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艾斯丶维恩
“在虚圈内还有很多你们不知道的秘密，就算是我这种在虚圈混迹上千年的虚也不能说完全了解虚圈的全部。”萨尔阿波罗跷着二郎腿，把玩着自己的新创造物。同时也对市丸银作出鄙夷一般的解说。
“之前的那个黑皮家伙，就算是通过崩玉达到了虚化的程度，他的战力也不会超过现在的二号十刃。拜勒岗的能力可是能够完完全全的克制他的。一号就更不用说了。只不过一号一直以来都不愿意认真的对待战斗而已。他要是认真起来。最多三个回合，那个黑皮虫就会被干掉。”
“你似乎对死神的虚化很不屑？”无聊等待的市丸银借机与萨尔阿波罗搭话。
“那倒不是。”萨尔阿波罗斜眼看了看市丸银。“不论是死神的虚化，还是虚的死神化。都是突破界限的一个手段。但终归来说，那还是通过崩玉的一种速成。是对个人魂魄根基的一种极致的增幅。但是灵力的灌入并不能帮助个体强大自身魂魄。即只是提升了当下的魂魄极限。虽然帮助个体速成，但也是一种限制。未来，要是不遇到什么特别的机遇，或许被崩玉速成的个体就会停留在原地了。”
“可是你不是也欣然接受了崩玉的死神化改造吗？”
“呵，我是个科学家。灵力等级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因为我对崩玉很感兴趣，所以才以身实验而已。”
“原来如此。”市丸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怪不得你为了习得一个新技能，甘愿让自己降级到亚丘卡斯的程度。”
“受胎告知是一项很伟大的技能开发，我对此并不后悔。”萨尔阿波罗没有在意市丸银那暗含嘲讽的话语。“若是没有探知的精神，我这个科学家会觉得很空虚。那些只知道提升自己力量的粗鄙匹夫，怎么会理解科学的伟大。”
“明明是虚，竟然要谈科学。”市丸银揣着手在心里暗自吐槽。
“刚刚说了，那个黑皮家伙的力量最多也就只能排在二号之下，事实上，包括一号在内，也不能算是虚圈最强者。在虚圈的深处还有九大。。”
“喂！”
两人正说着，在一旁吸收虚兽力量的维恩突然打断。“你们两个，好吵！”
“嗨嗨~”市丸耸耸肩，不再多说。而萨尔阿波罗也闭上了嘴，继续把玩手里的物件。
“萨尔阿波罗这个笨蛋，差点把虚圈的秘密抖出来。”心中腹诽一句，维恩重新闭上眼，继续吸收灵压。
九大王虚，远古虚兽，法则力量，以及虚世主宰。这些都是虚圈极深的秘密。做了上千年的瓦史托德，要说萨尔阿波罗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当年维恩还与萨尔阿波罗联手斩杀过一只受重创的远古虚兽。对于虚圈内核的秘密，萨尔阿波罗必定了解一二。
但是，蓝染他们并不知晓。至少市丸银肯定不知道。维恩出言打断，就是不想让蓝染在得知这些事情之后，再度出去寻找王虚或者远古虚兽来增强自己阵营的实力。而且一旦让蓝染知晓了法则的事情，那么维恩后期收集法则之力就会变得无比困难了。而且以蓝染的目力，他绝对会第一时间想到妮露的能力会与法则有关，而后就是拜勒岗。虽然不确定会不会想到自己。但是光是妮露和拜勒岗两人，就足以让蓝染对其动杀心了。
中断了市丸银与萨尔阿波罗的对话，维恩再次集中精神吸收起了崩玉的力量。不同于东仙那种吸收虚兽之力后立刻会有虚化的表现，维恩这边是直接将虚兽的力量转化封入了斩魄刀里。要先去填满斩魄刀内虚兽维恩所需的力量后，才会去让死神维恩虚化。虽然这样的端倪会有破绽，但是趁着蓝染不在，市丸银对此又不上心。维恩可以尽情的吸收，赶在蓝染发觉之前能吸收多少就吸收多少。
而这一次的吸收，就足足让时间又是走过了五天之久。
