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前辈,不知这皇宫里的酒水可合您心意?”
龙椅上的皇帝一身鹅黄色龙袍,身材魁梧肌肉膨胀,面孔却是巴掌大的尖细小脸,洁白无瑕,美轮美奂。
郑玉皇自然是察觉到了那股细微的灵力波动,再加上渊正陡然变换的神色,恐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莫非是四大家族?
“琼浆玉液,丰满醇厚,一饮而过口齿留香,如此美酒怎会不合心意。”
渊正面带微笑,内心已将刚刚的那丝疑惑压下。
郑玉皇虽然是个权利被架空的挂名皇帝,资质也是最下等的五系杂灵根,但他修体术,通过炼体反向辅助提升灵气吸纳的速度,竟也能和四大家族内的那些天骄比拼。
但炼体终归是小道,他修炼数千年,走遍修真界各大秘境,就没见过通过炼体修炼到顶峰的修士。
但此人对他有大用,正如郑玉皇也想拉拢他一般。
“渊前辈满意就好。”
两人说话都面带微笑,似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但笑意都未达眼底。
郑玉皇虽疑惑这渊正因何找上自己,但他身边已无可用之人。
身为帝王,岂会甘愿做世家的提线木偶,我辈修士与天争命,哪怕拼着改朝换代,也定要拼尽全力搏一条前路。
“这一杯敬皇上。”
“请。”
渊正端着重新蓄满的酒一饮而尽,思绪却如海岸的巨浪怎么也静不下来。
那个心魔,如今的实力比他还强,怎么会?
何人?或是何物?
此方秘境难道还有其他未知的危险不成?
觥筹交错,奢靡之音,一场宴会顺利圆满地落幕,郑玉皇与渊正都已离席,桌面上只余一只破碎的酒杯。
......
苍蓝城外,苍蓝官路上空。
萧肆开着一辆蓝色线条的酷炫银色小飞车,越飞越高,直至触碰到云层快要遮挡住视线,才停止上升的动作。
从高空往下看,苍蓝城附近各大宗门场景一览无遗,简直美的像幅画。
修真界的城市和宗门分布,其壮观程度丝毫不逊色现代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虽无星际那般令人赞叹的高科技,那也是仙气缥缈,美轮美奂。
萧肆取出地图,双手翻转了一次,将地图上的标志和下方的地貌一一对比,终于发现了目的地之一——仓封宗的位置。
“是否开启自动驾驶,语音导航服务。”
“开启。”
“请指示目的地方向。”
“驶向本大人手指着的地方。”
“请输入‘本大人’身份。”
“就是本...就是我,邪神大人。”
“好的,导航已开启,祝您旅途愉快。”
嗡嗡——
嗖——
为防突然撞上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萧肆并没有开启太快的速度。
按照现在的速度,抵达仓封宗附近,大约需要半个时辰。
她的神识全开,外加阿定的扫描辅助,每每遇见扭曲神识的地方,都会提前改变飞车方向绕开。
但栓挂在飞车后方的‘黑球’就没那么幸运了,不仅要随着飞车的方向吃下一肚子空气,摇晃之际更是不可避免的撞上一些‘诡异之处’。
这等颠簸的‘路途’也让渊邪从昏睡中苏醒,一睁眼着实被眼前的一幕惊得不轻。
“这是何等法器?为何本宗主没有感觉到灵力波动?!”
渊邪开口问道,张口却是尖细软糯的孩童嗓音。
嗯?这是本宗主的声音?
渊邪的大脑彻底清醒,终于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
“什么情况?!妖女,你对本宗主做了什么?!”
为何他会变成一团黑毛球?还是无手无脚只有一只眼睛的妖兽?
全身的灵力也被封锁,他现在被一张大网困住,被拴在一架奇怪的飞行法器上!
这种情况......
“你竟然将本宗主的元婴,塞进这等弱小的妖兽身体!”
渊邪暴怒,他的肉身被那妖女一棍子打散,元婴竟也没能逃脱。
现在附身的时间应该还未超过三日,他必须想办法离开这具肉身,找到灵根资质相貌体魄俱佳的容器附体!
“哈哈哈哈哈~”
萧肆大笑,她没想到这人这么快就醒了。
头一次将人打死后,没看到漂浮出来的灵魂,反而看到一只缩小版的渊邪迅速从肉身逃离,自然想抓来研究研究。
听说元婴附身可再活一次,萧肆将渊邪的元婴先是塞进死去的渊邪宗弟子身上,尝试了几人发现元婴无法附身到死的透透的尸体中去。
于是她发散神识,于那处山林中寻找合适的飞虫鸟兽,正好见到这只长相相当符合她审美的黑球独眼兽,被一头脚掌很大的妖兽踩扁。
黑球独眼兽的名字是她临时起的,简称‘黑球兽’,灵修界都没有见过的物种,若不是不能携带活物离开任务世界,萧肆都想在临走时抓几个回去了。
将渊邪的元婴放入黑球兽的尸体,同时找阿定要了一颗回元丹喂下,黑球兽流逝的生机开始慢慢恢复,这一次,渊邪的元婴终于顺利接管了这具妖兽的身体。
萧肆为黑球兽的灵魂送了波祝福,将其超度后,神奇的发现,已经大脚兽被踩扁的肉身,竟像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又变回了之前的圆滚滚形态。
厉害了我的黑球独眼兽!
“这可是本大人特意为你找的肉身,花了不少宝贵的时间呢。”
萧肆咧开嘴角,此人绝不是本体,更像是某种修炼了修真功法的魔物。
还有他与那渊正一模一样的面孔...
她嗅到了大秘密的味道!
“呵,那本宗主还要感谢你不成?”
渊邪刚说完一句话,再度闭紧嘴巴。
他快受不了这低级妖兽的嗓音了!
但有时候越不想干什么,生活就非要逼着你干什么。
就如现在,萧肆开着飞车精准的避开了那些诡异之处,但却完全忽视了被渔网拴在后面荡悠的黑球。
“快!快停下!这里可是边缘之地,怎能高空飞行!”
渊邪险之又险地避过了一处‘诡异点’,也不管嗓音社不社死了,一只眼睛瞪得血丝都崩裂出来,惊惧地朝着萧肆喊道。
“哦?为何?”
这等奇事她一直很好奇,只是没想过要以身犯险,此次正好拿这渊邪做个实验。
既然他知晓其中缘由,正好省了她探究的步骤。
萧肆听言果真停下了飞车。
嘭!
后方传来一声巨响,渊邪在惯性的作用下,一头撞在飞车屁股上,撞昏了过去。
萧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