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原来如此，辛苦你们了，银，月。”回到尸魂界的维恩第一时间就前往了五番队的队舍，在听了维恩的报告，以及市丸银的补充后，蓝染也露出了计划即将完成的欣慰笑容。
“如今，朽木露琪亚已经归来，蓝染大人，我们要开始制造混乱了吗？”市丸银开口询问。
“嗯，已经可以开始了。”蓝染微微颔首。“明天就是队长会议，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具体的内容，就从我和银之间的间隙开始吧。之后，就要看事态的发展了。”
“了解。”市丸摊摊手，表示自己收到了指示。
“至于月。之后，我可能会借桃子用一用，可以吗？”
“不杀她就行，怎么说也是我的妹妹。”维恩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但无论如何，也得把桃子的命保下来。
“当然，她可以是我心爱的部下呢。”蓝染露出一抹隐晦的笑容，而后端起了茶杯。“那么，我们就静候佳音吧，让我们看看，究竟要过多久才能得到朽木露琪亚。”
翌日，维恩来到了一番队的办公室，同行的还有一路上对维恩不停捶打的乱菊，听着话语似乎是在抱怨维恩最近总是玩失踪的事情，不过能够看到维恩回来，乱菊的心里也踏实了不少，相信桃子那边也是如此吧。只不过维恩最近有没有回家乱菊就不知道了，好在的是在队舍里，桃子还能见到维恩，虽然不一定能够聊些什么，但是能够看到维恩安安全全的站在自己面前这就够了。
桃子也知道现在可能不是时候，待自己手边的工作稳定后，她再去找维恩了解一下，为什么当天晚上要对自己说那些话语。
“关于第十三番队三席，朽木露琪亚私自将灵力转交给人类一事，现需要一个合适的判决。诸位有什么想法可以说一说。”议事厅，两排队长的前方，总队长元柳斋重国戳了戳手中的拐杖，缓缓开口。就十三番队的三席，朽木露琪亚将死神之力转给人类一事开启了讨论。
事实上，给朽木露琪亚定罪的应该是中央四十六室，而且初步的判决已经批了出来，只不过考虑到朽木露琪亚一直以来为尸魂界做的贡献，再加上十三队的队长们与露琪亚，与贵族之间的关系，所以老爷子才在这里问了一句。毕竟露琪亚现在是朽木家的人，不问一句就直接判定刑罚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直接交由中央四十六室判罚就好。”二番队队长碎蜂对于贵族的身份并不感冒，只是开口说了一句甩锅的判断。
“如果直接判定刑罚，六番队的朽木队长大概会不高兴吧？”市丸银带着戏谑的声音开口。显然，他嫌事情不够大。
“如果可以功过相抵的话，就让我们先判定朽木露琪亚的功劳吧，再加上朽木露琪亚似乎是被逼的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将灵力交给别人，或许有减轻刑罚的可能呢。”蓝染开口打了圆场。
“规矩就是规矩。”九番队东仙开口。“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但也应该法外开恩。不能因为此事否定朽木的一切功绩。”
“朽木队长怎么说？”维恩率先将皮球踢给了朽木白哉。毕竟在场的人里，能敢公然跟贵族叫板的，就是为数不多从平民升上来的这些队长了。而维恩首当其冲。虽然跟朽木白哉没什么正面冲突，但是为了配合蓝染演好戏，维恩不介意在这个时候稍微得罪得罪这位贵族大少爷。
“全听四十六室发落。”朽木缓缓开口，仿佛被判的人与他毫无关系一样。
“啊呀呀，真是冷血呢。”市丸银咧嘴笑笑。“那可是你的妹妹哦。”
“恕我直言，朽木露琪亚是我十三队的三席，我可否为自己的属下说一句话。”见几人间的火药味越来越大，浮竹十四郎终于开口。
“讲。”
“朽木露琪亚自来了我十三队，一直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不论是训练，执勤，还是平日里对大家的照顾，朽木露琪亚几乎都不曾有过懈怠，我认为应该听一听朽木露琪亚本人的话，以及为何她要将灵力给一个人类的理由。然后再由四十六室定夺，朽木露琪亚究竟应不应该被判罪。”
