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不是……不是那个‘夜观星象’!”
她一激动,风筝都不要了,差点要从房顶上下来。
“大师,等一等!”
大师有点耳背,根本没停,她追着他,她追了很久,才终于拦下来。
“你是?”大师一脸疑惑的望着她。
她仔细一看,大师其实不老,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鹤发童颜。
“听闻,您能夜观星象,识得天机,未卜先知?”
大师却摇头:“瞎讲。都是我瞎猜的,你别听人家乱说。”
秦晚:???
难道她认错人了?
可是,像他这样穿着一身白色道袍,又在将军府里大摇大摆走路的,除了那位传闻中神秘的大师,那还有谁啊?
秦晚知道了,无论何时何地,求人办事总要有诚意,不然,人家又不是你爹,凭什么搭理你?
她看了眼他提溜着的空空荡荡的桶,说:“大师钓鱼,只打饵,不打窝吗?”
“什么打饵,什么打窝?”
他钓鱼只在钓的时候在河边的泥巴里挖点蚯蚓,现挖现钓。
“跟我来。”
秦晚把他拉到了厨房。
左手摊开,先挖一大勺酒糟,再来一点剩饭团,再加蜂蜜,小茴香,碎肉末一起揉成一个大粉团。
“好了,走吧,把这个丢到湖里,保准让你今天满载而归。”
“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
“噗通。”秦晚直接帮他把窝料投掷在水里。
“这些东西都散发着浓烈的香气,混合着鱼爱吃的食物,能够把鱼群吸引到一窝,不过隔半个时辰再钓效果最佳,下次可以提前放。”
秦晚托着腮在他旁边坐下:“钓吧。”
大师不紧不慢的在钩上挂上一点方才打窝剩下的鱼饵:
“问吧,想知道什么?”
这时,马舒舒刚巧从外边当值回来,见到秦晚和一个白衣服的在湖边,就走过来了。
“清清,你在干嘛?”
“过来。”秦晚对她招手,心想来得正好。
她先试探着问了一句:“大师,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吗?”
大师看了眼她,又看了眼马舒舒,意味深长的笑道:“她从哪里来的你还需要问我嘛?调皮!”
就在秦晚觉得他是个江湖骗子的时候,他又高深莫测的说:“一个,不可说的地方,你现在还不敢说的地方。”
秦晚一喜,和马舒舒相视了一眼。
“那,她还能回去吗?”
马舒舒也点了点头,急切寻求答案。
大师怡然自得:“解铃还须系铃人,人从哪来的,就得打哪里回去。”
秦晚一瞬间犹如醍醐灌顶。
马舒舒说:“我是从一副画中来的,要想回去,是否也要通过那幅画?”
大师鱼竿一动,一条鱼上钩了。
他一提竿,说:
“这个,你还要问我嘛?赶紧找吧。”
马舒舒对秦晚说:“清清。你还记得你家那幅古画长什么样子的嘛?我怀疑这个朝代也有一幅,是不是,那幅画就像是一道联通另外一个空间的门,在特定的时间会打开……所以,找到画,我们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秦晚在心头苦笑。
画她已经找到了。
所以,她要找到回去的方法,还是得进宫,拿到放在狗皇帝书房密室里的那幅画吗?
“那,如果找到了那副画,又该怎么回去?”
大师又上了一条鱼:“你找到再来问我吧。”
秦晚两眼一抹黑。
画在宫里啊。
难不成她还得回到宫中,和狗皇帝虚与委蛇?
可是,她已经摊过牌了,难不成,还能再吃回头草?
马舒舒没看见她那一脸的苦大仇深,反而觉得燃起了希望。
现在回去,她们的世界只过去了几分钟,无关痛痒。
这里的一切,就当是一次旅游,一场梦。
“得尽快找到那幅画呢……”她喃喃。
秦晚犹豫了一下,没告诉她。
是夜,月朗星稀。
秦晚吃过晚饭,正在看奶茶店的账簿,马舒舒忽然匆匆跑了进来。
“清清,快出来。”
看她神神秘秘的样子,她好奇的问:“怎么了?”
“你家的狗皇帝来了!”
她本不想出来的,可马舒舒拉住她,一下就跑出来了,一口气跑到花园里。
只见姜北屿似乎在和冷冽秉烛夜游,商讨政事,两人沿着河畔走着,旁边站着几个侍卫打着灯笼。
她远远的站着,姜北屿好像看见她了,不过视她于无物。
“回去吧,有什么好看的?”
她转身就走了。
是她渣了人家,又何必再出现在人家面前碍眼?
可是,她是真的想回去啊!回去是只有再通过那幅画一个办法吗?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声喊:“清清。”
(下章7月16日,晚上1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