“月的情况如何了，要。”五天以来，蓝染已经多次在实验室走过，面对维恩这长久的吸收，蓝染表示不解。其主要原因就是持续了五天，维恩竟然还是没有完成虚化，目前维恩身上变换的就是在摘掉墨镜后，蓝染能够看到维恩那已经被染成黑色的眼白，以及开口时带有的虚兽共鸣般的特异声音。还有那成长不足半块的面具。除此外，维恩身上再无其它变化。但是，崩玉的力量确实是在被维恩吸收着。
“目前还没有任何变化。”东仙摇了摇头。东仙和市丸一直在换班保护维恩对灵力的吸收，可惜这五天里，若不是维恩声音的变化以及那缓慢的不行的面具凝成，他们都会一位是虚化失败了。
“月，你的感觉呢？”
“能够感觉到身体内有虚的灵压在流动。但是却没有被突破的感觉。”维恩带着些许嘶吼般的声线开始胡扯。“或许是我的身体能够转化虚兽的灵压的缘故，可能要想彻底转换，得先让我体内的灵力波长完成全部蜕变？”
“波长监控呢？”蓝染回首问向萨尔阿波罗。
“确实是有明显的波动，但是还没有剧烈到那位黑皮队长那般的变化。”萨尔阿波罗对于维恩的身体构造也十分感兴趣。
而事实上这些波长是维恩利用自己的斩魄刀在吸收崩玉力量的同时。释放于自身的虚兽力量控制波长来迷惑监视器的，只要让一定的虚兽力量融于自己的身体，就可以作为掩饰继续吸收崩玉的力量。
如今，经过五天的吸收与自身的压缩，虚兽维恩的力量终于来到了足够的高度。高阶瓦史托德的巅峰，再有一步就可以越到瓦级的顶阶极限。但想要做出最后的跨越，维恩至少还要吸收几天的时间，这样一来蓝染是不会允许的。
如今维恩已经瞒不下去了。他吸收的时间过长，崩玉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会闪烁耀眼的幽光。
融合后的崩玉确实力量是无限的，但是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自行恢复调整才可以。再继续下去，蓝染很有可能会强制停止维恩的虚化实验。
“既然如此，那就在等等看。”看着崩玉的颜色不在透亮，蓝染对于维恩的变化有了些许的疑惑。不明白为何会出现如此长久的吸收，竟还没有完全虚化。是维恩的才能不够？还是他的潜能太高了，高到吸收了这么久的灵力还没有将身体盈满。
于是乎，在众人的观测下，维恩又是硬生生的吸收了两天的灵力。
“大人。”面对面色有些不阴冷的蓝染，东仙上前进言。“看样子，月对力量的摄取似乎出现了意外。”
“确实，时间太久了。”见维恩的模样未曾改变。他也开始犹豫是否要将维恩从虚化的实验中拉出来。
“怎么样了？”斩魄刀的里世界，维恩看着不断涌入自己虚兽态身体的灵力，感受着他不断攀升的气息同时开口询问。
“距离提升到顶阶的瓦史托德还要至少七天以上的吸收才可以。”虚兽维恩此时已经浑身四溢着澎湃的灵压。其身体也已经完全变成了与上一世维恩一模一样的状态。甚至从角质钢皮等身体特征看，已经比之前的维恩更胜一筹。“但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时间来不及了。”
“啊。蓝染已经在犹豫撤走崩玉了，我们要赶快完成虚化，薅最后的一把羊毛。”经过了数天的吸收，维恩已经将能够吸收的灵子尽数化为己用。死神维恩已经拥有了自己能够承受灵压的极限，而虚兽维恩也达到了高阶的巅峰。这样一来已经足够了。当两者完全融合时，维恩相信，自己的力量绝对不会在输给蓝染。
“啊，那我们开始吧。”两个维恩相视一笑。而后同时爆发了自己的灵压。
实验室中，蓝染已经犹豫要不要撤走崩玉让维恩结束这次的虚化实验，曾几何时，那些强行中断的实验题都因为灵力分配平衡不均而导致出现结构崩坏的案例。当然也有在实验中断后毫发无伤存活下来的例子。就是不知道维恩属于哪一类。不过相比崩玉的重要程度看，蓝染就可以很快的从中做出取舍了。
