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牺牲者
距离远的众人看不到，但是几位队长已经纷纷瞬步来到老爷子身边，仔细端倪着信件。
“我就说嘛，雏森小哥不像是会叛逃的人，只不过你现在的这个身份。。我就冒犯地替老爷子问一句，我们还能将你视作同伴吗？”看过信件后，京乐春水压低帽檐开口询问。
“当做第三方势力的合作吧。”维恩也不勉强。毕竟他的身份有些特殊。“我现在是一只虚，我的势力也是虚的势力。第三方合作，大家都好。”言下之意很明显，你们这群老顽固都不屑与虚为伍是吧？
“艾斯丶维恩阁下！”远处，刚刚赶来的狛村左阵瞬步到了维恩身边不远的地方。“我对阁下的事迹感到遗憾，同时也满是钦佩，但现在阁下已不再是队长之身，而是虚圈的领主人物，感谢你的援助，救下了两位副队长。但。。请允许我在倒下之前，希望阁下不要出手。”
“柏村队长。”维恩回过头看向大狗狗。“大敌当前，我并不觉得你奉行的信仰是正确的。确实，虚与死神是注定对立的关系，但这不代表我们不懂谈判，虚圈内也拥有纯洁如雪的灵魂。我遇到过，所以我知道。”说话间，维恩侧目望向妮露。随后继续开口。“我知道，我们曾经有过不愉快的对峙，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之间不能合作。共同利益面前，曾经的敌人也可以是现在的朋友。”
“感谢阁下好意。”狛村左阵满面严肃。“我并非对阁下抱有恶意，我只是想在阁下之前，能够与蓝染和东仙好好算一下我们这笔账！”
“就是，这是尸魂界与叛徒间的战斗。”京乐春水出来圆场。“维恩小哥，你现在是虚圈的顶级强者，而这是我们的战斗，你大可不必再趟这场浑水，当然，若是我们战败了，那到时还希望你能来帮忙。”
“就是，你小子给老子让开点，老子还没砍够呢！”姗姗来迟的剑八开口。“要是你敢抢老子的猎物，老子可不饶你！”
“老爷子？”无视了剑八，维恩回首看向山本元柳斎。“你也不想我帮忙？”
山本老爷子沉吟片刻随后沉声开口。“守护尸魂界乃我护庭十三队之职责，艾斯维恩阁下能够站在这里救下我的队长副队长，老朽已感激不尽。但，吾辈职责所在，就让吾等身先士卒，拿下叛徒。之后在与阁下商议之后的事情。”
“切。。”维恩撇撇嘴，心中暗自吐槽。
难道不是怕崩玉落到我的手里，所以才说出这些话吗？
“行吧，那我就先一旁看戏了。”维恩也不反驳。任由这些队长级上前。“不过，既然来了，总不能什么忙都不帮，场外的援助就算是我的香火情了。”维恩对老爷子笑笑。而后将视线转向拜勒岗。
“大帝，之前一直因为我想从崩玉中拿回我的力量，所以才不得不隐瞒身份，为了保证安全，所以也一直瞒着您。”
“无妨，看到你小子回来，老夫也放心不少，当年老夫就想为何你会突然销声匿迹于虚圈，原来还有这样的遭遇。哼。不过现在看你的样子，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那些都是过去的了，不过大帝，小子有一句话想问，现在我重回虚圈，你是否能够放弃帮助蓝染，重新回到我们的阵营？”
“可！”拜勒岗当时加入蓝染，本身就是被胁迫，如今有了一个机会让蓝染形单影孤，自然不会客气，至于镜花水月的催眠能力，刚刚维恩那一手，拜勒岗一眼就看出是虚幻法则的力量。有了这个力量，蓝染的镜花水月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起到效果，从刚刚维恩的力量使用来看，他还没有完全掌握虚幻法则，但能够有现在的作用，也已经足够改变众人的催眠效果了。
“那么，史塔克先生。”维恩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史塔克。“之前与您一见，我就承诺过，当我拥有足够的力量后，就会邀请您加入我的势力，虽然这过程一波三折，但是我现在做到了。”
