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张君雅把自己好好洗漱了一番,把里里外外的衣服都换了,才回到屋里.
阿渊还在睡觉,掀开被子,把阿渊往怀里紧了紧,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感觉还没睡多久,就有仆从敲门,喊她起床该上早朝了.
张君雅轻轻起身,怕吵醒阿渊,穿好衣服,随便用了些早饭,就去上朝了.
早朝上,还是老样子,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张君雅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本来该下朝了,就听大宫女说:"各位大人,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本来张君雅都准备走了,就听一道声音传来:
"臣有本要奏."
听到这话,大家都看向来人.
张君雅就呵呵了,真是不找死就不会死,这个正是那位严御史严翔.
张君雅还没找他麻烦呢,没想到,自己跳出来了,还敢打扰她回家.
就听女皇说:"爱卿有何事要启奏?"
"臣要参丞相."
"哦?说来听听?"
这人真是在张君雅的雷点上来回蹦跶,丞相是皇太女的人,这是明着是参丞相,实际是在给皇太女一党上眼药啊.
就听她说:"丞相的小女儿,好男色,,昨日强抢一良家男子入府,那男子本来就已有婚约,再有一月就可嫁人.
上街买东西,却被丞相的小女儿看到,直接抢了回去.男子的家人和未婚妻主到丞相府要人,被人打的奄奄一息,命不久矣.
请陛下替那男子的家人和未婚妻主做主,讨回公道."
丞相早已吓的面如土色,她是真不知道还有这事,女儿平时是顽劣,可她没想到会当街抢人啊.
丞相直接跪了下来.
"丞相,可有此事?"
"臣不知昨天还发生了这样的事,等臣回去以后,好好过问府里,如有此事,定不包庇,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
这时严御史不依不饶的说:"说的好听,谁不知道,你会不会找人顶罪,或者销毁证据.哼,虚伪."
听了这话,丞相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这时张君雅开口了:
"丞相都说了,她不知情,回去调查一番,如果真有此事,绝不包庇,她怎么就虚伪了?
难道严御史把家里发生的所有事,都一一知晓?
也是,要是严御史什么都知晓的话,也不会让家里的继室把原配留下的孩子,故意养歪,成了京城恶霸."
众人都诧异的看着张君雅,这如意侯是怎么了?
平时在朝堂上都是一言不发,只有女皇点她的名字,她才会说几句,平时从来不主动说话.
这严御史是怎么得罪她了,如意侯竟然主动开口怼她.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张君雅继续说:
"我敢保证,在场所有人,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不可能都一一知晓,既然你提出来了,人家回家查查不是很正常么?你非揪着不放.
还说人家虚伪,你不虚伪?你的继室不虚伪,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如此捧杀,把她养的嚣张跋扈,到处惹是生非,这么明显的后宅手段,你都看了十几年,都没看明白,还说别人虚伪,我看你就是最虚伪的一个.
你有什么资格当御史,自己屁股都擦不干净,还说别人,我要是你,都羞得没脸见人了.
也就你脸皮厚,还一天天人模狗样的出门,看着你都觉得晦气.
大家不说,那是顾及同僚情谊,懒得说,大家心里其实都跟明镜一样.
也就你自欺欺人,觉得自己还是个人物了,和你同朝为官,我都觉得晦气."
说完这些话,全场静悄悄的,大家都被如意候的骚操作惊呆了.
自从如意侯上朝以来,加起来说的话,都没今天一天说得话多,怼起人来,还真是个人才.
同僚之间还没这么撕破脸皮的,如意侯可真是头一人.
严御史气的站在原地,指着张君雅:"你,你……"
张君雅看了严御史一眼:"你什么你,话都说不利索了,你心虚了?我有哪句话说的不实,你可以指出来.自己不干人事,还怕别人说么?晦气!"
严御史气的说不出话来,如意侯说的没错,她的大女儿确实被继室养歪了,她无从反驳,等她发现的时候,孩子都已经十几岁了,掰不过来了.
她也想过休了那贱人,可是她和继室还生了几个孩子,要是休了他,和他生的几个孩子,前途婚事就都毁了,她也只能睁一只闭眼一只眼.
她知道大家都在背地里骂她,只要没有当面骂,她也装作不知道,她确实是在自欺欺人.
今天也不知道这如意侯抽的什么风,竟然当面指了出来,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严御史跪下:"陛下,臣有罪,臣确实治家不严.臣没脸活着了."
说完,站起来,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往旁边的柱子上撞去,张君雅用异能定住她,走过去,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轻蔑的说:
"你还知道没脸见人了?要死回家死去,在大殿上撞死了,还想落个死谏的好名声,你想的倒是挺美."
严御史听了这话,一口气没上来,气得晕了过去.
张君雅顺势收回异能,严御史就躺在了大殿的地上.
女皇被如意侯今天的言行弄得没反应过来,这老家伙怎么得罪如意侯了.
大家都知道只有得罪了如意侯,她才会出声.
只是今天这动静是不是闹得有点太大了?
女皇还在发呆,大宫女赶紧走到女皇跟前:"陛下,要不要赶紧请御医过来?"
女皇这才回过神来:"对对对,赶紧请御医来."
不一会儿,御医就来了,检查过后:"陛下,严御史是气急攻心造成的昏厥,开几副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张君雅小声嘀咕:"原来还没死啊,我还以为要死了呢."
声音是小,除了上座的女皇,此刻下面大殿里的朝臣,都围在一起,大家基本都听到了.
如意侯的战斗力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严御史被人抬回了家.
早朝就这样结束了.
下朝后,丞相向张君雅走来:"谢谢如意侯刚才解围."
张君雅看了她一眼:"我不是替你解围,我就是单纯的看不惯严御史."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
"谢就不必了,你还是回家赶紧把事情查清楚吧,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呢."
张君雅说完,也不再搭礼丞相,直接上了自家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