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疼，你怎么这样，亏我还救了你。”小黄可没屏蔽其他地方，裴璃故作生气的转头，一张软嫩精致的脸就这样闯入他的视线，
她的眼睛有点肿，是疼哭了吗？
“抱歉，是我唐突了小姐。”顾墨闭上眼睛，脑中回忆起森林里看到的身影。
裴璃反应过来自己穿的是睡衣，虽然长袖长裤，但见外人终是不妥。
“你先别看！”
她拿起床边的衣服给自己穿上，
“姑娘，你的脚怎么了？”顾墨没有看见她的脚，只是根据空气中带着的一丝血腥味和她的下床动作判断出来的，
“做错事被母亲罚了。”
他不知信了没。
“这是哪里？”
“宁清镇。”
“是你一个人把我从森林里救出来吗？”
“我如果说是，你信吗？”
“我信。”
房间内穿衣服的声音停下。
顾墨感觉到少女好像离他很近，“姑娘，可是穿好衣服了？”
裴璃确实在近距离观察他，这个碎片长相冷漠，声音也冷漠，但很不一样。
“穿好了。”
他是因为内心强烈的求生欲才惊醒的，此时安全后身体显然支撑不住，
“怕要再次唐突姑娘了。”
顾墨倒入她怀中。
裴璃轻轻把他放在床上，他好可怜，身体除了重要部位，双手双腿加起来应该是中了十多枪。
她弄好脚上药后，从柜子里拿出一叠被子铺在地下，小黄还在自责中，
“宿主，都怪我，害你的脚变成这样。”
“没事，不疼的。”
*
知晓裴璃赶路累，第二日女佣没有很早叫醒她。
顾墨六点左右便醒了，一眼就看到睡在地上安静的人。
太不设防了，且容易相信别人。
她没脱衣服睡，是被热醒的。
“先生！！你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嗯。”
“我是一个人来游玩，昨晚刚好看到你受伤很严重，偷偷带你回来，护送我的人不知道，你只能在我房间里躲着。”
所以昨日说被母亲罚是骗他的。
“放心，我是学医的，你伤好就可以走了。”
“好。”
太过单纯。
顾墨幽深的目光望着她因为女佣的呼唤而急切的出门。
她的伤好了吗？
*
吩咐他们不要靠近自己的房间后，裴璃给顾墨带了白菜粥。
“麻烦姑娘了。”他的手不能动。
“不麻烦不麻烦。”
“先生?”
“顾墨。”
“我叫裴璃。”
那个裴家吗？难怪能培养出如此心地善良的女儿。
“顾?先生，你介意我给你换药吗？”
她的耳朵很红。
顾墨的冰山脸有片刻溶化，嘴角的弧度微勾，很好看，“不介意。”
“那我开始了。”
“嗯。”
—————
不知是因人还是天气，裴璃脸蛋很红，尽量不让自己看向他的腹肌和长年健身的好身材。
“裴小姐，只救了我一个吗？”
“不是，还有其他人，只是你伤得比较重。”
*
这里没有什么好玩的，裴璃最常做的，便是给他上完药后，端着好吃的在房间里边吃边看书。
母亲时常写信过来，她也回信报平安。
算算时间，已过去七日。
“裴小姐。”
上药的手被顾墨抓住，
“嗯？”
“下次遇到落难的人，万不可如现在这般亲自照料，人心叵测。”
“记住了。”
*
怕是再过些时日，顾翔和杜昌都会带人来找他。
顾墨起身抱过在桌上睡着的裴璃，温柔的放在床上。
————
“裴姑娘，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吗？”
他指的是差点死掉的那晚。
“想，但更怕你会痛苦。”
顾墨没有保留的叙述一遍（没提顾翔），知道他们背叛时，他有一瞬的难过，却不至于悲痛欲绝。
冥冥之中，他觉得本该如此。
“顾墨，不怪你。”也不是你不值得。
“你下次也可以不用这种语气对别人说话吗？”
“不要，凭什么听你的？”裴璃摇头。
不凭什么……顾墨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