不过，就在蓝染刚想动的瞬间，维恩的灵力波动突然变得十分的强烈。那缓缓攀升的灵压与崩玉散发的虚兽之力交织在一起，一股股的苍金色灵压开始升腾。而维恩脸上的面具也开始急速的凝聚成型。
“哦？终于开始了吗？”看到维恩面具在不断增大，蓝染扬起嘴角。在他眼里看来月的变化与要有些许的不同，月大概是那种吸收很久，然后瞬间变化很快的类型。
可蓝染不知道的是。就在几分钟后，他对维恩的期待就会变成他这辈子最大的败笔。
维恩的灵压正在节节攀升，虚兽的灵压开始与死神的力量交织，一点点的，维恩的面具缓缓成型。紧接着就是那如白色角质的骨层蔓延全身。
当时的东仙要也是如此，但最终白色如胶的角质只汇聚在了他的驱赶，形成了一层如钢皮般的胸甲。而维恩不一样，延伸出的可不止是胸甲，还有肩甲，腰护，臂铠。清一色全是维恩当年瓦史托德时期所拥有改善后的角质钢皮。
“了不起，这样的虚化程度，至少也要高于70%了。”蓝染看着眼前的维恩，那抹欣赏艺术品的模样不言而表。“月，感觉如何。”
“还可以继续。”维恩压着喉咙说道。“意识非常清醒。”
“嗯，那就继续。”见到维恩开口，蓝染知晓维恩并没有失去意识。或许在他实验中能够虚化程度最高的作品，就要在自己的眼前诞生了。
轰！！！崩玉爆发的力量突然增强了数倍，那些灵力丝线此时突然如光束般射向了维恩，那一层层的角质再次将维恩包裹起来，仿若一大团粘稠的白色液体在维恩周身滚动。
“虚化的速度再次加快了。”萨尔阿波罗看着荧幕前的数值波动。“灵压也在不断变化。。这是。。波长在朝着虚的方向改变。”
“出意外了吗？”看着突然汹涌数倍的灵力波动，蓝染刚刚扬起的嘴角下落，然而微微蹙眉的盯着维恩的变化。
“我还好，意识仍然清醒。”维恩再度开口，试图打消蓝染的疑虑。
“是吗。”蓝染双眼微眯，继续看着维恩的变化，而且不知为何，蓝染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丝不好的预感。
“虚化还在继续。波长已经趋近于虚兽。他体内的灵压几乎全部变得无序起来了。”萨尔阿波罗的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这短短的几分钟里。维恩的虚化程度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九十，并且还在继续上升。
下一秒，维恩发出了一阵低吼。一个如拇指大的黑洞在维恩的胸膛处突然展开，并且不断的扩大。
“那是。。虚洞？”蓝染的眼眸收缩，虚化是让死神掌握虚的力量，打破死神与虚之间的界限。但是虚化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虚洞的。这就表明着眼前的部下已经不再是虚化，而是彻底变成虚的表现。
“月，你在干什么！”蓝染踱步上前。“停下吧，不要在吸收了。你要变成虚了。”
“不，我还能再坚持一会儿。我的意识还十分清醒。”白色胶质中传来维恩带有如电音般的声响。虽然嘈杂，但确实意识还十分清醒。这也让蓝染一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灵压波长变化已经趋近95%他要变成虚了。”萨尔阿波罗抬头看了看实验室内维恩的变化。“而且这灵压气息。。怎么那么熟悉？”
“够了，月。”蓝染蹙眉上前。准备强行取走崩玉。结束对维恩的灵力输送。可就在蓝染刚刚抬手准备抓去崩玉的时候。一只尖锐的利爪突然从白色胶质中伸出，一把抓住了蓝染即将伸向崩玉的手。
“我不是说了，再等一下吗！”
轰！！！
巨大的灵压爆发，一道如粒子炮般的苍金色光柱朝着蓝染爆射而去。
“那是。。虚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