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足圆鼎缓缓收拢玄黄之气,然后一个旋转便朝着上空飞去,最后飞到一座山的山顶之上,彻底不见踪影。
“走!”
冀州鼎没有被袁谭炼化,不能大小如意,只能保持原样,数百斤的大鼎当然不能由袁谭自己来扛着。
好在他早有准备,四名玄级武将挺身而出,将圆鼎放入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特制大木箱中,然后四人抬着大木箱,紧紧跟随在袁谭身后,从山头的另一方朝下而去。
吕布尚未来到战场,远远地便看到了悬浮在半空中的青铜圆鼎,他一时间也没有认出此物。
直到亲眼看着圆鼎被人收走,下方赤兔和太史慈的惨状让他心有余悸。
他的实力比起用气运暂时提升实力的太史慈自然要强不少,可是他也不知道子若是真的被此鼎镇压,最后的结局会不会比太史慈好多少。
“杀!”
感慨在心中一闪而逝,现在是时候享受胜利的果实了。
袁谭绞尽脑汁地算计他,他又何尝不是在算计袁氏?
吕布直接朝着围攻赵云的三人杀去,身上神级气势锋芒毕露,犹如一条翻江倒海的巨龙踏海而来,给大战双方都带来了极大的震慑。
颜良等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袁谭为了防止军心涣散,并没有将假吕布的消息告诉他们。
看到吕布的那一眼,无不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颜将军、淳于将军、高将军,我们被骗了,此人才是真正的吕布!”
直到高览的声音响起,他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冀州鼎的离开,露出下方被镇压的“吕布”,更是让他们对高览的话毫不怀疑。
淳于琼头脑最灵活,在其他几人还在揣测假冒吕布者的身份的时候,他已经生出去斩杀此人的心思。
“你们二人暂且拖住赵云,我先去杀了那个冒牌货!”
淳于琼想的不错,此人纵然是西贝货,可是他之前的神级气势做不得假,纵然是利用秘法勉强达到,可本人也绝不简单。
颜良与高干也很快想明白了其中关节,二话不说便奋力朝着赵云杀去,为他争取时间。
不过,诸葛亮显然比他反应更快。
眼看着冀州鼎上的玄黄之气发生变化,他便率领大军朝着鼎下赶去。
当淳于琼杀到的时候,诸葛亮大军已经将赤兔马和太史慈严密保护起来。
淳于琼不死心,看了一眼远处即将赶到的吕布,心中下定决心:
“一击不成再退!”
只见淳于琼手持一柄玄铁钺,暗中蓄力,然后须发皆张,双目鼓胀,大喝一声:
“劈山断岳!”
钺是一种重兵器,其形制似斧,但是比斧更加巨大,以劈砍为主。
淳于琼以天级实力,施展最强一击,声势浩大,有排山倒海之势。
阻挡在淳于琼前方的士兵面对这如山压力根本生不起丝毫反抗之心,只能眼看着巨钺所带的一股巨力将自己连人带马劈飞。
淳于琼身前,顿时出现一片空白地带,一击击飞上百人,除了直接与玄铁钺接触的十几人当场丧命,大多数都有或轻或重的伤势。
眼看着前方不远处就是依旧躺在地上的冒充吕布的武将,淳于琼正准备催马上前,突然前方凭空出现一道透明屏障。
玄铁钺砍在屏障之上,“铛铛”只响,却无法快速将这堵屏障打破。
“这是吕布军师陈宫的手笔!”
淳于琼数击之下无果,已经认出了这道屏障的来历,当即不敢多留,就准备撤退。
就在这时,一道充满魔力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留下来吧!”
短短几个字,让淳于琼发自内心生出一股恐惧的情绪,心脏砰砰直跳,用力握紧手中玄铁钺,催动胯下战马,头也不敢回地朝着后方逃去。
吕布能让他就这么逃了吗?
当然不能!
此时的吕布距离淳于琼还有上百丈的距离,无法用手中虎胆龙威戟攻击,却别忘了,他还是一名神射手。
吕布不慌不忙将手中长戟挂在战马身上,然后取出一旁的龙舌弓,弯弓搭箭,一气呵成。
“咻!”
“咻!”
“咻!”
一连三箭,全都朝着淳于琼后心射去。
但是三箭却并不是同一个方向,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淳于琼已经动了。
第一箭被他轻松闪过,第二箭到来的时候他便已经来不及,只能避过要害,箭头着了一箭。
到第三箭的时候,他根本还来不及反应,便直接穿心而过,从战马上滚落而下。
上百丈的距离,纵然是普通天级武将也能轻松射中目标,更何况吕布以神射闻名,淳于琼又疲于奔命,自然是难逃毒手。
吕布将淳于琼射下马后,便将龙舌弓收起。
其他人,除了颜良、高干、高览之外,没有值得他亲自出手的必要,可这三人跟他距离比较远,又在混战之中,担心伤到自己人,不便用弓箭。
淳于琼准备趁乱击杀假冒吕布之人,结果自己命丧当场!
看到这一幕的颜良与高干心中也是悚然一惊,他们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心有余悸。
于是,二人同时朝着赵云猛攻一招,趁着赵云慌忙抵挡之际,二人纵马而逃。
这一刻,二人配合地极为默契,就如同演练了数百回一样。
“撤!”
二人撤退的同时,没有忘记战场上还有两万多士兵正在拼命厮杀,颜良临走前下了最后一道命令。
大多数士兵在厮杀过程中,其实是没有时间去看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厮杀的,他们更多的目标放在自己眼前的对手上。
无论是为了自保,还是立功,那些武将与他们都没有太大的关系,除非有武将不讲武德,对他们这些小兵动手。
所以大多数人在听到颜良撤退的命令的时候,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们撤退的速度。
大山、河流,高山,复杂的地形为士兵的逃亡提供了极为有利的条件,他们不管不顾,各自朝着自己最近的方向撒腿而逃。
这时候,什么伍长、什长、队率,甚至将军都已经被抛之脑后。
他们最想做的只有一件事:一定要比身旁的袍泽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