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恼火的不行,一是被一个男人莫名其妙地拉走,二是到门口想起玉佩没拿,刚想回去就被那个粉衬衫弄晕了。
她发誓,此仇不报非沈南乔。
恍惚之间,眼前闪过一阵白光,一串串金褐色的符文在识海里跳动着。
古老沉闷的钟声响起。
南乔在识海中站立着,龙纹佩就这么赫然出现在眼前,放眼望去四周昏暗,几乎看不见尽头,她完全不知道这是哪里。
一股力量牵引她,下意识去触摸这块玉佩,下一秒,一段又一段记忆涌入脑海,九门、张家、转生台、地府….
刹那间,是坠海般的窒息感。
解宇臣倒杯水的功夫,南乔就从床上惊坐了起来,额间全是冷汗,拼命咳嗽着,他赶紧按下床头的呼叫钮。
南乔咳嗽着,一只手去抓他的胳膊,断断续续道,“不..不要叫人。”
“那怎么行?”解宇臣扶住她,说完这句话忽然愣了一下,“你想起来了?”
南乔没回他,只因现在她已经咳的完全说不出话,直到解宇臣看见她手心那团金色的血迹,才知道南乔为什么叫他不要喊人。
这血的颜色太奇怪了,绝对不是人类能拥有的。
与此同时。
医生带着几个护士匆匆赶到。
正想上去做检查,解宇臣一下拦住,言道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呼叫钮。
这次来的女医生姓梁,面容生的不错,她本来还对解宇臣有些好感,眼下看他跟这患者关系不一般,也就断了那方面心思。
“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责任。”
梁医生板着脸,义正言辞道。
南乔嘴边还渗着金色的血丝,自己这副鬼样子绝不能叫她们看见,轻则被认成异类,重则估计都得被抓去做研究。
想到这,她直接将脸埋进了解宇臣的怀里,右手还偷偷往下拽了拽他的衣服,示意他赶紧把这堆人打发走。
解宇臣的耳根瞬间就红了,他明显感觉到肚子上那软糯的触感正在乱蹭。
西王母宫的调戏,新月饭店的打晕,新仇加旧仇,今天索性一起报。
南乔恶趣味地去蹭他腹肌,在感觉到他浑身一颤后,小手还不肯罢休,顺着外套下摆钻进去,隔着一层衬衫挠起了痒痒。
解宇臣的耳尖红的像是要滴出血,这模样一下就叫梁医生误会了。
天呐,现在这小年轻真是会玩,她心里这么想着,整张老脸也一红,想到这,她立即带着人走了,甚至还贴心地关了门。
南乔折腾了半天,面前的人没有半点反应,就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她侧过头用余光瞥了眼,病房内空空如也。
“怎么不蹭了?”
解宇臣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南乔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后颈就被修长劲秀的手指捏住,指尖有些泛凉,冻的她一颤。
南乔有些不自然得拨开他的手,“我刚才那是怕被看见血。”
闻言,解宇臣也正了神色,“对了,你的血为什么是金色?”
南乔盯着手心那未干涸的血迹,沉吟道,“我进了陨玉,中..了毒。”
她的语气有些不确定,这句话半真半假,一方面确实中了毒,另一方面她发现陨玉里似乎有一种诡异的能量,居然能消去记忆,而她能记起来,并不是因为咳出了毒血,而是白齑、是那小家伙又帮了她一次。
但这段实话,自然也不能对解宇臣说,于是她只言道,自己在陨玉里中了毒,现下凑巧咳出毒血,然后就完全好了。
解宇臣明显觉察到她在搪塞自己。
“对了,张启灵呢?”
自己都没好利索,还忙着担心那哑巴,他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在隔壁,你为什么后来又一个人进去了,那里面有什么东西?”
“陨玉...”南乔又沉默了一会,道,“我不记得了,只知道很危险。”
陨玉内部长得像地府轮回台这件事,说出来也没人信,说了这串,她又要编下串,多说多错,还不如不说。
就这么琢磨着,南乔忽然想起失忆后被张日山拐带这件事,打了一架不说,还骗自己要一个星期凑齐一亿,新月饭店是什么地方,凑个钱需要这么久?
还好解宇臣将小白齑拍了回来,但眼下不管怎么说,这一亿肯定是得要回来的,她可不想平白欠了他因果。
“解宇臣,送我去个地方。”
“伤都没好利索,你想去哪?”
“讨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