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皮一阵阵发麻,想要问问他,结果后背感觉到一阵剧痛,就好像有人狠狠推了我一下,我“砰”地一声,撞到树上。所有的一切随之消失不见,好像经历的是一场梦境般诡异。
第一反应,我以为自己在山里待时间长了,不小心中风了呢,要是这样,闹出个偏瘫可就麻烦了。
于是我赶紧往后爬,脱离危险地带之后,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后背特别难受。
我一直觉得,大山会有大山的语言。
憋宝没能成功,又接连看到一男一女的鬼影,尤其这件衣服更在我心里形成一个疙瘩。
这事儿有点邪门,索性先离开团结水库。
我回到市里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浴中心泡个澡,并且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脱得光不哧溜在大池子里泡澡,期间总会有人投来莫名的眼光,虽然咱也是地地道道的北方汉子,可总被人这么盯着看,实在是不得劲儿啊。
突然,我旁边有一位拎着茶缸子的大爷说话了。
“小伙子,你后背纹的啥玩意儿啊,看着挺带劲儿啊!”
这话一出口,算是打开周围的人话匣子。
又来一位大爷说:“我年轻时候想纹身,结果我爹说了,我要敢纹,就用烙铁给烫下去,一晃也一把年纪喽。”
什么纹身?我听着特纳闷。
他们几个还以为我装13,说年轻人你不实在啊。
我赶紧离开泡澡池子,到了洗漱盆前,转身一看,着实被惊了一跳,不知何时,我后背出现一只眼睛!
没错,乍看之下就好像长出来的,那只眼睛是淡淡的黄色,与蟾蜍的眼睛近乎一模一样!
最让人崩溃的是,在这只眼睛周围,皮肤有着大量的毛丝血管。
每次我呼吸,毛细血管也会跟着闪烁。
我第一时间想起小时候看过的“奥特曼”,所有奥特曼胸口有个红灯,遇到能量不足,红灯滴滴滴响一会儿,然后奥特曼发大招,打败怪兽,而后背这个“眼睛”就是给我这种感觉。
莫非……这玩意儿就是水下的灵宝“蟾宫眼”?
想到这儿,我猛拍了下大腿,怎么好端端跑我后背上去了?
我脑子里一团浆糊,打算早点回去睡觉,可不一会儿就听到更衣室有俩人吵吵八火的。
等着他们进来,我一看那几个人身上的纹身,我勒个去,真是尼玛冤家路窄啊!
结果,被我大哔兜抽过的那位壮汉,多少有点近视眼,没看见我。
我寻思着溜出去,偷偷换上衣服就跑。
谁知他带来的一个欠儿逼指着我喊:“飞哥,你看这人是不是抽你嘴巴那个?”
我特别尴尬,比划了一个手势:“嗨……之前是误会,几位大哥,要不我请你们做奶浴?”
“做你大爷啊,上回你他奶奶的抽我嘴巴子,我长这么大,就没挨过嘴巴,操,一起上,弄死这个王八蛋!”
三个彪形大汉,兵分左右,逐渐将我包围。
我喊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当然了,我的喊话还是徒劳的,没有一点效果。
他们三个压根儿就不给我任何机会,一起冲过来,澡堂里的空间本来就小,我绕着池子开始裸奔,这三人一左一右围堵,那个大胖子还从中间的浴池跨过去,可能水太热了,烫得他嘴里“哎呦哎呦”叫个没完。
很遗憾,我没能躲过他们的魔爪,这三个人把我摁着,先是一顿大耳刮子,然后揪着我到池子里,那个壮汉把我往水里摁,搞得我呛了好几口洗澡水。
那个壮汉喊道:“小兔崽子,年轻可以犯错,但要知错认罚,你打我一个耳刮子,要么赔五万块钱,要么就给跪地下叫爷爷!”
“我叫爷爷总行了吧!”
我一点没硬抗,开玩笑呢,这种环境下,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尤其受制于人,我得先想办法逃出去才行。
反正我爷爷早就死了,就算没死,凭他在我心里的形象,肯定会夸我做得好!
那个壮汉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怂,他可能还是觉得有点不过瘾,根本没听我的话,继续把我往澡堂里灌。
妈了个比的,杀人不过头点地,我虽然打了他一个大哔兜,可他打我至少有二十多个了,这回还要我赔钱,我赔你爹啊!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越想越气,怒火中烧导致我开始无限制反抗,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当我就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后背那只眼睛突然让我全身一阵抽搐,紧接着澡堂子里的水面漂浮着淡淡的粘稠物。
他们四个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突然间,壮汉打了个哆嗦,然后喊道:“卧槽,怎么这么痒啊!”
“我也痒。”
“咋回事啊,太难受了!”
三个人先后跳出了泡池,然后刚刚所有接触过水下半身,但凡被挠破的地方,都长满了一个又一个的“癞豆”,豆在挠破之后,又会往外流浓水,他们三个开始在地上打滚。
我意识到可能和背后的眼睛有关,但我不敢久留啊,
这几个王八蛋差点没打死我。
趁这机会,我站在那位胖子,啐了口唾沫,说:“老子就打你一巴掌,又没使劲儿,不仅道歉还叫你爷爷,这你他奶奶的都不放过我,活该,你大爷的!”
骂完了,我还是觉得不过瘾,索性一泡尿呲他脸上了。
以前奶奶说,我和爷爷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其实最初我还真没这个感觉,可随着时间推移,越发坚信基因遗传学绝对要胜过什么星座与八字。
撒完尿,比划了一个中指。
随即换好衣服,第一时间离开洗浴。
走在冷冷的大街,天空下起了大雪。
在路上,我琢磨后背莫名出现的眼睛,它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至于澡堂子里突然出现的粘稠物,我怀疑一定与这只眼睛有关,但我虽然是憋宝人,可九年义务教育也没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不懂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回到宾馆,躺在床上,拿着那件小孩子衣服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脑海里不断搜索所有认识的人,本来想给李相如打个电话,可他一个盗墓贼,能懂什么玩意儿?
对了,吴道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