“可。”山本老爷子微微点头。“这件事，就由你去办吧，浮竹队长。朽木露琪亚将被暂时收押到忏罪宫，直至判决被定下来为止。”
“是，感谢您。”浮竹微微颔首谢过总队长。不过事实上，不论他们找到什么样的证据，亦或者是罪行，露琪亚的刑罚都不会改变。原因很简单，现在的中央四十六室早就姓蓝染了。
此次，各队长之间并没有产生什么激烈的矛盾探讨，但是隐隐间，以蓝染，市丸，东仙为几个讨论点，已经暗中开始摩擦出了一点点火花，当然，表面还是风平浪静的，只是当露琪亚的判决下来后，众队长新的一轮矛盾才会被激发出来。
会议结束，维恩去找了水末，之前的告别，维恩还没有和水末说过。两人相熟已久，他们不需要像那些酒友们那样，水末也不喜欢喝酒。
不时，维恩来到了四番队找到了水末，此时的水末正在研究着新的治疗药剂。除去队内的事物外，这算是水末最大的爱好了。
“月？”见到来人连房门都不敲，本有些恼怒。可当她发现来人是许久未见的维恩，这才放下了怒气和手中的工作，转过身来到维恩身边将其请进屋。“怎么今天想起过来了，不是要开队长会议吗？”
“嗯，刚刚结束会议。”维恩颔首。也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客桌前，将给水末带的点心放在了桌上，而后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好久没来看水末大人了，也不知道大人会不会生气。”
“有人带礼物来，为什么要生气？”水末会心一笑，维恩自学生时代一直到现在，不论前面刚忙完什么事，亦或者是否出任务回来，每次找自己的时候，都会带着这一提自己喜欢吃的糕点。不论发生什么，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总有着一席之地，这已经足够让她欢喜。
“啊。。还是这里放松，自从当队长后，感觉每天都没有自己的时间。”维恩毫无形象的倒在了榻榻米上。
“既然累，就休息一下嘛，何必那么拼，而且自从我不在陪你去虚圈后，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孤军奋战。很辛苦吧？”
“多少会感觉有些疲惫。”维恩淡然笑笑。“要不，水末大人给捏捏肩？”
“臭小子，反了你了。”水末狡黠的伸手拧向维恩的耳朵。私下里，水末可不会把维恩当队长惯着，在她眼中，眼前的男人永远都是那个被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学生。
“说吧。今天到姐姐这来到底想干什么？”
“水末大人，我。。要离开了。”
“诶？”水末微微一愣，随即，她回想起很多事情，从他去到了虚圈开始，就开始变得十分不自然，一直到现在，水末认为自己眼前的雏森月城，一直以来都有事情在瞒着她，只不过他不说，自己也不会问，如今，或许才是他做出一切后，目的即将达成的日子。
“所以。。你果然有事情瞒着我。”水末的眼神暗淡了几分，她明知道雏森月城有着自己的心思，可是经过这数十年的时间，自己早已跟不上他的步伐，不论是实力，还是地位。
“还请水末大人务必为我保密。”水末应该是维恩最信任的人了，甚至超过了桃子。因为与桃子存在兄妹的关系，在桃子情绪不稳的时候，她很有可能将维恩的行踪和说过的话告诉蓝染，这也就给维恩奠定了危险的基础，当然，蓝染现在肯定是站在维恩这一边的，若是桃子真的犯傻将维恩的事说出去，估计蓝染会先解决掉桃子吧。
所以，维恩只是告诉了桃子自己可能会离开。并没有多说。
可是水末就不同了，水末冷静，沉稳，不论维恩说什么，水末都会坚定的站在他身边，这也是当年去虚圈时，维恩通过水末的一举一动观察出来的。所以，在整个尸魂界内，若说维恩信任谁，水末当仁不让的排在第一位。
“是因为八神齐娜的事？”
“怎么可能。”维恩微笑摇头。“我有许多的羁绊在虚圈。我需要回到那里。”
“。。。这就是你一直都在执行前往虚圈讨伐任务的理由吗？”听了维恩的话，水末久久不能言语。而她的大脑也在飞速的思考着所有的可能性。可思考许久，她也没有能够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一个死神，怎么可能在虚圈有所牵绊？
