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还要留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你这么一个长辈,还想留在这里蹭饭吃吗?”
事情已经谈完,朱棣起身想要离开,但
刚走到一半,他便见到了依旧站在一旁的朱棡。
闻言,朱棡沉默了一会儿,便也转身离开。
在这两位走了没多久,沈旺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脸色十分忐忑的是开口说道。
“那两位爷走了没有?”
“怎么,你就这么害怕他们吗?”
“相比之下,你好像不怎么怕我呀?”
朱雄英一脸玩味的打趣道。
“我的爷,您可别开玩笑了,我哪敢啊!”
“那两位爷,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杀神啊,要是真惹上他们,我今天能不能安全的离开这里,那可说不定。”
沈旺一脸苦楚的开口说道。
“呵呵,如果惹上他们,你还想安全的离开,那的确不太可能,你应该祈祷自己是不是留着全尸。”
……
同一时间,走到门外的燕王朱棣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的晋王朱棡开口说道。
“三哥,你真是糊涂了呀,他可是我们的大侄子,你难不成,想要对他动手吗?”
朱棣脸色十分的冰冷。
“不用你这家伙来教我做事,我自然知道我该怎么做,不过这小子这一次着实让我十分吃惊啊。”
朱棡抬手看着自己的手掌,脑袋里瞬间浮现刚刚那一幕。
刚刚自己身躯竟然被那一股强大的气劲,给震开了。
很明显这强大的气劲,是来自朱雄英的体内。
这也就是说,朱雄英比他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要知道他虽然十分的狂傲,而且惹祸不断,但是他一生的本领和修为境界,可是不落于任何人的。
可以说众多皇子当中,除了朱棣能够和他一较高下之外,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可是刚刚那一次较量,他完全落入下风。
那一股强大的气劲,让他整个人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他就好像是面对着一片汪洋大海一般。
“呵呵,希望你不要糊涂了,他可是我们大哥的嫡长子,是我们的亲侄子。”
“大哥现在已经走了,你要是想对他的嫡系血脉出手的话,那谁都救不了你。”
最后燕王朱棣冷哼一声。
“不用你教我做事,不过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相信那个小子说的话呢?他说的话,可不一定是真的。”
朱棡这时候微眯着双眼。
毕竟,朱雄英可不像是一个傻傻愣愣的小子,他眼神当中透露出一股十足的精明。
“呵呵,他不需要跟我们说谎话,而且我也劝你不要去跟他较劲。”
“这小子的实力比你想象的更强,既然他有这个实力,那就不需要跟我们说这些假话。”
“而且你真以为这小子,是个省油的灯吗?”
对于一些弱者,强者向来是不需要说谎话的,只不过现在身份对调了,他们变成了弱者。
“对了,晚上父皇将会在宫中召开家宴,届时所有的藩王都会前来,三哥,你最好做好准备。”
“宴会上约束己身,千万不要再惹父皇生气了!”
“上一次是有大哥才能保你,这一次没人能保你了,所以收起你那火爆的脾气吧。”
朱棣看了面前的朱棡一眼,然后便转身离去,走上马车,缓缓的离开了虞王府。
而朱棡听到这最后一句话,也是一脸的失神,回过头去,抬头看着面前那牌匾上的虞王府,三个大字,眼神陷入了沉思当中。
……
傍晚,朱雄英走出王府,坐上马车,缓缓的驶入皇宫。
今天朱元璋在宫中举办宴会,美其名曰是家宴,但只有他心中清楚。
他皇爷爷这是想要他会一会,他那些魑魅魍魉般的叔叔们。
对此,他自然求之不得,所以老早就出了门。
不过当他来到会场,这里早已人都攒动。
毕竟面对朱元璋,谁敢迟到?
看着身前形形色色的人,朱雄英知道,这些都是皇子皇孙,都是那些刚刚从藩地被召回来的朱家人。
只是他曾离开了十年,如今大多都不相识,所以双方见面,也都只是礼貌的点头微笑,免去了一些场面上的嘘寒问暖。
会场布置的很简单,正前方一张长桌,如鹤立鸡群,彰显着他地位的与众不同。
这自然便是朱元璋的专属。
而在他的两侧,则是一排排整齐排布的桌椅。
由于人数众多,所以直接是整了四排。
其中第一排,无疑是晋王燕王周王等九大塞王,以及那些已经成年就藩的亲王,桌子上都摆放着桌牌,很好辨认,很容易寻找。
可是,朱雄英足足在第一排转了两圈,都没找到写着自己身份的桌牌,这也就是说,他不在第一排。
不在第一排,那就在第二排找。
第二排坐的,乃是一些没有封地的亲王,没有封地,自然也就是没成年,没成年,那不就是小孩子。
不过他也刚刚成年,这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又转了两圈,又没找到。
剩下的,就只有第三排和第四排了。
这里坐的,可就已经不是王爷了,而是那些跟随自己父亲回京的皇孙们。
“虞王殿下!你的座位在这边!”
此时,一名太监突然跑过来。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朱雄英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那是第三排最前方的位置。
只见他座位一旁,有他先前曾见过的朱高炽、朱高煦三兄弟,还有一群十岁左右的孩子。
不出所料,他朱雄英来参加家宴,竟然被安排到和小孩儿一桌。
皇孙中最靠前的一个,这与他的身份到也相匹配。
不过众所周知,往往这个位置存在感最低,因为这里最容易出现视觉盲区。
说直白点,到时候朱元璋不回头,都很难看见这个位置。
凭他虞王的身份,凭他父亲太子朱标的身份,凭父死子继的祖训,他不说坐在众藩王最前方,也总不至于沦落到和小孩子坐一起吧!
所以这一切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想清楚其中的缘由,他嘴角掀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径直走到位置上,坐了下去。
坐在哪里都一样吃饭,这些他倒是无所谓。
可怕就怕,有人会不同意他和小孩儿坐一起。
甚至闹不好,那个人还会因此大发雷霆。
既然有人愿意搭台,那咱就静静的等着看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