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破烂的男人叫王坚,原本是一个富足的农民,一念之间就成了杀人犯,逃出来到处流浪。
王坚住在一个只有五六十户人家的小村子里,这些人家基本都是,一半种地、一半靠外出打工,农忙的时候就都回来种地,农忙完了就出去打工了。
村子小,离公路也远,也没有通公交车,离县城也有六七十里,进出都很不方便。
这年,秋收完了,和往年一样,大家都背着行李,大包小包的去打工去了。
王坚收完秋就没事了,家境比较富裕,没有什么负担,没有出去打工,家里两个女儿都大了,学习成绩都不错,但也没有继续念书。
就算是念了大学,毕了业,国家已经不再包分配了,工作也不好找,念书的费用又高,不合算,干脆辍学回家了。没有多长时间,找了婆家,也就没有出去打工。
二十世纪末,实行了近二十年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到税费改革及农村综合改革,农村经历了历史性的变革。
农村经济实现了,从计划经济转变为市场经济的转变,农村包产到户的一些问题,也相应的显现了。
种地的农业税、乡政府的各种提留,再加上化肥农药的过度使用,完全依靠种地的粮食,只能勉强解决温饱问题,农村原本种地的人,有一部分只好走出农村,寻找其他的出路了。
包产到户以后,农村每家每户都各自独立,人们的一些生活习惯也发生了改变,特别是在亲情,友情等价值观上,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都希望自己有一个更好的发展,可对于这个偏远乡村来说,好像还是那样的,春种秋收,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
不过,有一点就是,农闲了的人们不在家里闲着了,多数人都出去到城市里打工去了。
种地赚不到钱,各种的税费还必须交,打工的收入比种地的收入都高,这样一来,农闲的时候,村子里基本上就只剩下了老幼妇孺了。
农村的冬天,忙了一年的农村人,没事了就聚集在一起打麻将,或者打扑克,几毛钱的输赢,一玩就是一天,甚至半夜。
村子太小,出去打工走了一部分,在村子里的,会玩麻将的也没有几个人了,经常是凑不够一桌。
这天,王坚吃了上午饭,就在家看电视,换了几次台,换来换去,就那几个台,不是看过的,就是无休无止的广告。
关了电视,更没事可干,在家待着无聊,就想出去走一走,顺便看谁家有玩扑克或者麻将的。
走到一户人家门口,一个女人正出来开大门,看见了王坚问道:“这是干什去呀?”王坚懒散的回应道:“没事出来转悠转悠。”
女人开了大门,邀请王坚:“进来打麻将吧。”王坚问:“能凑够人?”女人看了一眼大门:“你先进家等一会儿,我去叫人。”
王坚往里走,女人往外走。王坚进了屋,点着炉子,家里热乎乎的,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王坚就坐在炕沿边上等着。
一会儿,听见院子里有动静,王坚透过窗户上的玻璃,看见女人领着一个女人走在院子当中。
王坚想,还缺一个人,两个女人进了屋,一个村子的人,互相都认识,王坚就问刚进来的女人:“你家老张又去窜村子了?”女人回答道:“没有,感冒了,在家躺着呢。”
这个女人的男人,每年都不出去打工。农闲了走村子收废品,弄上一堆棒棒糖和小孩换废品,收上废品再去乡里卖,多少赚点补贴家里。人们为了好听一点,把收破烂说成是串村子。
王坚看着这两个女人说:“三缺一,还是玩不成。”女人说:“还有一个人马上就来,还是个美女呢。”王坚笑着说道:“美女好啊。”
王坚就透过窗户的玻璃朝大门口望去,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四十多岁,穿着一个小款的黄白色的羽绒服,和一条黑色的裤子。
上身包裹在鼓鼓囊囊的羽绒服里,下半身完全暴露在王坚的眼里,紧身裤紧紧的包裹着,健美修长的双腿。
流畅的曲线,从羽绒服的下摆,向下延伸,脚不大,穿着一双精致的黑色高腰高跟鞋,王坚没由来的,心跳就加速了。
王坚看着迈动着匀称的双腿,就回不过头了,一个女人看到王坚的这个样子,说:“张全的老婆金花,又不是没见过。”
王坚不好意思了, 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回过头,看见两个女人已经放好桌子,正坐在桌子边码麻将。
四个人围坐在方桌四个面,王坚的下手就是金花,王坚不断的用眼角瞄着金花,观察着,偶尔装作无意的在桌子底下,用腿碰一下金花的腿,再偷偷留意看看金花,看没什么反应,就放下心来。
在洗牌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碰一下金花的手,心跳半天。一直打到下午四点多钟,就散了回家吃饭。
王坚没有输赢,金花赢了二十多元,那两个女人输了,气哼哼的说王坚,故意的给金花打好牌,金花不承认,是因为自己的手气好。
农村人在农闲的时候是两顿饭,一般是早晨九点左右,和下午四五点左右,说好吃完饭,晚上再继续打。
王坚回到家,已经做好饭了,老婆问一天不见,去哪跑骚去了,王坚说在刘老三家打麻将。
老婆磨叨着:“刘老三和他儿子,秋收完了,都去城里打工去了,就女人一个人在家,你去人家家里打麻将,不怕村里人说闲话。”王坚坐在那里吃饭,有些心虚。
咽下嘴里的饭,才说道:“打麻将又不是两个人,再说了刘老三的女人,一张黑脸,还不够一米五高,扔了大街上也没人捡。”
王坚吃完饭就又走了,老婆也懒得过问,反正现在是农闲,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家务活有两个女儿帮忙,王坚不在家,也没人指手画脚的、落个清净。
晚上的麻将,另外两个女人,说什么也不让金花坐在王坚的下手了,王坚对于坐下手、坐上手无所谓,只想着能挨着金花就行。
最后执猴子按点数确定座位,金花还是在王坚的下手,金花心情大好,王坚的胆子也大了。
打麻将的过程,王坚不断的用腿碰金花的腿,金花以为是无意的碰触,没有反应。王坚就趁搬牌的空隙,把手伸下去摸金花的腿,金花感觉一只大手,放在大腿上,不停的摸索。
金花这回明白了,这明显不是无意的碰触,就急忙伸手拿掉那只手,这人怎么这样啊。碍于还有其他两个人在场,只好装着什么也没有发生,继续打麻将。
玩到半夜,还是金花赢钱,其他三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输赢。
散场后三个人出来走了一段,另外一个女人就到家了,金花家和王坚家不是一个方向。
金花前面走,王坚就跟在后面,金花回头问王坚:“你不回家跟着我干嘛?”王坚说:“天这么晚了,万一有坏人呢。”
已经深夜了,村子里静悄悄了,家家户户都黑着灯,只能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是有些瘆人。走到金花家大门口,看着金花进了院子把大门锁上,王坚才向自己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