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错票后大家又紧急复盘了一波。
但大家仍旧说得遮遮掩掩,毕竟剩下的五人里就有一个狼,说太多一不小心被咬了怎么办?
大家把抓狼的事和找出王婆小儿子失踪真相的事搞得特别混乱,理不出头绪。
直至夜幕降临,几人聊完后各回各屋,想着明天打起精神来再找点线索。
“啊——救命啊!放开!”
半夜十二点,走廊传来惊呼。
喻遥睡眠浅,当即被吓得从床上坐起。
“啊啊——救命救命啊!”
又一声凄厉尖叫,隔壁床的丁婉莹也被喊醒了,她揉着眼睛问:“谁啊,这大半夜的喊什么喊!!!”
喻遥:……心态真好。
“听声音像是尤宽老师。”
“什么?!”丁婉莹扯着被子盖在身上,明显清醒了过来。她发着抖说:“不至于吧,这不是一个综艺嘛?这么拼?!还让不让人睡了!”
走廊处的哀嚎声持续了一分钟左右就停了。
喻遥和丁婉莹对看一眼,没人敢出去看看动静。
不一会儿,房门口传来敲门声,丁婉莹吓得直接蹦到了喻遥床上。
“啊啊啊鬼啊!!!”
喻遥被子捂住脸,没搭话,但也是怕的。门又敲了两声,她忍了半晌,扬声问:“谁,谁敲门啊?”
“你们没睡啊,出来看看吧,尤宽老师不见了。”是方阳的声音。
“方阳?”喻遥从被子里冒出头。
丁婉莹瑟缩着回到自己床铺,半点没有去开门的意思。
见状,喻遥认命地穿上拖鞋去开门,门打开后喻遥倒是不慌了,因为看到了方阳身后的沈言桥。
喻遥把着房门不肯出去,商量道:“你们,你们去看看潘老师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不?”
尤宽老师大概是被狼刀了,不可能真的出事,走剧情这种事让这两人去吧。喻遥怀疑自己再被吓一下就得精神衰弱了。
“吓到了?”沈言桥问喻遥。
喻遥抿唇看了他一眼,毫不怀疑要是没摄像机在,自己高低会说:对对对,就是被吓到了怎么着吧!
此时喻遥忍了片刻,摇摇头说:“没有,算了,我和你们下去看看吧。”
方阳怪道:“不用,回去继续睡吧,我们也不打算下去,睡醒再说。“
喻遥咬着后槽牙看方阳:
“那你敲什么门啊?”
“这不是为了综艺效果嘛。”
喻遥闻言后退一步,当着两人的面把门关了,附赠一句:
“拜拜了您嘞。”
……
第二天早上九点。
剩余的五人围坐一起。
“喻遥,你不会还在生气吧?昨晚也不是我们想敲门呐~剧情需要~”方阳殷勤地把早餐油条推到她面前。
喻遥看着油条轻微皱眉,她默默把油条推开,道:
“没事……”
潘蓉月轻咳一声,看着大家说:“尤宽被狼刀了,大家有没有想说的?”
一直沉默着的沈言桥提出问题,说:“潘老师,你和尤宽老师昨天有碰到什么异常的事吗?”
“没有啊,就像我昨天说的一样,我家里很平常,有两兄弟小时候的玩具,还有我那对耳坠,应该是被王轻小时候磕碰的,就这些了。”
沈言桥摇摇头,把几张照片摆在桌上说:
“这是我进尤宽老师房间发现的日记本,发现他里面写着,从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小姑和妈妈,以及你总是帮着王婆管教两个孩子对不对?这是你藏起来的竹条。”
竹条?!
方阳脑瓜子一激灵,赶忙说:“那个,那个王婆家的箱子里也有竹条!!”
潘蓉月被拆穿也不慌,她看着桌上的照片温声问沈言桥:
“你是什么时候去过我家?”
沈言桥视线迎上去,半点不惧:“你们走了之后。”
“好。虽然你说的是真相,但我要提醒你们一句,我和王轻的失踪没半点关系。”潘蓉月说着视线缓缓挪到喻遥和方阳身上,笑着说: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她们两个在王婆家看到了什么。”
喻遥沉默不语,感觉脑子要炸了,她思考片刻还是将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沈言桥淡淡道:“大概猜到了。”
喻遥觉得不合理,问:“什么意思?”
“那位在荷花塘看到王轻的村民说,王婆早就疯了,不信她孩子没了,一直装神弄鬼求神拜佛,甚至把牌位捆绑起来,觉得这样就能把人的魂困住,一直觉得王轻还会回来。”
沈言桥说着看向潘蓉月,微微一笑道:“说起来,您家也拜佛呢?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潘蓉月轻叹一声,把自己角色接收的信息通通倒了出来。
王轻为王婆老来得子,她本想把这孩子给一直无所出的小姑子带,最后两人一合计干脆一起带。但好景不长,他出生后家里逐渐不景气,不久后王婆的丈夫也走了,家里经济每况愈下,粮食收成也不好。后来请了个神婆来算,说是王轻克家里,对他越不好,家里才会越好。
从此王婆对两个孩子都恨,对王轻尤其苛刻。哪怕后来他努力帮扶家里,努力把成绩考得优秀,努力表现,还是得不到一句夸奖,半点好脸色都没有。捧着一百分的卷子,也依旧会挨一百下的竹条。
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师同学都夸他优秀,但村里人却避他如蛇蝎。就连对他最好的哥哥为了少挨打也离他远远的。
直到有一天,王婆发现有人在对王轻好,给他送吃的,给他系上了代表好运的红绳。王婆崩溃了,在一个下雨的夜晚,她让王轻跪在门前,质问他为什么要受别人好处。
她扯下王轻手腕处的红绳踩进泥里,告知他不配,不该。
像是最后一根弦断裂了,王轻在雨夜跑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王轻好像消失于荷花塘,又像是消失在别处。但这对王婆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能让王轻自由,仿佛王轻一旦自由,她便会厄运降临。
所以王婆想找到他,让他回来,继续被困住,他不配有自由。
故事原尾托出,喻遥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愣愣道:
“我们居然还帮着王婆找人……”
丁婉莹看着手腕处的红绳,那是她的角色线索,“那我,我和王轻……”
“我滴个乖乖。”方阳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说:
“这是什么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