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银制香炉里燃着一炷香,纪若薇把燃着的香灭了,嘴角扬起的弧度既落寞又讽刺。
纪若薇:" 没想到大邺的皇后娘娘用的也是这种手段。"
步音楼好奇地凑了过来,看了看已经灭了的香,又看了看纪若薇。
步音楼:" 若薇,这香是做什么用的?"
纪若薇:" 用来算计人的东西。"
纪若薇环顾着屋内的环境,被锁上的门,密闭的空间,香炉里燃烧的催情香,真是好生熟悉的场景。
纪若薇:" 我曾经也被人这样算计过,不过没让那人得逞,被我侥幸逃了。"
步音楼:" 那若薇你当时是怎么脱困的?"
如今肖铎不在宫里,看不到她们留下的线索,若不想办法自救,她们就只能等死了。
纪若薇:" 那一次我用力将窗户撞开,然后逃了出来。"
步音楼顺着纪若薇的视线看过去,眼睛一亮,对啊,窗户虽然关着,但只要她和若薇用力撞,还是有可能撞开的。
纪若薇:" 要不,我们试试?"
步音楼:" 好。"
纪若薇和步音楼对视了一眼,两人站在靠窗的空床榻上,抬起手肘,用力地向窗户撞去。
宫里选用的木制窗框要比寻常官员家的更坚硬些,但幸运的是,张婕妤锁好了门,将钥匙丢在门外之后,就带着宫女们走了,窗户并没有封严,两人撞了几次,就把窗户给撞开了。
撞开窗户的那一瞬,纪若薇和步音楼来不及收力,随着惯性,跌出了窗外。
刚到东南九殿的肖铎看到跌出窗外的纪若薇,瞳孔猛缩,连忙张开双臂,接住了她,随着那股冲击力,肖铎和纪若薇一同倒在了地上。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闷哼,纪若薇睁开双眼,撞进了一双温柔的眼眸。
她赶紧站起身,将肖铎扶起来,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番,脸上流露出紧张担忧的神情。
纪若薇:" 肖掌印,你怎么样?可是哪里受伤了?"
肖铎:" 奴才没事,倒是娘娘让奴才挺意外的,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脱困。"
闻言,纪若薇睫毛轻颤,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白皙脸颊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肖铎:" 可有伤到?"
纪若薇摇了摇头,见肖铎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解释道。
纪若薇:" 窗户并未封严,我和音楼撞了几次就撞开了,并未受伤。"
肖铎:" 那便好。"
肖铎:" 我派人送娘娘回去休息,剩下的事就交给奴才来办。"
过了一刻钟,荣安皇后得了福王进宫的消息,带着一帮人来到了这间屋子。
荣安皇后:" 肖铎,怎么是你?福王呢?"
肖铎将手臂搭在木桌上,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的玉扳指,一身墨绿色锦衣显得十分贵气,他缓缓抬起头,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凌厉。
肖铎:" 福王?皇后娘娘莫不是在说笑,后宫之地,福王岂可擅入?"
荣安皇后:" 原来你们俩合起伙来骗我。"
荣安皇后:" 肖铎,这么多年,本宫对你不够好吗,给你的恩赐不够多吗?"
荣安皇后:"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为何要背叛本宫?"
肖铎:" 不过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的关系,皇后娘娘不必把自己说得这么委屈。"
肖铎:" 皇后娘娘您可还记得,您养过一只全身白毛的细犬,您待它极好,它也聪明,知道自己乖巧才能讨您喜欢,但凡露出一点野性,您就差人把它打得皮开肉绽。"
肖铎:" 畜生就是畜生,让人给驯一驯,也就服服帖帖,任人玩弄了。"
肖铎:" 可是奴才,不是畜生。"
肖铎拍了拍手,得了指令的昭定司侍卫将五花大绑的张婕妤和闫荪琅带了进来。
看到被绑着的张婕妤和闫荪琅,荣安皇后十分惊讶,目光凶狠地看着肖铎。
肖铎:" 想必娘娘还不知道吧,您手下掌事的都已经换成了奴才的人。"
肖铎:" 将张婕妤和闫荪琅带下去吧,押入诏狱。"
将人带下去之后,肖铎转头看向荣安皇后,眸中寒光乍现。
荣安皇后:" 肖铎,本宫是大邺的皇后,你难道也想把本宫关入诏狱吗?"
肖铎:" 奴才当然不敢,只是奴才想给娘娘提个想法,您这些年操持六宫诸事也累了,不如寻个清净的去处好生歇一歇。"
荣安皇后,你应当庆幸,她没事,你不过是被赶出宫,她若有事,我定将你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