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时已经给过池晚机会了,他不会对一个人一而再的退让,在聿时的世界里退让就代表着懦弱,而他注定是强者,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
这几天池晚的心总是提着,备受煎熬,今天中午沈知给她发信息说今晚就可以结束工作,她买了明天的票回家,她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过了明天就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傍晚时分,沈知回来,脸上挂着笑容,一是高兴工作的圆满完成,二是他要和池晚回家了,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要修成正果了,和池晚结婚生子,让父母儿孙绕膝是沈知一直的心愿。他走到池晚的身边想抱抱这个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在沈知的手臂即将要搂上池晚时,放在沙发的手机响了,进来一条消息,池晚的心狂跳起来,她避开了沈知的手臂,拿起手机起身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池晚捏着手机,深呼吸一口气才看消息,真的是他。
“来芷岸郡庭”。简单的几个字搅乱了池晚原本渐渐安下的心。
池晚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事,把消息删掉,走出了卫生间。沈知见池晚出来,问:“怎么了,刚谁给你发的消息?”
池晚勉强的笑着说:“刘畅呗”
“刘畅给你发消息你跑什么”,沈知略显不悦。
“女生的聊天记录自然不给你看啦,咱们晚上吃什么,我都饿了”。池晚赶紧转移话题,她和沈知相处时间太久了,再说两句她怕沈知会察觉到什么。
“吃你喜欢的酸菜鱼”,沈知一边说一边走去厨房做饭。
这顿晚饭注定池晚是没有胃口的。晚上睡觉池晚一直断断续续的做噩梦醒来又睡去。
早上六点多沈知的手机铃声响彻整个房间,池晚的心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通常家里的亲戚朋友不会这么早给他们打电话,都知道他们有睡懒觉的习惯,他们又都辞职了,不可能是工作的事,所以只可能是出事了。
沈知接起电话,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池晚只听见他说一句,别着急我们今天就回去。沈知挂了电话,转头看向池晚,脸上是强撑不住的崩塌,池晚知道他刚是在强装镇定,他想给家里人一点支撑。
沈知把头埋进池晚的怀里,声音哽咽,“晚晚,家里出事了,今早家里所有的牲畜都死了”。池晚知道沈知哭了,一直以来把她护在身后的男人哭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他,她明明知道这是沈知父母大半辈子辛辛苦苦攒的积蓄,为了给他们筹备婚礼沈知爸妈今年几乎把钱都投进去想多挣点钱,她明明知道幕后操纵的人是谁,可她这一刻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她是罪魁祸首啊,都是因为她。
池晚的心此时四分五裂,对沈知父母的愧疚、对沈知的心疼、对自己的自责、对聿时的怨恨充斥着她。池晚拍拍沈知的后背,轻推开沈知,起床随便套了身衣服就出门了。池晚刚坐上出租车沈知的电话就打来了,她不敢接,她怕沈知问她去哪,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车子开到了本市最豪华的别墅区,这种高档的小区是不允许进出租车的,出租车只能停在了外面,池晚下车想给聿时打电话,可她并没有聿时的私人电话,只能给宋未打电话,电话刚通就被接起,就像电话那头的人知道她要打电话在特意等着一样。
“宋助理,我想见聿小爷。”池晚的声音从听筒娓娓道来,传到聿时的耳朵里,还是那么优美动听,只是现在染上了冰霜。
聿时点了一下头,宋未领会意思,“池小姐,您稍等,我这就去接您。”
池晚挂了电话,站在豪华小区的门口,往里眺望,她和沈知以前路过这还憧憬有朝一日经过自己的努力住进去,现实就是这么的讽刺,她们来到这个城市什么都改变不了,现在要被这个城市改变了。她现在多想回到大学毕业的那一天,她一定听妈妈的话,回到她成长的那个小县城,安安稳稳的生活,可那时的她啊,舍不得她的乌托邦。
池晚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见宋未的身影模糊的朝自己走来,她抬手胡乱的抹了一把,就向宋未走去,跟在宋未后面,进了小区。
宋未把池晚带到聿时的面前,聿时坐在皮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扫了池晚一眼“哭过了?”
“你怎样才能放过我们?”池晚攥着拳头,指尖因用力微微泛白。
“我已经说过了”,聿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池晚。
“那快点开始吧”,池晚来到聿时身边。
“你以为我是什么,随时可以发情的畜生?”聿时不悦的说。
池晚心里想他连畜生都不如,可她不敢惹他,“那你想怎么样?”
“你平时怎么和他做前戏的就怎么和我做”。
“池晚想快点结束回去,她不放心沈知。”她颤巍着往前靠近聿时,聿时清晰的看到池晚因紧张抖动的睫毛,他用力一推,把池晚推倒在沙发,欺身而上,一只手用力撕开了池晚的领口,热烈湿漉的吻落下,池晚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又疼又痒,一阵疯狂过后,聿时起身,眼里不见一丝欲气,好像刚才动情的人不是他。
“你不……”池晚声音有些发抖。
“我今天没心情,你明天再来”。
池晚忙起身拢了拢身前的衣服,转头就要走。
聿时冰冷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把你的票退了,你走不了”。
池晚没有回头,快步出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