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摆脱遣神令的控制，被雷刑重伤的清浛拼尽最后的力气，自毁仙骨，陷入了昏迷，与此同时，梦境戛然而止
全然不知清浛昏迷之后发生何事的禹司凤定定地望着清浛，嘴角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不该开口
清浛抬起头就见禹司凤欲言又止地盯着她，一副想问些什么又不好开口的模样，见此，青衣女子对着神情纠结为难的白衣少年眼眸微弯
清浛：" 司凤不要有顾虑，若是还有什么想要问我的，问就可以"
对上清浛灿若星辰带着无尽包容鼓励的眼睛，内心纠结了许久的禹司凤薄唇轻启
禹司凤：" 我想问，那日，清浛昏迷之后，发生了何事"
说完，看到清浛有些讶然的表情，禹司凤紧张地摆了摆手，语气满是慌张，本就不是很熟悉的中原话说得更不流利了
禹司凤：" 清浛，若是，不想说，就当，我从未，问过"
淡淡的惊讶退去后，清浛转瞬间浅浅一笑，心底涌入一股暖流
还以为是什么严肃的问题让司凤这般为难呢，没想到...
原来刚才司凤如此纠结，是怕触及自己的伤心处...
清浛：" （司凤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清浛：" 没什么不能说的"
清浛：" 我本是昆仑山上的一片雪，幸得天帝帝尊点化才化为人形，化为人形后我不断修炼，一步步成仙为神。为报帝尊点化之恩，我就一直守护着天界"
清浛：" 千年前，落仙台上，我陷入昏迷之后，是天帝帝尊救了我"
清浛：" 帝尊念在我护天界千年安宁，允我重修为仙，不过我没答应，司凤也知道，当时柏麟帝君麾下有一位所向披靡的战神，即便我不在天界了，天界也有战神守护，于是我恳求帝尊将我从神谱上除名，剔除我的神籍，帝尊应允了"
清浛：" 从此之后，我不是神也不是仙，便再也不受天界管辖"
禹司凤放在膝上的手猛地收紧，满是担忧地望着清浛
禹司凤：" 若是天帝，未曾出手相救，那你..."
清浛：" 柏麟帝君一向痛恨妖族，断不会容忍与大妖交好的神仙存活于世，若没有帝尊相救，我早已身死道消"
心底不好的猜测被证实，禹司凤愣愣地看着清浛，眼底流光闪烁，说出口的话语也带着几分湿意
禹司凤：" 值得吗"
他终于明白梦境的最后她望着自己仙骨消散后那抹虚弱却满足的笑究竟是何含义，她知道以当时那般情形忤逆柏麟帝君会死，却还是这么做了
若不是天帝，他就再也见不到眼前的姑娘了...
天帝允她重新修炼为仙，可眼前的姑娘却恳请天帝将她从神谱上除名，不再为仙，因为她知道若再次为仙，柏麟帝君定会故技重施，催动遣神令再次控制她。如今她身在凡间，想必也是在找寻救无支祁的办法
为了无支祁，值得吗...
清浛：" 司凤，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无关值不值得，只求无愧于心"
清浛：" 虽然我奔走千年，现今尚未找到救无支祁的办法，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
清浛：" 他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会救他"
禹司凤愣愣地望着眼前神情坚定的姑娘，这一刻，他感觉眼前的姑娘好似在发光
回过神来之后，禹司凤听到眼前的姑娘说
清浛：" 在凡间认识我的人寥寥无几，所以关于我的事情，可否请司凤暂且帮我保密"
迎着眼前姑娘期待的目光，禹司凤郑重地点了点头
禹司凤：" 我，不会，说的"
禹司凤：" （这也算我与你有一个秘密了吧...）"
清浛朝着禹司凤轻轻一笑
清浛：" 谢谢司凤"
触及清浛温柔笑颜，禹司凤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低头，绯色渐渐蔓延至耳根
禹司凤：" 不，不用谢"
清浛好似想起来了什么，偏头看向禹司凤
清浛：" 司凤，你说我现在是什么"
清浛：" 我现在非神非仙非人非魔，那我应该算是妖"
说完，清浛轻轻点了点头
清浛：" （嗯，没错，我现在应该是妖）"
禹司凤：" 不是妖"
清浛：" 嗯？"
对上清浛疑惑不解的眼神，禹司凤只是笑了笑，在心底默默道
禹司凤：" （清浛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