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最近长公主殿下因着江欣然的事儿,闹得心情不好,所以三餐也不招杜诗韵、虞彩云去伺候了。
杜诗韵倒是乐得清闲,今日早早禀了长公主殿下,便出门闲逛了。
杜诗韵思量着之前跟二哥讨论的经营药材铺子的事儿,便先去了成安街的“诚信药材铺”。
杜诗韵主要是与药材铺子里的掌柜商议一下,安排大夫坐诊的事儿。
没想到,杜诗韵将自己的想法一说,掌柜也是拍手称妙。
杜诗韵还想着制药丸子之类的成品药卖,但是思及眼下自己出门也不方便,还是一步一步来吧。
“小姐,近几日这成安街有开了一间“泽世药材店”,店面比那庆余堂还要大。”掌柜跟在杜诗韵身后汇报道。
杜诗韵随意的翻看着药柜里的药材成色,笑着道:“哦?比庆余堂还要大?”
“嗯,想来这背后的老板也不是一般人。”掌柜沉声道。
杜诗韵抬头看了掌柜一眼,脸上挂着笑容道:“掌柜的,我相信你,‘诚信药材铺’也不会差!”
掌柜恭敬的拱手,道:“属下定然不辜负小姐的信任。”
杜诗韵在柜台后面,翻看着药材,听到有人唤她。
“杜姑娘!”激动的声音。
杜诗韵转身,抬头,只见宋春风满脸激动的站在柜台外面,狂热的盯着杜诗韵看。
杜诗韵不经意间蹙眉,心想: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啊,怎的遇见宋公子了!
杜诗韵对宋春风谈不上讨厌,只是宋春风每每看自己的眼神,杜诗韵感觉自己的面皮都要被他的眼光灼透了。
“宋公子好巧!”杜诗韵笑着,从柜台里面款款走了出来。
“好巧,好巧!”宋春风笑得嘴巴都要扯到后脑勺了。
掌柜莫名其妙的看了宋春风一眼,心想:巧?哼!我刚刚是没来得及跟东家讲,最近天天有个人来铺子里闲逛!哦,原来是守株待兔啊!
掌柜看着东家与这公子是相识,便引着二人到内室坐下,给两人上了茶水。
“东家,你们二位先聊,我出去忙。”掌柜笑着道。
“好的,你先去忙吧。”杜诗韵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
宋春风两眼盯着杜诗韵,看着杜诗韵端起杯子喝茶,自己也端起茶杯,学着杜诗韵的样子,轻轻抿了一口。
“宋公子,您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儿?”杜诗韵韵笑着问道。
宋春风两眼盯着杜诗韵的脸,仿佛没有听见杜诗韵说话。
杜诗韵被看得脸皮发热,微微低头,轻轻得咳了两声,又道:“请问宋公子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哦?哦!”宋春风恍然回神,道:“杜姑娘,不……夫人,属下,属下就是钦佩您的医术,想与您学习一二。”
“哎……”杜诗韵看着宋春风,叹息,道:“宋公子谬赞了,我也是碰巧了。”杜诗韵谦虚道。
宋春风盯着杜诗韵的眼神,越发明亮,心想:这杜姑娘不但医术了得,为人也极为谦逊,不说那蛇毒,那日给墨染解那“绝湖”,法子也是独到!
宋春风刚想张嘴说话,这时,掌柜的跑了进来,恭敬道:“小姐,隔壁的庆余堂好像出事了。”
杜诗韵一听,如获大赦,赶紧起身,走到掌柜身边,道:“走,咱们去瞧瞧。”
说着,也不管身后的宋春风,杜诗韵就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这时百合、芍药看着杜诗韵往外走,也都赶紧跟上。
杜诗韵走到街上,只见庆余堂的门外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的人。
杜诗韵站在人群外,踮着脚往人群里张望。
看不真切,但是听得清楚。
“什么狗屁‘庆余堂’,刚刚我送我父亲过来,你们说是没有大碍,抓了药就好,这还没出门,你们又说人不行了?”
“我看就是庸医!害死我父亲!”那人情绪激动道。
“还我父亲命来!”
“刚刚,这些人都是在里面的,可以为我作证,大夫说的是没有大碍,怎的不走出铺子,人就不行了!”
“今日你们枉顾人命,害了我父亲,我今天就拆了你们招牌!”
“狗屁的妙手回春!”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单手卡腰,在“庆余堂”门前叫骂着!
杜诗韵也大概听了个明白;是这人的父亲来庆余堂看病,大夫开始诊断属于轻症,但是未出庆余堂门,这病人却转眼间病入膏肓了。
杜诗韵心里也思量着,按道理,有经验的大夫,不可能诊断不出这短时间就发作的,要命急症啊。
杜诗韵努力挤开人群,使劲往里面钻去。
宋春风紧跟在杜诗韵身边,伸手护着杜诗韵。
突然一温柔的女声响起,“这位公子,你这父亲这症状是中毒了,若你还想救他,不妨抬进店里,你在这大声叫嚷,对病人的病情百害而无一利。”
杜诗韵听这声音,身体一震——是孙燕玲!
杜诗韵挤出人群,看清了眼前的人。
杜诗韵抬头看了孙燕玲一眼,笑着道:“孙姑娘,好巧!”
孙燕玲疑惑的看了杜诗韵一眼,轻轻点头示意。
杜诗韵也没在意,仔细打量着躺在地上灰衣老人,面色发青,嘴唇乌紫。
条件反射般,杜诗韵走上前就蹲下翻看老人的眼皮,右手搭上老人的手腕。
周围人群瞬间哗然,百姓们议论纷纷。
“这是哪家的夫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怎么的会屈尊降贵?”
“这是哪家的娘子?”
“她怎么就这么给男子诊治?”
“看这小娘子,如此年小,她会诊治吗?”
…………
杜诗韵仿佛没有听见周围的议论声,专心的检查着病人,随后,轻轻捏着病人双颊,仔细看着男子的口腔。
杜诗韵猛得抬头,打量着旁边站着的蓝色粗布男子——刚刚大声叫嚷的那个男人。
孙燕玲见杜诗韵在大街上就上手给这将死之人诊脉,心下也颇为震惊。
杜诗韵站起身,宋春风随即蹲下检查地上的老人。
“这位公子,您说您的父亲烧死突发急诊?”杜诗韵轻身问道。
“那是自然!刚刚我父亲只是略感风寒,到庆余堂寻大夫,那大夫可是亲口说的,我父亲并无大碍。你看看,这药就是从这庆余堂拿的!”
说着,蓝衣粗布男子将手中的药对着杜诗韵抖了抖,“去他妈的!人都这样了,这药还有个屁用!”男子将手中的药朝着‘庆余堂’门口丢去!
“你!”孙燕玲怒视着那男子。
孙燕玲心里有数,地上躺着的男子是身中剧毒,看这进的气少,出的气多的样子,应是救不活了!
今日这一出,想来会将“庆余堂”的招牌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