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偏房中。
木槿看着面前挥砍一遍又一遍的裴言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裴公子恩公,你都练了三个小时了,不累吗?”
“还行。”裴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低头凝视着手中的断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老狼挥刀时的场景。
自己的刀意连他的千分之一也没有,看来还得要练的再多点,想罢,裴言正欲再次挥砍,一道惊呼从旁边传来。
“裴公子恩公,你听没听到什么怪声?”木槿惊疑地问道。
“怪声?”裴言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侧耳倾听,下一刻,一阵嘈杂的鼓声、脚步声,还有凄惨的叫声传入他的耳中。
“好像是有人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我们要不要看一看?”木槿展了展翅膀,她担忧地瞅了瞅窗外。
“啧啧啧,木槿啊。以你裴公子看了十几年恐怖电影的经历来看,我们还是待在屋里最好。”裴言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这种套路他可见多了。
“这么傻逼的剧情,也不敢这么写吧。”
“裴公子恩公,恐怖电影是什么?”木槿有些懵圈地看向裴言,她怎么听不懂对方说什么。
“就是一些很吓人的故事,比如木槿喜欢喝的蜜茶突然变得难喝了。”裴言摸着下巴,一板一眼地解释道。
“这么吓人吗!”木槿飞到不远处的窗边,她的神色相当震惊。
“当然了,还有...”裴言露出玩味的笑容。
“木槿,你在听吗?”
裴言疑惑地转头,下一刻,神色立马一变。
本应在身后的木槿,不知何时消失不见,没有任何犹豫,裴言打开房门,只见一个黑衣人影在月光下翻越院墙,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他妈的,给老子下黑手。”裴言拿起断刀,“嗖”地一下跳下房楼,随后一个起跳就越过庭院。
一阵呼呼的风声吹进裴言的衣衫,他穿过漆黑的巷道,很快来到了街道之上。
“他跑去哪了?”裴言左右环顾,一种愤怒油然而生,一道凄惨的叫声传入他的耳中。
裴言一怔,他疑惑地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个青面獠牙、手舞足蹈的怪物从街尾处走来,他们拍打着手中的皮鼓,怪叫着向着他走来。
裴言缓缓后退,他躲在一根大柱子后,有些惊疑不定地再次望去,那群鬼魅摆弄着怪异的姿势,有的头角嶙峋挥舞着哭丧棒、有的面如阎王上下跳动。
“不对...这难道是傩戏不成?”裴言定睛一看,他瞬间恍然大悟。
傩戏,也叫作鬼戏,是由一种戴着面具驱邪逐疫的傩舞,在民间常常用来求福,裴言很早以前就听闻过,只是从来没有亲眼所见。
“但好像有哪里不对...”裴言瞅了瞅那群张牙舞爪的人,他立马明白了为什么,那群人似乎天生畸形,有的长了三只手、有的双手错位一大一小,更有甚者佝偻着四肢着地。
“难道这些人就是这里的村民,他们之所以不出来,是因为自己畸形的外表。”裴言心中升起一种猜测。
就在这时,一股瘙痒感从背后传来,裴言伸手一摸,一种滑腻腻的触感传入手心,他颤了颤嘴角,随后转头看去。
“嘿嘿嘿...”
一个大头怪物笑嘻嘻地看着他,那张咧到嘴角的大嘴含住了裴言的手掌,一缕缕白色的唾液顺着嘴角滴下。
“喀嚓”一声,裴言的手心出现一颗雷球,随着爆炸声的出现,大头怪物被炸到了墙上。
“嘤嘤嘤~你欺负小果果。”大头怪物竟然呜咽着哭了起来。
正跳着傩戏的村民们瞬间停了下来,他们齐刷刷地看向露出身形的裴言,眼中泛起诡异的红芒。
不好!裴言嘴中呼吸一促,他看着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众人,眼珠子一转,突然莫名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尔等鼠辈,难道没听闻我大爱宗的传闻?竟然还想对我出手!”
“大爱宗?”一步步紧逼的众人惊疑地停了下来,他们面面相觑地看向裴言。
“没错,我大爱宗徒子徒孙遍布整个大宁,而我刘德化就是其中的翘楚,如今来你老沟村,便是要来视察。”?(???)?
裴言一本正经地背着双手,他挺起胸膛骄傲地走到畸形的村民前,他轻咳一声,一边露出亲切的微笑,一边眼露欣赏之色。
“根据我刘德化的视察,我发现你们老沟村确有仙缘,所以我决定...”裴言故作高深的背对众人,他缓步向前踏去,随后越来越快。
“你给路达哟。”(走为上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