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将杨越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好奇的打量着,
“这东西手感和人脸一模一样啊..”
“就好像,是真的用人脸做的。”
他心中一惊,这东西,不会就是从人脸上剥下来的吧,
“这群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残忍程度真的和恶魔的眷属没有什么区别了。”
“如果我戴上这个面具,会不会也能察觉到其他戴着这个面具的人?”
“哥哥,这个面具!”
就在李观棋心思分神的时候,李满月的一声惊呼让他反应过来,
手里的这张面具忽然出现了某种变化,开始一点一点的向内收缩,五官都怪异的挤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人皮圆球,
李观棋察觉到有些不对,右手一甩,赶忙将对方丢了出去,
砰!!!
圆球在半空中猛得爆炸,无数的碎肉炸开,血肉飞溅的到处都是,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李观棋看着一地的碎肉,明明就是一张人皮,怎么爆炸之后会出现这么多碎肉?
“哥哥,这东西,不会是用恶魔的血肉做出来的吧?”
李满月猜测道。
“我不太清楚,以后有机会在去想吧。”
李观棋现在赶时间,捡起吴宾和杨越手里的两把枪和子弹后,就急匆匆的扶起摩托车,
朝着南边的树林深处而去,
......
降临会的执杖人发动袭击后,南天门的人也迅速动手,随风而行,
“他们过来了。”
戴着人皮面具的为首之人接着道,
“居然只有八位执杖人?未免太自信了。”
此人眼神阴霾,脸颊的右边,仿佛有着一道道炙热的纹路,在夜幕中像火焰一样燃烧着,
那张人皮面具似乎无法覆盖这块火焰,让对方徐徐跳动,
“他们人数越少,对我们越有利。”
“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我需要一些恶魔之血,就可以突破到一阶了。”
开口之人的牙齿十分尖锐,在月光之下有着惊悚的寒意,这根本就不可能是人类的牙齿,倒更像是,狼的牙齿!
降临会几人刚想动手,可接下来的事情让他们脚步一顿,
脑海的视觉里,杨越和吴宾的视角已经消失,变得漆黑一片,
拥有狼牙的叶啸一愣,古怪道,
“杨越和吴宾居然被人给杀了,真是有些废物。”
“二打一都打不过,够丢人的。”
“那个七阶的小子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强,他恐怕会过来,如何处理?”
“不用管他,他的实力太弱,怕是碰到术阵的边缘就灰飞烟灭了,不要因为他而影响我们的计划。”
吕炎说话的语气没有半点温度,但他脸颊上跳动火焰却变得更加炽热,
“南天门的人已经落下了,我们准备动手吧。”
“让七个人去开起术阵,其余人跟我走。”
说罢,他身形一跃,带着一个十人的队伍跳上树干,身形隐匿的朝着南天门众人落下的方向而去,
他们黑色的斗篷在黑夜之中宛如一道道残影,肉眼难分,
“我们也走!”
留下的七人也转身离开,他们手中各自拿着一块石头,分别朝着七个方向而去,
这是一块黑色的石头,上面刻画着一颗栩栩如生的眼睛,
七人的身影像是一滴水,融入了这片夜色的海洋,
......
与此同时,另一边,
李天纵一刀斩断一棵大树的树干,口中剧烈的喘息着,
他的周围已经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树木和地面被刀刃摧毁的痕迹,
他猛的转过视线,将目光再次放在了那个拥有异瞳的家伙身上,
“你的刀充满了愤怒,你的情绪无法让你发挥出真正的实力,这样下去你杀不死我的。”
拥有异瞳的男子落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嘴角轻笑,
“不要用这种说教的语气来和我说话!”
李天纵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无休止的进攻让他体力有些跟不上,
反观另一边的异瞳男子,对方不仅全身毫发无伤,甚至体力都没有多少损耗,
“呵。”
男子冷笑一声,随后默不作声,就用自己的眼睛默默的盯着李天纵,而后道,
“这身衣服,我也很久没穿过了。”
“你不配。”
李天纵拖着手中的横刀,继续朝着对方走去,
“你说的对。”
异瞳男子说完,他的身影已经从原地消失,
李天纵眉头紧皱,警惕的望着四周,下意识的抓紧了手里的横刀,
他和对方交手那么多次,从来都没有赢过,他深知这个家伙的实力究竟有多恐怖,
甚至可以说,那些降临会的执杖人加起来,恐怕都打不过他一人,
因为身前这个家伙,如果还在南天门的话,那他才是真正的零境第一人!
金色与蓝色的异瞳,百分之七十九的恶魔血脉浓度,觉醒的恶魔之力,为时序三女神中,代表“正义”的恶魔,狄刻,
狄刻虽然只拥有四个权柄,但这四个权柄都堪称无解,拥有BUG级的能力,
忽然,一道迷雾从四周涌来,森林中的环境变得有些混沌,但李天纵周围三米的地方却依旧清晰,没有被这股迷雾笼罩,
这时,一股诡异的月光落在他的刀刃上,反射着一阵血色的光芒,
李天纵猛得抬起脑袋,瞳孔狠狠一缩,
此刻头顶的月亮,居然变成了一片血色!
“什么!”
猛得一瞬间,一个黑影刹那从迷雾之中杀出,紧紧贴在他的背后!
......
“我们走了多远了?”
李观棋看着手里的高德地图,他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很久,但又感觉好像没那么久,
这片森林路况太复杂了,摩托车早就被他扔到了路边,改用徒步,
万幸有妹妹的恶魔之力在,所有徒步不仅耗费不了多少体力,速度还非常的快,
“我不知道耶,感觉都迷路了。”
李满月迷茫的摇了摇头,像是一个傻傻的路痴,
她看着哥哥肩膀上的血洞,心疼道,
“还疼吗?”
“不疼,只是打在肩膀上而已,又不是打在胸口上。”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贫嘴啊,是不想让我担心么?”
李满月双手抱臂,鼓着脸站在他的身边,有点乖巧的淘气,
李观棋捂着自己的肩膀,上面传来的阵阵剧痛如同浪潮一样一波波的袭来,
他的嘴角依旧带着微笑,道,
“当然了,无论是做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家人担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