“啊。。我还记得你。”史塔克掏了掏耳朵。“那时，你的部下们还找到了我，他们还帮助我逃脱蓝染的抓捕，想来也是你暗中授意的吧。”史塔克并不傻，他很快就发现了当年的事情，其实很有可能都是维恩在暗中操纵的。
“虽然我也很想重新加入你，但是，蓝染大人于我有恩。哪怕当年的手段强硬，但那个时候你也在场，你应该知晓当时的情况。”史塔克略显为难。
“我明白。”维恩颔首。“我不会强迫你，但是我也希望接下来的战斗你不要再插手。有些账，我和蓝染还有的算。”
“这。。”史塔克摸了摸自己的长发欲言又止。
“无妨！”拜勒岗抽出巨斧。“老夫陪你玩玩。”拜勒岗与维恩心照不宣，他知道此时的维恩还有别的事要做，于是自己主动拦下了史塔克，两个虚只见根本没什么深仇大恨，而且史塔克也不愿战斗，一直在与京乐春水玩闹般的打架，明显心不在焉。虽然莉莉妮特心气儿很高，可惜实力太差。被浮竹十四郎耍的团团转。而拜勒岗帮助维恩承担下史塔克，这算是变相的帮了维恩一个大忙。两人不会真的拼死厮杀，但互相拖延也是够了，不论从两方谁身上，都说得过去。
“你应该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吧。”拜勒岗回首看了看维恩。“去忙你的吧，这边交给我。”
“啊，拜托了。”维恩对拜勒岗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和史塔克对峙，是他万分不想的，并不是打不过，而是初来虚圈时，是史塔克给了他自己的领地，也是史塔克告知了他虚圈内圈的危险。算是维恩的第一个引路人。尽管那时的史塔克认为维恩很弱小，不值得自己做什么。
收回目光，维恩的面色重新变得冰冷起来。他朝着另一侧，朝着那还在浑身颤抖的女性破面吼了过去。
“赫丽贝尔！”维恩的灵压变得暴躁。无尽的灵力开始朝着赫丽贝尔倾泻而去，仿佛要将她淹没在灵压的洪流中。
“还不给我滚过来！”伴随着维恩的怒吼，还有一道苍金色的灵力匹练朝着赫丽贝尔抽了过去。其速度之快，远超赫丽贝尔的断瀑。
“呜！”赫丽贝尔下意识抬剑格挡，可惜却被那如山岳般沉重的力量压的无法移动，最终被那道匹练抽的倒飞出去。直直地砸落入地面。
“妮露。”
“是，大人。”深知维恩的想法，妮露踏着响转朝着赫丽贝尔冲去。
“讴歌吧，羚骑士！”不等赫丽贝尔起身，妮露已经归刃化，并挥动翠之射枪，一枪抽了出去，将身形未稳的赫丽贝尔再度抽飞。
赫丽贝尔是瓦史托德没错，可是她仅仅是初阶的瓦史托德进阶的破面。而妮露经过数十年的锤炼，以及最近两次吸收吞噬法则的力量，如今的她已经能够完全硬钢巅峰级的瓦史托德了。甚至于她要是真的与史塔克对上，也可以在百招内立于不败。
而赫丽贝尔明显不是能够与史塔克过招的人。于是乎，妮露一路的调整位置冲撞，硬是将赫丽贝尔一路撞到了维恩的眼前。
砰！！
赫丽贝尔重重的撞在了维恩不远处大楼的墙壁上。这一撞使得得整栋楼都发生了震动，瞬间遍布裂纹，仿佛下一秒大楼就会轰然倒塌。
“唔。。好强。”赫丽贝尔费力起身。刚刚的几下攻击她只能够勉强抵挡而下，连反击都做不出来，而遥想数年前，妮露连瓦史托德都不是，仅仅是五十年的时间，妮露不止追上了自己，甚至还反超了过去。而维恩更不用说了，他的灵力从一开始就是一直压制着自己。而且当时暴力的邀请自己加入蓝染时的暴躁，此时此刻的赫丽贝尔也算是彻底的了解。都是因为当年的背弃导致的。不，或者该说是因为背弃前，自己没有劝住阿帕契离间挑拨，想要带走雌性虚兽而引起的。
她站起身，双腿都有些颤抖。但还是朝着维恩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期间，她的身上金光四散，从刀剑解放的状态退了出来。进入了破面形态。