“不全是。”维恩再度摇头。“我的事情，比较复杂。。你相信这个世上有轮回吗？”
“相信啊。”水末没有犹豫的点点头。
“嗯？”这次换到维恩惊讶。
“从尸魂界死亡，会被送往现世转世，在现世死亡，会被死神超度到尸魂界，当然，也有可能堕落成虚。所谓轮回，不就如此吗？”
“哈，倒也是。”维恩无法反驳。这确实是他所做的工作内容。帮助那些魂魄前往尸魂界重新开始他们的一生。只不过，他们的这一生，只会带着少许记忆来到尸魂界，而从尸魂界转世的人类，则将会完全忘记在尸魂界时的一切。
“但是，如果我说，我是从虚投胎而来，并且，还带着虚兽时的记忆呢？”维恩将自己最心底的话全盘脱出，同时他也开放了全部的灵压感知集中到了水末身上。若她有任何过激的表现，维恩都有可能就地就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承认，这一轮他有赌的成分，而且赌的有点大。他明明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是，就好像心里的秘密也需要有人能够分享一样。维恩将自己的身世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在尸魂界自己最信任的人，只希望自己没信错人。
“我信。”水末用最淡然的声音说出了最让人吃惊的话。“如果说这是你留恋于虚圈的理由，我当然信。只不过很难想象，你是如何由虚兽转化成正常魂魄并成为死神的。”
“被死神砍死了，然后投胎了。”
“。。。”水末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维恩。在沉默良久后，才缓缓吐出两个字。“神奇。”
“是能力。”维恩解释。“是我的能力导致的。”
“哦？”水末弯弯的睫毛轻轻一眨。“这么说，你来当死神是为了复仇？”
“不。嗯。。只是一部分。”维恩想了想，否认了一半。“一开始真的只是为了陪桃子。之后在获得了死神力量后，才想着复仇，不过，更重要的是我想回去。回到那片自由之地。”
“虚圈对你来说，算是自由之地吗？那尸魂界呢？”
“对我来说，现在在尸魂界也有了许多的羁绊，只不过有一些事情，我必须要去做，当那些事情完成后，我想，不论是尸魂界，还是虚圈，都会是我的自由之地。但碍于身份，我不确定当我再回到尸魂界时，大家还能够接受我。”
“你。。难道你想要变。”水末的话戛然而止，虽然是在和维恩心平静气的聊天，但是这句里行间，水末已然嗅到了一个惊天信息，或许，眼前的这个男人掌握了虚兽与死神之间相互转化的秘密。“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你能够吞噬虚兽灵力的原因了吧。”
“或许吧。”维恩并没有在意。“水末大人，距离我离开尸魂界，最多还有半月时间，你，能为我守护这个秘密吗？”
“当你选择告诉我这些的时候，就证明你已经百分百的信任我了。”水末淡淡的笑着。“本来作为一名死神，我是应该将这一切信息上报的，毕竟你可能是这千年来，唯一一个由虚兽转化为死神，又准备从死神，变回虚兽的存在。不过呢。”水末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看在你的糕点份上，我选择帮你保住这个秘密。”
“嘿嘿。”维恩嘴角微微上扬，将一纸书信交给了水末由依，“大人，在你合适的时候，将这个交给总队长吧。当然，你可以看这里面的内容，只不过，我不建议。”
“放心吧，说了帮你保守秘密的，我就一定会做到。”水末由依郑重的将信纸叠好放入怀中。
话落，水末向前两步，跪坐在了维恩的身边。“一直以来都一个人保守着这个秘密，很辛苦吧？”
“啊。。都快累死了。”维恩摘掉墨镜，用一双淡紫色的眼眸深深注视着水末。
“嘿，那就好好休息一下。用你在这里为数不多的时间。”
“嗯。”维恩嘴角微微扬起，缓缓地合上了双眸。感受着水末房间内淡淡的花香，维恩渐渐的睡去。
他，真的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