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池晚浑身酸痛,臭男人倒是神清气爽的,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洗漱。
“聿太太,你这是要宣誓主权吗?我今天可是有重要应酬的。”那一脸的得意样,哪像是担心被人看见。
“那我这呢?小爷是属狗的?占地盘?”池晚指着自己满身的吻痕。
“看起来是有点激烈。”聿时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是惨不忍睹。”池晚没好气的怼道。
等聿时穿戴好要出门,池晚拦住他,有些害羞,小声的说:“要不要换件高领的衣服?”
“不。”聿时拒绝的彻底。
“你怕什么?”聿时往前一步贴近池晚。
“你说呢?我当然怕你外面的莺莺燕燕联名手撕了我。”池晚装出无奈的样子。
“有了你后,我就没别的女人了。”聿时捏住池晚的下巴,再次纠正道。
“是是是,小爷最纯情了,是我多疑。”
这话怎么听着都不舒服,聿时在作怪的唇上轻咬一下,作为惩罚。
聿氏集团,今天出现奇景,平时高冷不近人情的小爷,今天乘坐的员工电梯,而且还挨个部门视察工作。
只有宋未知道他家小爷那哪是去视察工作,那就是孔雀开屏,炫耀自己脖子上的吻痕。
终于逛完一圈,回到顶层办公室,宋未还以为可以坐下休息一会,就听见这个作精说道:“宋未,你去把握一下舆论风向,别弄错人了。”
宋未真是欲哭无泪,一瞬间有了辞职的冲动,奈何要为三斗米折腰,只好乖乖去了。
果然人多的地方总是很八卦。
“看见小爷脖子上的吻痕了吗?谁干的胆子也太大了。”
“可不是,小爷竟然这么惯着她。”
“会不会是冯经理,她不是一直喜欢小爷吗,是不是成功了。”
“不像是,你没看见刚才她的脸色臭的呦!”
“那是谁呢?”
“肯定是蒋家的那位吧!前段时间她和小爷不是成双成对的出入吗,肯定是。”
“对对对,我也觉得。”
“真羡慕啊!”
宋未偷听墙角,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假装走过去,“最近看见池晚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池晚都请假好久没来了。”
“哎呀,那不会是请的产假吧……”宋未将调子拉长。
还怕暗示的不够,继续说道:“以前她可是和小爷走的很近呢!”
众人瞬间明白了,这是怕他们吃错瓜,这小爷也太体贴了,还负责把瓜送过来,简直是要噎死人。
“辛苦宋助理了。”
宋未满意的点点头走了,一时间公司里传遍了,池晚把小爷搞到手了,还成功怀孕了,好厉害。
“怎么是她把我搞到手了?还怀孕了她好厉害,咋没人夸我呢?明明是我厉害让她怀上的。”聿时不满的抱怨。
宋未真是怕了,他担心一会儿这祖宗又让他去解释他比较厉害这件事,赶忙说道:“小爷,人物对了,你总的给他们点自行脑补的空间,都告诉了就没意思了。”
聿时思虑片刻,“也是,看不出来你个万年单身狗情商还挺高。”
宋未逃过一劫,聿时又开始给池晚打电话。
“聿太太,在干吗?”
“在生气。”池晚语气不善。
“谁惹你生气了?是不想活了吧!”
“你!你在公司瞎溜达啥?还叫宋未去纠正暗示,你咋不上天呢你!”通过电话能听出来池晚深呼吸的控制情绪的声音。
“你就这么觉得我拿不出手…”聿时委屈巴巴的说。
“聿时,你别逼我去公司揍你。”说完池晚就把电话挂了。
这下她还怎么回公司上班,吐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聿时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嘴角上扬。不这样逼一逼她,把她的后路堵死,怎么能让她尽快答应结婚呢!
晚上,聚宾楼的包间里,淮南海项目的主要负责人齐聚。
聿时将西装外套脱下,故意将白衬衫的扣子解开两个,这样不仅喉结处的吻痕露出,锁骨处的咬痕也暴露出来。
萧川最先看见,调笑道:“小爷最近生活的挺滋润啊!战果累累。”
沈知和贺振科的目光也投过去,具脸色一变,尤其沈知双目猩红,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自然比萧总好点。”聿时这话直戳心窝,暗指萧川入狱的事。
萧川也不甘示弱,干笑几声,“可我听说池小姐又怀孕了,还是中枪的时候发现的,硬生生的做手术啊!都疼晕过去了,就想保住孩子。小爷趁池小姐孕期弄的满身痕迹,不怕美人心寒吗?”
果然萧川提及池晚做中枪手术,聿时的脸色变得阴沉可怕,声音也冷了几度,“萧总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再有一次,可不会这么走运了。”
见情形不对,有几个老家伙,赶忙扯开话题,缓和气氛。
聿时想起池晚白白受的苦,觉得心口憋闷,出去走廊窗边抽烟,随后出来的还有沈知。
“沈先生找我有事?”聿时一脸的不屑刺痛沈知。
“我和晚晚在一起那么多年,一直把她视若明珠,甚至都没有舍得碰她,而你享受着她,却次次把她置于险境,你根本就不是真的爱她!”沈知由于情绪激动嗓音嘶哑悲呛。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小爷,说这话的时候,要不要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印子。”贺振科从后面走来,他觉得池晚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尤其是还怀着孕。
“贺少,可能没被女人爱过,不理解女人爱你时会愿意为你做的事情其实很多,池晚是怀孕了,但是……贺少玩的开,不用我多说了吧!”聿时将手半拳起,用食指在自己的嘴上擦拭而过,邪魅的笑意从眼底漫出,走回包间。
沈知面如死灰,贺振科也脸色难看,他不信池晚会为聿时做到如此。
声音颤抖的说出,“晚晚,爱的人不是你吗?”
沈知现在也不知道了,他甚至不敢去和池晚求证。他怕池晚断了他的最后一丝念想,人若没了念想又该怎么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