“艾斯丶维恩。。大人。”赫丽贝尔站在了维恩身前，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
“你还敢叫我一声大人？”维恩被气笑了。“当年背离族群，背离我的势力。对势力中的袍泽见死不救，还试图离间我的族群。你。。是怎么还有资格敢叫我一声大人的！”暴怒的话语裹挟狂躁的灵压，让双腿打颤的赫丽贝尔再也遭受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将地面都跪出了道道裂纹。初阶瓦史托德级破面的高贵在这一刻当然无存。
事实上，以赫丽贝尔的实力远不应该被维恩的灵压压制就跪在地上，但是架不住刚刚维恩和妮露的攻击，其实都是在为这一刻做准备的。而维恩这么做的目的，其实是为了给在赫丽贝尔身后不远，被囚禁的她的三个从属看的。
手脚被砍，三女除了任人摆布外，在没有其它能够做的事情。当她们看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君主只因灵力压制就跪在了那个男人的面前时，她们自爆的心都有了。
“。。。”赫丽贝尔无言相对，当年维恩待自己并不算差，虽然让其加入的方式过于暴力，但凭心而论，加入之后，赫丽贝尔从来没被区别对待过，他是真心的将自己当做是同伴，可惜自己却背离了他，甚至在得知阿帕契离间他势力群员后，自己也没有说太多。而今天，她将为自己所有的行为付出代价。
错就是错了，不论从背弃角度还是离间角度。若是当年维恩战死，赫丽贝尔愿意继续在族群中帮忙救助，或许今天就是另一个局面了。
“大人，以前的事，我无话可说，您想将我怎样都可以，但请你放过阿帕契她们。”
砰！
维恩抬起一脚，将赫丽贝尔踢得再次砸入了大楼。这一次，大楼应声而倒，将赫丽贝尔埋在了废墟之中。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饶过他们？”维恩面色阴沉。“比起当时我死掉的万千袍泽，你们的命。。算什么？”
“大人！不要向他求饶！”远处，阿帕契的声音吼了过来。“我们宁愿死！也不。。”
噗！！
阿帕契的声音未落，维恩的一个手下便一拳砸在了她的后心处，阿帕契当场一口血喷了出去，她的双目失去了神采，彻底昏死了过去。
“阿帕契！”赫丽贝尔见状慌了神。这三个部下对她来说有很深的羁绊。“大人，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放过她！”
“放过她？呵。”维恩一声嗤笑。“然后呢？今天放过了她，她能去哪儿？回来给你报仇？然后再次被我的部下杀掉？那也太便宜你们了。”
“大人，我愿听候您的发落，只求您饶过阿帕契一条性命。”
“呵，我说过了吧。”维恩不怒自威。“就这么杀了她们，杀了你，那太便宜你们了。”说话间，维恩一招手，让手下将三女带了过来，摔在了赫丽贝尔的身前。
而妮露也在同一时刻上前，伸手投出了一道绿光，将阿帕契强行唤醒。
“赫丽贝尔大人。。我。”阿帕契虚弱起身，强行被唤醒的她，后心仍旧是被重创的，只是那一拳，就直接敲断了她的脊骨和肋骨。现在能够活着，就已经是维恩的命令让其不死了。看着遍体鳞伤的赫丽贝尔，阿帕契强忍疼痛也要朝着维恩骂去。“你这。。”
啪！
不等维恩动作，赫丽贝尔已经出手，一巴掌扇在了阿帕契的脸上。“住口！阿帕契！”
“大人。。”见赫丽贝尔动怒阿帕契的气势瞬间萎靡下去。
“维恩大人，请你放过阿帕契，为此，我愿意做任何事。”赫丽贝尔单膝下跪，现在对于她而言，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比让自己的从属们活下来更重要的了，哪怕是牺牲自己，不论是尊严或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