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离泽宫后,宫主立刻将千年石髓给皓凤服下,然为时晚矣
修行之人,身亡而残留,三年之内,以千年石髓得以挽回,现今时限已过,再无挽回的余地
亲眼看着皓凤化作点点荧光,悲痛欲绝之下,老宫主下的咒术被解开,宫主想起了一切,自以为的两情相悦,到头来不过是幻想,尚未解开的情人咒反噬,离泽宫宫主腕上的最后一片青羽消失不见,最终羽化而去
禹司凤无力地跌坐在离泽宫大殿上,素白的衣衫染尘,眼尾绯红,骨节分明的手指曲起,青筋暴起,温润的黑眸弥漫着朦胧的雾气,清明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清贵俊雅的少年肩头微微颤抖,笼罩在悲伤之下
跌坐在地上的白衣少年,连背影透着哀痛落寞,眼眸顿时泛起心疼之色,清浛在少年身旁蹲下身,伸出双手从背后抱住了他
少年顿时转身,紧紧回抱着心上的姑娘,本就泛红的眼尾更加艳丽,像是得到安慰的孩子一般,再也忍不住内心汹涌决堤的悲伤,将脸埋在姑娘的肩头,滚烫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不住地落下,在清浛肩上的衣衫晕开
禹司凤:" 清浛,我好笨,我真的好笨"
若是旁人早就猜到了自己的身世,偏他蠢笨至此,竟然现在才知晓,对他关心爱护的师父,不仅是师父,还是他的亲生父亲
虽然他已知晓自己不仅是禹司凤还是天帝之子,但过往经历的种种于他而言太过虚幻,飘渺的记忆如风中抓不住的流沙,总是有着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一世,作为禹司凤,他已经没有亲人了...
感受到肩上的湿润之感,耳边是少年带着哭腔的呜咽声,清浛眼中的心疼之色越发浓郁,伸手一下又一下顺着少年的背,清冷的声音泛着柔意
清浛:" 我在"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
这声“我在”,声音清冽坚定,如阳光一般温暖了少年的心,禹司凤的情绪终于缓和下来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禹司凤泛红的眼眸看向来人,沙哑的声音含着冷意
禹司凤:" 你来干什么"
元朗气定神闲地摇着手中的扇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毫不在意禹司凤冰冷敌意的视线
元朗:" 司凤啊,我可是刚得到宫主仙去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来离泽宫,而你却是这番态度,着实让我伤心"
清浛视线扫过元朗和他带领的天墟堂的妖,周身气势越发冰冷,似乎能把人冻僵
清浛:" 这里不欢迎你们"
元朗视线掠过清浛,朝禹司凤的方向伸出手,目光狠绝
元朗:" 禹司凤,把你手中的金羽令给我"
“副宫主,你想干什么,司凤手持金羽令,已经是离泽宫新主,难道你还想强抢金羽令不成!”
元朗:" 罗长老,什么强抢,话可别说的这么难听啊"
元朗:" 宫主之位能者居之,况且司凤年纪尚幼恐怕担不得如此大任,既如此,还不如把金羽令交于我,由我来执掌离泽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