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山现身在玉桥上。“我都听见了,会如实禀告主人的。”
南羡枝听见说话声猛地回过了头,正好看见泊山十分欠揍的看着她。
“你!小人!”
南羡枝指着泊山没等站起身,泊山便歪头一笑原地消失了。
......
释魂殿。
“主人,那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历啊?她如此不敬主人,为何不让属下杀了她?”泊山不解的看着自家主子。
他可不止一次听见南羡枝说主人的坏话了,但是主人每次都并不在意。
这要是换做旁人早就被主人拉去水牢处死了。
“你好像很想杀她啊。”上官凛翻阅着部下呈上来的竹简。
“不是属下想杀她,是她实在目无章法。”泊山是确实想杀了南羡枝的,他有预感,这女人留着就是个祸害。
“主人,您到底为什么留着她?还有一点很奇怪,属下明明查到她自小在玉京长大,可是......她怎么会是魔修呢?”泊山自言自语道。
上官凛放下了手中的竹简,站起身走到了窗边。
窗外只有一望无际的青山,连接着天上白云。
上一世南羡枝在他的窗外种过一棵柳树,每到春暖之时,他的屋子里便会飞满柳絮。
南羡枝说柳树便是留住,她感激他的收留所以送他一棵柳树。
但是上官凛又不是傻子,那丫头明明就是知道柳絮不好打扫又能惹人打喷嚏所以才种在他窗外的。
包括她在水牢对他用刑,这些事他都没忘。
但他记仇归记仇,却并不想杀了她,他总是觉得若是杀了她他的生活便又会同之前的几十万年一样无趣。
坐上魔主之位前,他的生活只有痛苦和绝望,当上了魔主之后,他又要操劳良多,生活无甚乐趣。
是在遇见南羡枝的那十五年里,他第一次体会到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
她气他也好逗他也好,他的情绪总能被她调动。
他第一次见到南羡枝的时候便觉得她与众不同。
他那时候修行险些走火入魔,妄忧泽的几个城主趁机起了内乱直接攻上了噬魂殿。那是上官凛打的最失败的一场仗,虽然打赢了,但却损伤惨重,就连他自己也受了重伤。
南羡枝捡到了他,并用她身上所剩无几的钱给他买了伤药。
因为曾被南羡枝所救,所以他觉得南羡枝是个善良的人,怕她没办法在妄忧泽活下去,所以带她回了释魂殿。
但是将她带回释魂殿后,他却发现她与他想的不太一样。
她从不主动招惹事端,但若有人惹了她,那人便只有死路一条,她杀人的时候从不手抖,和他一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曾问过南羡枝当初为何要救他,她只说是想救罢了。
上官凛养了南羡枝十五年,他在她的身上常常能看见自己的影子。
他也不清楚为何不杀她,或许是不想让自己那十五年的培养白费吧。
种种理由,都是他费力想出的。
“你灵力高深,难道还斗不过个丫头吗?来本座这告状也没有用,本座还不想杀她。”上官凛淡淡道。
“属下哪里是斗不过,属下是不想与她一般见识。”泊山嘟囔道。
他倒是没什么,就是苦了老恭了。
南羡枝还记着老恭对她用刑的仇呢,怕是以后少不了找老恭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