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建安淡淡的说:“在我面前,你不用拐弯抹角。你想做什么就直接说。”
梅如雪再次收敛笑意,看着时建安,淡淡的说:“既然你要这么说,那我就直说了。”
“关于你的财产分配的事,我知道了,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对我们的两个儿子来说太不公平了吗?”
“凭什么我的两个儿子只能得到一小部分?而时云迟却能得到绝大部分?”
“时氏集团明明是我们两个一手创立起来的,其中有我的一部分功劳。”
时建安看着梅如雪,淡淡的说:“你难道忘记了?当初我们离婚,属于你的所有,我已经折现给你了吗?”
当初,他们两个的意见不合。
梅如雪想把重心放到国外去。
那时候,国外确实是能赚钱,也很好赚钱。
但他却更看好国内的形势,十几亿的人口大国,随随便便做什么生意都能赚钱。
即使是暂时可能比不上国外。
但在将来一定会超越的。
他们两个人产生了很严重的分歧,导致他们离婚,在离婚的时候进行了财产分割。
时氏集团当时还没有上市,不存在什么股份不股份的,但在律师的协助下,他还是给了梅如雪不少的现金补偿。
当时时氏的规模没有现在大,他把时氏所有的现金都给了梅如雪外,还跟亲朋好友这些借了不少钱,给梅如雪。
那笔钱放在现在来说,不算什么,但在当时,梅如雪是拿走了她应该拿的。没有吃一点亏。
在财产分割上,他没有对不起梅如雪,最后的结果,梅如雪也是接受了的。
梅如雪的脸色很难看,她没想到,时建安连一句软话都没有。
既然时建安要这样,那她也不用再跟时建安讲什么感情了。
“但是你不能否认,时氏集团能发展到今天,也有我的功劳。”梅如雪说。
时建安沉默着没有说话。
当初在时氏集团发展的最初,梅如雪确实是出了不少的力。
时氏集团的基础,是他和梅如雪一起打下的。
“我的要求也并不过分。”梅如雪见时建安沉默不语,以为时建安的态度软化了,说:“我想要的就只是公平而已。”
“你有三个儿子,所有的财产,三个儿子平分,并不过分吧?”梅如雪说。
时建安皱眉:“这不可能。”
怎么可能平分?
平分就是在削弱时氏集团的实力。
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梅如雪也有点儿生气了,说:“为什么不可能?三个人,三个都是你的儿子,你难道不应该平分吗?”
“是不是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有了后妈就有后爹?财产分割,是不是尹招娣要求的?”
时建安皱眉,不悦的说:“她从来没有说过,关于时氏集团的事情,她从来不插手。”
他当然知道,尹招娣并不是完全没有欲望对时氏集团没有想法。
但是,不管她心里怎么想的,至少,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过,没有说出来。
人对某些东西都是有欲望的。
但,要看能不能克制。
他很喜欢这样的尹招娣,可能是因为梅如雪太强势了,关于生意上的任何事情,她都要插一手。
不管好的坏的,她都要插手。
她强势的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手里。
他以前很喜欢梅如雪的强势,做生意的女人就是要强势一点,可后来,因为梅如雪的强势,他们之间就爆发了许多的矛盾。
在和尹招娣结婚之后,他就不希望尹招娣插手他在外面做生意的事情。
在结婚最开始的时候,他就跟尹招娣说过,而这么多年,尹招娣也一直把他的话记在心里。
从来不插手时氏集团的事,不插手他在外做生意的事。
他很喜欢这样的尹招娣。
“呵……”梅如雪冷笑一声。
她是女人。
女人的那些手段她自然是清楚的。
很多时候,不争就是争。
“我没想到。”梅如雪嘲讽失望的看着时建安:“你这样的男人。居然会被尹招娣这样简单的计谋给迷惑拿捏住。”
“你以为尹招娣嫁给你是爱你吗?你比她大二十岁,她嫁给你,看上的图的就是你的钱。”
“难道……你现在图的不也是我的钱吗?”时建安反问。
他真的不知道梅如雪心里在想什么。
难道,梅如雪认为他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年纪,还会因为她这样几句话就怀疑自己的枕边人?
在她的心里,他就是那样的蠢货吗?
梅如雪到底在想什么?
她是不是老糊涂了?
梅如雪皱眉,看着时建安,她没想到时建安会说这样的话。
“你觉得,我图的是你的钱?”梅如雪皱着眉生气的问。
时建安反问:“难道不是吗?”
不图钱图什么?
难道图他的感情吗?
可他们离婚三十年,早些年的时候,梅如雪偶尔还会联系一下他,说一些商场工作上的事情,也就刚离婚的那几年,后面的二十多年,连联系都没有了。
然后梅如雪在时家分家的这个节骨点上回来,她的目的是显而易见的。
梅如雪看着时建安,很生气,时建安真的变了。
她本来以为,以时建安对她的感情,他们三十年不见,再次看到自己,时建安一定会很激动很开心,对自己肯定是有求必应的。
可却没想到,时建安居然这样,对她冷漠又冷静理智。
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她还记得,记得当初,刚认识谈恋爱的时候,时建安对自己是多么的痴迷,多听她的话。
真的是她说一,时建安不会说二。
她往东,时建安不会朝西。
“时建安,我梅如雪是什么身份,你不清楚?我是前朝贵族之后,我会贪图你的那点钱?”梅如雪生气的说。
身份一直都是梅如雪骄傲的地方。
她是前朝贵族。
前朝的贵族许多都落魄了,但是,他们家却一直挺好,即使在新国家成立之后,他们没有了往日尊贵的身份,但他们自己却一直端着,觉得自己跟普通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