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张振的队伍已经兵临城下,范慎也不再犹豫,一次性投入了5000步兵,再次开始渡河,加入攻城的队伍。
而盱眙城下,双方战斗已经白热化,滚石、檑木都已经用上,本来就只有数百人的攻城队伍很快又死了大半。
但是,这边的攻城兵力倒是完全吸引了城墙上守军的火力,让后续部队能更加顺利地通过护城河。
眼见着一名名士兵倒在血泊中,虽然不是自己家族族人,张振身为这支部队的统领,再也忍不住了。
“嗷呜~”
一声狼嚎,吸引了整个战场的注意力,只见一匹雪白的巨狼,从地上一跃,半空中在云梯上一借力,三两步就跨上了三四丈高的城墙。
“横扫千军!”
白狼尚未落地,张振的技能就已经准备好,一招下去,清空了方圆一丈以内的士兵,只剩下骑着白狼的张振独自立于城墙之上。
“好胆!”
不远处的魏越发现敌将竟然敢孤身一人登上城墙,顿时气急而笑,这完全是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啊!
“你以为你是温侯吗?不知天高地厚!”
魏越二话不说,挥动手中长刀就朝着张振杀去!
“锵!锵!”
二人连斗几个回合,都只是试探性攻击,没有动用武将计,魏越感受着被震麻的虎口,心道不能继续跟他硬碰硬了,于是暗中蓄力。
“烈焰刀!”
张振早就发现了魏越暗中的动作,知道敌将一定是在准备大招,但是他丝毫不惧,也没有释放武将技的打算。
眼看着长刀朝着自己横劈过来,张振催动胯下白狼,朝空中一跃,想要直接越过魏越,到他身后偷袭,此时魏越一招放出,后力不济,张振如果能成功,至少也能将其重创。
然而,正当张振沟通胯下白狼的时候,大脑突然一阵刺痛,犹如被针扎一样。
“不好!有谋士!”
张振说的不错,不仅是有谋士,还是一位实力高强的谋士。
对张振发动精神攻击的正是吕布的军师陈宫,在得到陈登出兵的消息之后,陈宫当即向吕布请命,亲自前来驰援魏越,以待吕布大军到来。
陈宫躲在城中,目的就是为了趁其不备,能偷袭敌方一位大将。
眼见张振实力不俗,能力压魏越,陈宫也不再隐藏,暗中出手,一招就让张振重创,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机会。
张振虽然脑海中疼痛难忍,但是地级武将的本能还是让他就势一滚,从狼背上滚了下来。
虽然避过了大刀的刀锋,但是张振本人也身受重伤,毕竟是玄级武将技,哪里是这么轻易就能躲过的?
“嗷呜!”
不仅张振本人重创,连他的坐骑白狼也受了重伤,当场倒地不起,在地上挣扎。
张振正准备强忍着从地上爬起,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广陵张家第一武将,地级实力的张振第一战就被生擒活捉!
这时候,张振带来的2000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但是后续的5000人却有差不多一半人渡过了护城河。
若是张振能在城墙上纠缠住城墙上的守军,待这5000人来到城下,盱眙城弹指可破。
“冲啊!”
渡过河的士兵正在城墙发起冲锋,还没有渡过河的正在努力过河,后方突然传来鸣金声。
这些小兵不知道城墙上的变故,后方的陈登和范慎等人却是看得清清楚。
范慎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幸亏自己没有莽撞,他的武力并不逊色于张振,但是他从来不好勇斗狠。
身为一军主将,他从来没有“身先士卒”的想法。
“小心驶得万年船”,若不是他足够小心,自己亲自率兵攻城的话,被活捉的也许就是他范慎了!
陈登面色如常,区区一座小城,本就不是他的主要目标,现在能逼出吕布隐藏的实力,也不算白给 。
更何况,张振是张家人,张家实力并不逊于陈家多少,他们之所以加入讨伐吕布大军,另有深意,跟陈登不是一条心。
只不过今日折损一大将,继续攻城肯定是不行了。
多拖延一天,形势对陈登越是不利,广陵的军队虽然有数万人,但大多数也都是新兵,若是没有一场大胜,很容易军心涣散,一旦遇到小小挫折,就会形成溃败。
“城中有高人啊!以张振的实力,哪怕是地级武将,想要击败他也不容易,没有几十个回合,是很难分出胜负的。他必然是中了敌人的谋士技能!”
陈登身边也有谋士,还不止一个,说话的正是他的叔叔陈瑀。
“二叔的意思是,吕布的军师陈宫?”
“不错,吕布军中虽然有一些谋士,但是大多都不足为惧,只有陈宫此人实力非凡,还在你我之上,恐怕只有……”
陈瑀说了一半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陈球的存在并不适合公开。
陈登也赞同陈瑀的分析,只是这样一来,这城就不好攻了。
谋士不适合正面拼杀,不能暴露在敌人的视野之内,否则很容易被地方武将偷袭,可若是躲起来守城,那对守城军队的帮助可就大了。
哪怕攻城艰难了许多,陈登也没有气馁,论实力,他手中无论是兵力、还是谋士、武将都数倍于敌人,只要小心应对,他有信心能在一日之内拿下盱眙。
第二日的攻城战就这样草草结束,这一天陈登损失惨重,不仅折损了两三千士兵,还损失了一名地级武将,不过也总算让敌军暴露了最大的底牌。
第三日一早,陈登没有再催促范慎尽快破城,而是按部就班地等着民夫彻底将护城河填满。
下午,眼看着最后一段护城河终于被填上了沙包,范慎这才下令让士兵推着工程车、云梯等器械朝着盱眙城发起了总攻。
幸亏盱眙城并不大,陈登一次性只能投入5000兵马同时攻城,否则的话,仅有两千多守军的城池恐怕很快就会陷落。
这一次,范慎吸取了教训,没敢派入阶武将亲自登上城墙,以免糟了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