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羡枝用力的拍着牢门,将血肉模糊的手砸的鲜血直流。
“上官凛!你给我滚出来!”
梁珏听见南羡枝喊声直接呆在了原地。
她怕是真的不想活了,魔主的名字都敢叫......
这里是妄忧泽边界,别说魔主不会在这个地方,就是他在,堂堂魔主也不会来这牢狱里闲逛。
可千万别把魔主手下的护法叫来了,若是被认出来,他可就没命了。
夏侯梁珏真想穿墙过去捂住南羡枝的嘴。
魔主手下有两位护法,一昼一夜一白一玄。
昼护法乐正恭与他爷爷有血海深仇,他来妄忧泽就是听说昼护法来了边境,所以想来会会这位昼护法。
可惜连人家的行宫都没进去就被抓住了。
“上官凛!水池里不好玩吗?我还以为你喜欢的要命呢!大不了下次不带你玩水就是了!”南羡枝大声道。
“我知道你能听见,别做缩头乌龟了,你以为你这一次就能安然无恙吗?我还知道些你不知道的,我们不如做个交易,上官凛!出来啊!”
......
上官凛的一只脚刚刚迈进暗牢大门,便听见了南羡枝挑衅的喊声。
“主人......”泊山听着牢里传出的喊声心头一颤。
这南羡枝怕是活腻了,竟敢直呼主人名讳。
“呵呵......”上官凛被南羡枝气笑了。
她知道他怕水,前世却偏偏将他扔进了水狱,如今竟还敢提这一茬。
好啊,很好。
“乐正恭!”上官凛明明已经让他好好招待南羡枝了,怎么七日过去她还是这样生龙活虎的。
“主人。”话音未落,一身白衣的男子现身在了上官凛身后。
“本座命你好好招待她,只留一口气便好,你就是如此招待的?”上官凛语气危险道。
“回主人,属下日日监刑,每日都不曾手下留情,割股断骨都已用上了。”乐正恭连忙跪地复命。
上官凛挑眉,上一世南羡枝是他亲手调 教出来的,没想到她的骨头这么硬,如此看来她倒是没有辜负他花在她身上的心思。
南羡枝这么想见他,他便去如了她的愿吧。
上官凛抬脚向着牢房的方向走去,泊山看了跪在地上的乐正恭一眼。
“老恭,你办事可从未失手过,这次怎么回事啊?”泊山小声道。
“不知道,主人有吩咐留她一命,我便没有多加刑罚。”乐正恭丧气道。
“你啊你啊,你就跪着等主人消气吧。”泊山说完便进了暗牢。
乐正恭依旧直挺挺的跪着,没有主人的命令他可不敢起身,真是够倒霉的,摊上了这么个倒霉差事。
......
南羡枝喊得没了力气,晕乎乎的靠在了狱门上,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你没事吧?”夏侯梁珏隔着木栏有些担忧的看着南羡枝。
“有事。”南羡枝有气无力道。
“咳咳......”木栏外咳嗽声响起。
南羡枝抬起头只见一个黑衣男人站在狱门外,随即开口道。“上官凛呢,我要见他。”
她认得他,他是上官凛的手下夜护法,此人忠心护主,是上官凛的一条好狗,上一世他到死都还在护着上官凛。
“呵,我看你是真活够了。”泊山轻蔑的看着南羡枝。
“大哥,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她这是被打傻了。”夏侯梁珏赶忙道。“你看她都这样半死不活的了,你就饶她一命吧。”
泊山冷冷的看了夏侯梁珏一眼。“她的命可轮不到我饶。”
“不是想见尊主吗?走吧。”
夏侯梁珏看着泊山拎着南羡枝走出了狱门。
尊主?魔主真的来了?完了,完了完了,这丫头小命不保了,早知道他刚刚就该捂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