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靠近一些,才看清,是一道蓝色的人影。
见到月孤云,人影速度又是一快,几个闪身,便来来到他面前。
一袭蓝衫的小姑娘,身材娇小,微黑的小脸红扑扑的,额头正冒着细汗,紧紧的盯着月孤云的身后,眼神中满是惊异之色。
“呆子,这位姑娘是谁?她好可爱啊,衣服也好看,就是……怎么露着双腿,多……羞人啊。”
云胡气喘吁吁,看着安琪拉的装扮满是好奇,又有些羞涩地问道。
云胡看着眼前女子的打扮,虽有些怪异,却甚是漂亮,特别是身后两条长长的丝带,更是与众不同,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可爱,只是那裙子,不免太短了些。
安琪拉对云胡也是很感兴趣,盯着她左右打量,却是一言不发,看的云胡都有些不好意思,俏脸微红。
“你这小丫头,上来做什么?见到你外公了吗?”
月孤云有些恼火,本想带着安琪拉偷偷下山,逛一圈再回来,不料半道就遇上云胡这丫头,看来又要想办法解释一番才行。
“刚刚看到我外公了,他回房调息去了,说你的毒已经祛除,我就上来看看你。”
回答完,盯着安琪拉,又问道:“你还没告诉我,这位姑娘是谁呢?怎么会出现在医仙谷的?”
“嗯……她叫安琪拉,是我师妹,我师父让她来寻我的,也是刚刚来。”
“你师妹?你真的有师父吗?”云胡睁大了眼睛,追问道。
“废话,我当然有师父,亚瑟和她都是我的同门,有什么好稀奇的。”月孤云怕她一直追问,又继续道:
“我师父叫‘地丑老人’,武功嘛,震古烁今,所向披靡,打遍天下无敌手……”
一通乱吹,见云胡脸上疑色更重,立刻又道:
“总之,我师门是非常的强大的,我师父也很厉害,至于我嘛……师父说我时机未到,总有一天也会天下无敌的……”
“停停停……我不想听了,就会胡吹大气,你师弟那么厉害,你师父肯定是个隐世高人,这个不用你说,不过,你这师妹,武功……也很强吗?”
云胡见他满嘴胡言,打断道。
“我这师妹,武功倒是平平,不过嘛……”
“不过什么,有屁快放。”
“不过收拾你,应该是小菜一……碟,哈哈……”月孤云故意把碟字语气加重,嘲笑道。
云胡年仅十七岁,便已达到七品巅峰的实力,放眼天下,都绝对是顶尖的天才。
虽然武学一道,讲究厚积薄发,但天赋也极其重要,云胡就属于天赋惊人的武学奇才,出生于顶级的武林世家,武功和见识都远非常人可及。
那个看起来和她大哥云青河,差不多年纪的亚瑟,拥有九品上境的实力,已是让她相当震惊,她不相信这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实力能够超过她。
“哼……你也太小看我了,看你师妹,柔柔弱弱的,长的又如此可爱,我才不忍心欺负她呢。”
“哈哈……你想欺负她?咱俩再赌一场,小黑妞,你敢不敢?”
“赌什么?”云胡一脸的警惕,狐疑道。
“你不是想和我师妹切磋吗?谁赢了,对方就答应一个条件,怎么样?”
“一个条件?不行,要提前说好什么条件,你这呆子,最是奸诈,我才不信你。”
“好,我的条件是,我师妹赢了,你……”月孤云装作想了一会,道:“你问你外公再要一粒‘九转爆元丹’给我。”
他本来是想直接找胡医仙求药的,但思考过后,觉得不妥,一来,这丹药,一看就十分珍贵,绝不是普通凡品,医仙谷有没有第二颗,还不一定。
二来,他和医仙谷还没那么深厚的交情,刚刚为了救命祛毒,人家才给他,才服用了一颗,现在毒已祛除,实在想不出理由再要。
根据亚瑟的实力水平来看,安琪拉的实力肯定不会低于亚瑟,欺负一个小黑妞,还不是手到擒来,让云胡帮忙先问问胡医仙,探探这药的口风,再做打算,先来个投石问路。
“你这呆货,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为什么想要‘九转爆元丹’?”
“我随便说的,这丹药如此神奇,救了我一命,我……我想再要一颗,万一以后用的着呢,你要是不敢赌,就算了吧。”
云胡终于把眼睛从安琪拉身上移开,打量了月孤云一番,傲然道:
“有什么不敢的?赌就赌,要是你输了,就……就……就帮我找到‘七叶圣心草’。”
“好,一言为定。”月孤云哈哈一笑,退了两步,低头在安琪拉耳边,轻声道:“你和她准备战斗一场,打败她就行,千万不要伤到她。”
安琪拉点了点头,看向了云胡。
云胡也从腰间,拔出长剑,她原本的银色短剑,被青蟒折断,这把是胡一安送给他的,虽不及她那把‘秋水剑’锋利,却也是一把上好的宝剑。
她的剑法是传自母亲的‘飘雪剑法’,剑法灵动飘逸,神妙无双。
胡千柔早年行走江湖,误入一前人洞府,偶得此‘飘雪剑法’的秘籍。
从此,剑法突飞猛进,几年间,就在江湖闯出‘飘雪女侠’的偌大威名,只是此剑法,太过深奥,她也始终未得其真髓,至于大成的剑法威力如何,她也只是在剑谱的尾页,看到这八个大字,六月飞雪,冰封千里。
云胡的剑法,已然是青出于蓝,但距离大成,还有很大一段的距离,她自是也不太相信,剑谱中所言。
不过‘飘雪剑法’配合上,她云家的绝顶轻功‘九霄踏云步’,在整个沐云州已是罕逢敌手,这次面对的‘黑白双邪’中的疤脸女子,已然是八品初境的实力,她都能与其过上几十招而不落败。
见二人准备开战,月孤云立马退开二三十步,远远的看着二人。
云胡右手紧握长剑,缓缓向后退了半步,剑尖一抖,正欲进攻。
忽然。
她停了下来,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满脸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