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大人...还有沉没预言...”
娜维娅眉头微皱
有一说一，洛青提出的这些情报需求着实有些敏感
要知道枫丹最忌讳的就是私下议论水神大人，只要说的话不是赞美相关的，若是被她听到了，少说也得被审判庭一顿安排
若是洛青用这些情报来对枫丹不利，怕不是连刺玫会都会被连累
“洛青先生，能告诉我您为什么要这些情报么...”
娜维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淡声道：“我需要知道您的目的，刺玫会不会做任何对枫丹不利的事情，如果您用这些情报来对枫丹不利的事情，哪怕再多摩拉，我们也不会和您合作”
“娜维娅小姐别这么紧张”
洛青摆了摆手，表示让娜维娅轻松一点
“我可以保证我要这些情报不会对枫丹有任何不利的影响，只是想借其来了解一些关于水神大人的习性，毕竟作为须弥使节，我得和她经常接触，至于枫丹下沉...”
“这只是个人好奇而已，我想这个，娜维娅小姐应该不会为难吧？”
“嗯...”
娜维娅手托着下巴，眼神上下打量着洛青
直觉告诉她，洛青背后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绝不像他所说的那样简单
为了了解水神大人的性格，所以要收集她以前的所有情报
哼，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但她又不能当面戳破洛青，毕竟万一对面要真是须弥使节
那这笔巨款对于刺玫会来说将是一笔可观的经费，可以帮助她把刺玫会重新振兴起来
“话说...”
洛青忽然想起刚才芙宁娜的临阵退缩，朝娜维娅疑惑道
“我听说水神大人似乎很抵触灰河区，娜维娅小姐有知道些什么吗？”
“抵触？”
娜维娅似乎也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摇了摇头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
娜维娅顿了顿，指了指周围区域里仍在工作着的灰河区民众们，淡声道
“洛青先生不是枫丹人，或许不怎么清楚灰河区的状况，在灰河区居住的人大致分为两种”
“一种是本身家庭就很贫穷，无法负担上面高昂的生活成本，不得不搬到廉价的灰河区，而另一种...”
娜维娅稍稍停滞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一些过去的往事
“另一种则是因为曾经触犯过枫丹律法，被审判庭放逐去梅洛彼得堡，出来之后不被上面的人所接纳，不得已才搬到灰河区...
不过他们和第一种也差不多，毕竟被放逐去了灰河区基本就等于破产，上面的人也不喜欢招纳进过梅洛彼得堡的人来工作，只有灰河区愿意接纳他们”
“洛青先生您说的水神大人不喜欢这里，或许和她以前的审判有关吧”
“审判...？”
洛青假装疑惑
“主持审判的不是那维莱特么？”
“的确，主持审判的是那维莱特大人...”
娜维娅点了点头，继续道：“但水神大人时常会亲自观看审判，并且在适时的时候对双方的辩护者提出质疑...”
“虽然这么说会有些不尊敬水神大人，但很多时候，她所提出质疑仅仅是为了质疑而质疑
她并不关心审判本身的对错，也不在乎背后有没有冤屈，她只在乎这场审判的戏剧性是否精彩，是否能吸引观看的民众们，所以...”
娜维娅摊了摊手，望了眼灰河区的周围，面色稍显凝重，低声道
“明明有些案件背后一定另有隐情，但只要审判机关得出了结果，就等于给整个案件画上了句号，如果胆敢质疑，就等于是在挑战审判庭的权威与绝对公正”
“或许，说不定水神大人也知道自己有些时候将审判引导到了错误的方向，所以觉得愧对灰河区的有些民众呢？”
娜维娅自嘲的笑了笑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瞎猜罢了，洛青先生不用放在心上”
“嗯...”
洛青微微点头，却是把娜维娅的话记在了心上，想着回头找机会问问芙宁娜去
...
闲聊了好一阵
言谈之中，娜维娅发现这位叫洛青的外乡人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危险
明明很是阔绰，但却一点没有暴发户的脾气，就好像那摩拉不是自己的一样，言谈举止也很是有礼貌，至少不像她之前接触的愚人众那样咄咄逼人
难不成，他真是须弥使节？
心底正疑惑着，被派去打探消息的贴身保镖西尔弗匆匆赶回
“大小姐，我托人问过那维莱特大人了，这位先生的确是须弥使节，前几天才刚刚赶来枫丹...”
保镖西尔弗望了眼洛青，然后又望了眼桌上的那张烫金支票
要是这一单能成，那刺玫会可就再也不用再担心资金问题了！
“真...真的？！”
娜维娅面色震惊不已，但心底仍有些疑惑
不明白洛青既然是须弥使节，为什么用的却是北国银行的高级支票？
“洛...洛青先生，这...这个...”
望着桌上的十亿支票，娜维娅说话都有些颤抖起来
十个亿啊十个亿...
刚才她一直都没想过洛青会真的是须弥使节
只不过觉得这个人还挺适合一起聊天，所以和他闲聊了一会儿
结果没想到这家伙的身份竟然是真的...
“还是刚才的条件...”
洛青也不在意，将支票推到娜维娅面前
其实以娜维娅的胸怀，他直接将支票插入那深渊沟壑之中应该更帅气一些，不过那样应该会被她当成流氓...
“娜维娅小姐收集到了足够的情报，就送到这里来”
洛青丢下自己的住址，而后转身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也没带走那张烫金支票
“这...”
保镖西尔弗望着洛青离去的背影
忽而回过神来，朝娜维娅小声道：“大小姐...咱们这是找上金主爸爸了？”
...
而另一边
和娜维娅合作结束
洛青又在灰河区里逛了逛，发现这里除了地方脏些之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甚至大晚上了，还有孩童在外面溜达玩耍，看上去非常安全
溜达了一圈也没遇见什么乐子，便转头上去回了家里
本想着回去好好嘲讽一波芙宁娜
却没想，一进门
就见着这个家伙脱了鞋子窝在沙发上
手里还翻着他的写真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