的女子走了出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丢在宓经玉面前,面色平静地道,“这是一品红的解药,你每日服下一颗,七天后,体内的余毒就可以排清了。记得提醒你的大师兄,那些个江湖骗子的话就不要信了。我亲手调的毒药,要是他随便找个江湖人就能解,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在他给我立的碑上面呢。可他倒好,一出手就是两百两,真是好大的手笔。”

宓经玉苦笑一声,挣扎着收起了解药,突然神经兮兮地问道:“若是大师兄知道你没死,而我又是被你喂了毒才一直昏迷不醒,你说他会不会突然间心灰意冷,出家为僧呢?”

女子闻言,沉思了许久,一脸苦涩地道:“当年之事实属无奈,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若他真的爱我,想来也能理解我的。好了,我该走了他也快回来了,千万别告诉他我还活着。”说罢,女子悄无声息地再次隐入黑暗,房间内只剩下宓经玉一个人。

果然,女子走后不久,离恨天就端着一碗汤药回来了。此刻的他只顾着想宓经玉的事了,完全忽视了空气中残留的女子香粉的味道。倒是跟在其身后、端着饭菜的家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自觉地嗅了嗅。只是离恨天并没有问起此事,他也就很识趣地没有多嘴。

“三师弟,趁热把药喝了,然后吃点饭菜吧。”离恨天将药碗递给宓经玉,看着他喝完。

等宓经玉吃饱喝足后,师兄弟俩又开启了话痨模式。他们两人很久都没有一起说过话了,本就有很多的话想说,再加上如今的轩辕城众人中,就只有他们俩的关系最亲了。不论因为何种原因,他们都想好好唠唠。于是,这一场聊天一直延续到天亮方才结束。

随着月落日出,新的一天又来临了。由于身处环境的不同,每个人所经历的事也不一样。朝廷上,赵真接连颁布了好几道旨意,直接或间接地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其一,令二皇子赵琅和四皇子赵宸即日起随朝侍驾,参与朝政;其二,将前赴同安县调查博古行买卖人口案的三法司官员全部革职,以待候审,直接调三法司的长官重新查案;其三,赐太师秦韶便宜行事之权,率领前往山南道调查巡盐御史遇刺一案的三法司官员严查该案,对于已经确定的犯人,不必上奏朝廷,可就地斩立决。江湖上,道宗开始封闭山门,除了玄奇奉命下山协助沈熠外,其余弟子全部闭关修炼,不得擅出;佛宗的弥勒宗由于在此前的“问道”一事上将其他门派戏耍了一番,引起了不少门派的抗议,甚至包括佛宗其他分支,如今正在与各门派扯皮;江湖世家的轩辕城正式向隐世门派凤梧宫宣战,只是双方都没有任何动作。

与此同时,在同安县的沈熠依旧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写书、画设计图、打麻将、玩扑克,是不是再去检查后院的高炉和玻璃的研究进度以及同安县城两处地皮的地基挖掘进度。而在沂山村的沈德良也已经成功地招募齐了人手,第一座烧砖的窑厂很快就建好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十天过去了。朝廷的事依旧规规矩矩地运作着,说不上是好是坏;沈熠的小日子依旧幸福地过着,甚至都有些乐不可支了;而江湖上却发生了很多的事,牵扯到了轩辕城、凤梧宫、泠刀门和邬家堡四方势力。

这日晚上,轩辕城城主府的前厅中,家奴小心翼翼地回报道:“主子,邬家堡的人来了。”

离恨天此刻正在和身体已经痊愈的宓经玉不紧不慢地喝着酒,听到家奴的话后,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甚至没有多说一个字,看起来根本不把邬家堡来的人放在心上。

“那……是否要让他进来?”家奴不自然地握紧了手,瞥了离恨天一眼,试探性地问道。

“家奴,你今天的话有些太多了,我不希望有下次,下去吧!”离恨天似乎有些不耐烦,沉声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势和令人心悸的冷漠,这让家奴顿时有些心惊肉跳。

“主子恕罪,奴才告退!”家奴的手心里都出了汗,听到这话如获大赦,急忙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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