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冷哼一声。
王永贵收了笑容,他也看出来了,对方怕不是也在等自己的人到齐。
在他家,还如此嚣张。
也令他感到了一丝不安,不再言语。
过了大半个时辰,门外一阵嘈杂的脚步传来。
“王老爷,这是什么阵仗?你家这大门是怎么回事?”
一道浑厚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月孤云一时,竟感觉有些耳熟。
“何捕头啊,你可算来了,看看……这伙强人,砸碎我家大门,私闯民宅……”王永贵听的门外来人,连忙从边上绕到门口哭诉。
“把这三人围起来!”何捕头厉声道。
‘刷刷刷……’钢刀出鞘,十几名捕快,接替了王氏家仆的位置,把月孤云三人团团围在中央。
“何……何捕头,这金发大汉……是不是……上次那个人……”有个捕快认出了亚瑟,朝何捕头喊道。
月孤云三人也转过身,见王永贵身边站着的捕头,可不正是上次在当铺见过的那位何捕头。
也认出了二人,何捕头面色有些尴尬。
上次见过亚瑟的神威,知道凭自己这些人,都不够人家一盘菜的,慌忙一拱手:
“两位大侠,不知是你二位,多有得罪。”说完,朝着众捕快手一挥,“快……快收刀,都回来。”
“咔咔咔……”刚拔出的刀,又回到鞘中,众捕快纷纷应声回到何捕头身后,不少人一脸疑色。
看何捕头如此客气,王永贵心中也是一惊,这二人看起来认识,就有些难办了。
他自然知道城中这些当差的,都是什么德行,贪财跋扈,欺软怕硬。
在自己的金钱面前,还能退步的,那就只有一个道理,对方很硬,硬到这何捕头,不敢得罪。
一时间,王永贵有些慌神,转念一想,自己那百夫长的儿子,应该马上也到了,盼望他能多带些人。
毕竟,在青木城内,敢和官府,明着对抗的人,还没出现过,顿时心安几分。
“何捕头,这三人无故打碎我家大门,破门而入,实在……罪不可恕,望大人,给小民做主啊……”说着竟是挤出了几滴眼泪。
何捕头一时也有些为难,虽然他不想得罪这个,一看就是武林高手的亚瑟,但毕竟职责所在,又不得不管。
“月……月老板,这到底……出了何事?”
对于何捕头能知道自己姓什么,月孤云一点都不好奇,当即也是一脸委屈道:
“何捕头,这可是冤枉啊!本来今天就是来找王老板喝喝茶的,谁知道他家这大门实在是不牢靠,我轻轻一推,就倒了。”说完又指向王永贵,大喊道:
“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你也看到了,王老板派出了这么多恶仆,把我兄弟的肋骨都打折了,这还恶人先告状,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话锋一转,又看着王永贵道:
“还有,这大门值多少钱,就算是我不小心碰倒的,我赔,可我兄弟这身伤,王老板,你也不能不管吧?”
何捕头听的一脸黑线,那金发大汉能被这些老弱病残打的骨折?
开什么玩笑?
他也听明白了,这货完全是在胡扯,事情好像也没什么复杂的,这两家估计是有什么恩怨,这月老板就砸了人家大门。
这事说大也大,说小,屁都算不上。
砸门赔钱就是了,况且人家也主动说赔,至于那金发大汉的伤,他也不敢去验,也懒得去验。
王永贵则是被气的浑身发抖,挺俊俏个小伙子,说起话来,颠倒黑白,无耻至极。
“何捕头……这小子完全就是胡说八道,你……你可千万别信啊……”
是不是胡说八道,我心里不清楚吗?何捕头暗道。
他也实在懒得为了这种小破事,去得罪一个武林高手,得不偿失,见王永贵如此说,也有些不耐烦,淡淡道:
“王老板,这事吧,你们各执一词,我也不好判断,况且,人家月老板不是也说了,可以赔付你大门的损失。”
“再说,那……那位……英雄的伤势,不也是你们打的吗?”何捕头又看了一眼月孤云,见他一脸冷漠,又转过头道:“看样子,月老板都不计较了,王老板也见好就收吧!”
话完,脸色一沉,冷声道:“若王老板,执意要公事公办,那也行,你和月老板就一起到衙门走一趟吧!”
王永贵闻得此话,也知此事不可为了,让他去衙门,除非他脑子坏掉了。
衙门是什么地方?那里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进去容易,出来难。
尤其是他这样的富户,在那群饿狼眼中,就是一头大肥羊,谁不想咬上几口。
何必自找麻烦?
当下也只得悻悻道:“既然月老板都不计较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那就麻烦何捕头跑这一趟。”说完还是往何捕头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何捕头也不客气,大大方方收了银子,向月孤云三人一拱手:“告辞!”
说完,带着众捕快疾步离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面对这么识时务的何捕头,月孤云也是挺欣赏,不给他找麻烦的人,自然都是好人。
“月老板,你没事的话,请便吧?”王永贵一脸沮色,冷冷道。
“别啊!不等等贵公子了?”月孤云调侃道。
他今天来,可不仅仅是为了扫一扫王永强的脸皮,当然,这种商人,一般也没什么脸皮可言。
要彻底让他服气,就要把他的底牌都击的粉碎,只有心里服气了,才能好好坐下来谈生意。
月孤云本也不想如此麻烦,有亚瑟这等战力,就是直接把王家灭了,也不是难事。
可世间很多事,还是得讲下规矩。
不然,那一万的府兵过来和他讲规矩,他就只能亡命天涯了。
王永贵闻言,也不再多说。
他不信,这三人面对众多府兵,也能如此淡定。
“踏踏……踏踏……”
门外街道远远传来一阵如雷的马蹄声,王永贵面色一喜,满脸笑容地向外望去。
十几个骑兵正飞奔而来,身后更是跟一队挎刀步兵,跟随而来。
好在街道人流众多,马匹走的并不算太快,身后的步兵还能紧紧跟着,沿途行人纷纷避让。
不一会的功夫,一众府兵便已进了院子。
顷刻间,把院中三人围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