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若是觉得凭借这点实力就可以让本将军退让,那可就打错算盘了。”
陈宫见吕布依旧没有息了覆灭周家的心思,忍不住规劝道:
“周家的实力可不止这一点,周家能伫立多年不倒,族中必然还有底牌,说不定就有能抗衡天级实力的存在。主公可千万不要轻视任何一个千年世家。”
吕布这时候想到了当初陈家能召唤天级邪兽的玉琮,以及老不死的陈球,还有周泰那突然爆发的实力。
心中暗道,还是大意了,本以为凭着高顺以及陷阵营的实力,哪怕是周家有底牌,他也能轻易荡平,可若真是再来两位天级,纵然成功覆灭周家,天级武将高顺可未必留得住。
这样的人一旦逃跑,必会成为心腹大患。
“看来,还得本将军亲自走一趟!”
陈宫见吕布打定主意要亲自出手,心中早有预料,也不再出口反对,只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此事急不得,周家既然已经有了准备,也不急于一时,当务之急是要将刚占领的舒县、六安、灊县、龙舒这几个地方的防务安排好,以防后路被断,粮草运输不济。”
“至于周家,既然主公对周瑜如此看重,属下倒是有一计。不妨将周家被包围的消息传出去,看是否能引周瑜入瓮,到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
吕布一听陈宫的话,顿时脑中为之一清,陈宫说的没错,区区周家,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什么时候解决都行。
他此行出征是为了将扬州的江北之地全部纳入掌控之中,现在既然占领了舒县,也是时候将舒县东北、巢湖东南的几个县城拿下了。
临湖、襄安、巢县等地现在差不多都在吕布包围圈内,完全能够传檄而定,只是疏离这半个庐江郡也需要一段时间。
吕布想到就做,当即下令,让范慎带领一支兵马从舒县出发,以临湖为第一站,攻略沿江以北的几个县城。
同时,他又给高顺下令,让他牢牢看住周家,不可放过一人走出。
转眼间,七天已过,到了张勋与魏越约定比武的日子。
这一天上午,艳阳高照,城中最大的军营校场之上,正在举办一场演武大会。
原本只是为了让张勋和魏越解决私怨的比斗,在陈宫的劝说下,吕布干脆兴师动众,来了一场大比武。
这场比武,不仅有来自于原吕布军中将士参加,也有一些是随张勋等人一起南下的原袁术麾下将士,他们将在10个擂台上同时进行比试。
比武主要分为两场,第一场是普通士兵之间的比武,前十名获胜者可获得一斛灵米的奖励。
吕布军中都有将校传授普通军中武技,虽然并不高明,可若是天赋足够,再加上灵米之助,还是有望突破成为黄级武将的。
至于获胜前三名,不仅灵米增加到二斛,甚至还有特殊功法奖励,突破的概率就更大了,加上这三人本就是军中体格最好的,若是没有意外,三人都能成功突破,有资格担任军中曲军侯。
除了不入阶的普通士兵,武将之间也有一场比武,不过参与比试的都是黄级武将,毕竟到了玄级,身份地位完全不同,可担任军中高层,普通奖励对他们的提升也不会起到太大作用。
黄级武将获胜者的奖励与普通士兵差不多,只是质量上更胜一筹,前十名最差的也能获得十斛灵米的奖励,以助他们吸收更多灵力,有希望步入玄级阶段。
这也就是现在吕布财大气粗,先后从徐州世家,以及刘备手中获取大量灵米,否则的话,数百斛的灵米他也不是这么轻易发放给这些普通士兵的。
炼精、炼神功法传播于世上千年,普通百姓却根本没有资格习文习武,除了没有功法之外,最主要的是没有灵物可服用。
无论是炼精,还是炼神,都是利用天地灵气来强化己身,但是自从天地大变之后,游离于外的灵气浓度根本不足以让人身体发生质变。
因此,想要成为入阶武将,或者谋士,无论天赋如何,都需要灵物的辅助,只是天赋好的突破速度更快,而且所需灵物更少。
为何大汉掌握在士族之手,为何只有士族才有入阶谋士和武将?
皆因灵物只有士家才有,但凡能培育灵物的地方都已经被士族瓜分。
而这些士族之内,为了保证自己血脉后人能始终占据主导权,都统一遵循着“嫡庶有别、长幼有序”的传统,合理分配灵物。
这也是为何这些诸侯都不可能无限制培养谋士武将的根本原因,灵物匮乏,自己身边的人都供应不足,哪有多余的给普通士兵呢?
闲话休提,到了中午时分,前两场比赛已经决出了获胜者。
这时候,有士兵前来清空了全部擂台,将整个比武场地清空,两名全副武装的武将起身,对着吕布行了一礼,然后腾空一跃,便立身于场地正中。
吕布对身旁的陈宫点点头,陈宫从腰间掏出一支判官笔,画了一个方圆半里的大圈,一道看不见的气墙凭空而起。
这是陈宫的天级谋士技能——“画地成牢”。
此技能没有攻击力,却能困人,纵然是天级武将,想要脱困而出也非易事。同时,范围越小,防御越强,越是难以被突破。
此时,陈宫施展的技能并非为了困住二人,而是担心地级武将全力爆发之后气势太强,容易伤到普通士兵,所以才施展了一个超范围的技能,来抵挡战斗余波。
随后,陈宫开口道:“张勋将军、魏越校尉,二位点到为止,切勿伤及性命!”
陈宫说完,也没有向下面的普通士兵介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退回到了吕布身旁。
不过,他们很快便明白了这到底是为何。
场中,张勋目光凶狠地盯着魏越,似乎是想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口肉来,恶狠狠地说道:
“魏越,你借着君侯之令,枉杀吾子,今日我纵然不能杀你为我儿偿命,也绝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