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形势风起云涌,变幻莫测,太后近侍赵腾勾结大将军刘元,囚禁太后,控制了年幼的皇帝。
太后宫殿,戚氏一把抓住小皇帝刘徽的手,“吾儿可曾夜半惊醒过?”
“儿臣...”
“你下旨将娘关了数年,心中可有愧?”
赵腾沉下脸,声音阴恻恻的,“陛下,我们该离开这里了,众卿都在等着你呢。”
刘徽抽出戚氏握着他的手,起身准备离开。
“你要一辈子把我关在这儿吗!”
“母后,安心在后宫颐养天年吧,不要再干涉朝政了。”
说完,刘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宫殿。
“赵腾,你这个阉贼!挟持君上囚禁太后,孤错信了你!”
坐在戚氏对面的刘子行清咳一声,语气平淡,“太后息怒。”
“呵”,戚氏看了一眼刘子行,“险些以为殿中无人了呢。”
戚氏仰头喝下一杯酒,左手轻轻转着酒杯,“掌权的走了,留下的是被囚禁的太后和永无册封之日的太子。”
刘子行的衣袖轻轻拂过案桌,神情并无丝毫变化。
“可太后若想挣出这牢笼,不还得靠我这个没用的太子吗。相互哀怨,你我都逃不过一死,相助才是出路。”
“孤的心腹为救孤,一个个都被赵腾杀光了,如今我还能做什么呢。”
“我会救你,然后你给我想要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太子之位,册封之礼,还是皇位?”
刘子行摇了摇头,“这些我都不要,我要解除与漼氏之女的婚约,并将川州划给我做封地。”
川州,远离中州,称不上富饶,也算不上贫瘠,离刘子行的父亲武炎王和两位兄长的封地很近。
戚氏抬头看了一眼刘子行,“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没想到,最后站在孤身边的,竟然是你。”
“太后应允了?”
“自然,救了我,你这小小的要求,孤自当满足。”
“好,一言为定。”
刘子行起身走出宫殿,轻轻摩挲着手中莹白的药瓶,里面的药早已被他吃完,他的陈年旧伤好了个七七八八,但赠他药的人却踪迹全无。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此刻你一定在某个地方平平安安的,对吗?”
那日,他吃下小桃给的药刚刚苏醒,命孟鸾仔细收好药瓶之后,刘徽就带着赵腾来到了他的宫殿。
刘徽口头关心了一番他的伤势之后,让赵腾递给了他一个画轴,美其名曰,赔罪礼。
画上是一位女子,容貌秀丽,气质温和,一看便是出自世家的贵女。
“这是?”
“是你的太子妃,陛下已经下旨,要记录漼姑娘在王府的起居,誊清成卷后,年年送入东宫。”
刘子行面露惊喜之色,心底却止不住地发冷。
漼氏嫡系唯一的嫡女原本是刘徽为太子时先帝下旨定下的太子妃,现如今刘徽成了皇帝,太后戚氏不愿漼氏之女成为皇后,便将年幼的他立于太子,于是这漼氏之女便成了他的太子妃。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从回忆里缓过神来之后,刘子行小心收好白色药瓶,向着自己的宫殿走去。
没有她的皇宫,他早就不想待了。
待此事了结,他便远赴川州,远离纷嚣,之后,他就去找她。
小桃,无论你在身在何处,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找到你之后,我定会用余生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