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五雷岛测灵现场轰动一时的断臂小丫头吗?怎么也会在这蒙学堂呀?”三娘最先认出了宋知夏,拉长嗓音语带敌意道。
三娘为了巴上刘寿,早在一进入外门就主动去做了他帐中知己,自然也是听刘寿提起过宋知夏仰慕他之事,今日才故意这般让她难堪。
宋知夏本人虽感觉对面这大姐是不是有点什么毛病,她与她素不相识,对她这么大的恶意做什么。
但想到等会儿林师姐就要来了,也就没有吱声回应。
而这边宋知夏息事宁人的态度,却让三娘感觉吃瘪,于是她扑到刘寿怀里撒娇道:“寿弟,你看这小丫头片子仗着天资,都不回答我们话,怕是瞧不起我这种四灵根呢!”
“她也配?不过是一个前途无望的废异灵根,真以为自己是块宝贝了不成?”
刘寿这才得了美人几日,正是稀罕的时候,哪里能让美人儿委屈。本来他就对那日在外事堂被宋知夏这种残废爱慕感到恶心,此刻更是厌恶的很。
说着就祭出叔祖爷爷给他的灵宠——金刚蟾蜍,让其去攻击宋知夏。
金刚蟾蜍已被刘寿契约,早就与主人心意相通,此刻知道刘寿的厌恶,立即就甩出长舌朝宋知夏攻去。
金刚蟾蜍浑身金色,原是生活在西部大陆佛宗的般若湖里,但因为玄天宗西部山脉处的水源与般若湖相交汇,所以偶有落单的金刚蟾蜍出现在玄天宗境内,其因为铜墙铁骨的身体和灵活的舌头常被低阶弟子作为初级灵宠带着防身和攻击。
宋知夏虽不知道这金黄色的蛤蟆是个什么品种,但是见这舌头甩来,也立马运起风墙阻挡。并且又化出一圈风刃飞在身体四周,她倒要看看是这蛤蟆的舌头硬还是她的风刃厉害。
金刚蟾蜍虽浑身铜皮铁骨,但智商却不高,舌头更是它的软肋。
它继续按着主人的心意勇往直前,舌头才刚伸到宋知夏身前一寸,就断裂成寸,蟾蜍嘴里也发出一声凄惨的“呱~”。
而同时感觉到一阵心悸的就是金刚蟾蜍的主人刘寿了,他连怀里的美人都顾不得,一把推开,就去看自己的灵宠。可是蟾蜍已经发不出声音,晕死在那里。
刘寿看着自己灵宠的惨样,顿时就怒火中烧。
“宋知夏你找死!”
说完就掏出叔祖给他的飞剑,欺身上前击杀于她。
宋知夏看他那恶狠狠的样子,也不准备留手,袖中的手里也已聚起了掌心雷时刻准备甩出。
就在这时,上空飞来一把短刀直接击飞了刘寿手上的剑。刀剑相碰发出嗡嗡的鸣叫。而刘寿因为修为不高,早就被那飞剑吸光了体内的灵力,此刻被空中的飞剑一击,身子直接就倒了下去。
“噗”
嘴里也喷出一口血来。
宋知夏还没来得及看是不是林师姐做的时,就听旁边如入定僧一样的蒙学堂长老,语气严肃又淡漠道:“蒙学堂不是你二人逞凶斗狠之地,若有恩怨自去比斗台,莫在这里惹老夫清净。”
“是”
三人应道,但各自心里是何想法却不得而知。
刘寿带着三娘走了,而宋知夏还不能走,她得等林师姐。
“小师妹,快上来,我带你回去。”才刚站了一会,就听见林师姐的声音从半空传来。她站上了飞剑,只听林师姐在前面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小师妹,我刚去天机阁找师兄算了一卦,所以来的有点晚。”
宋知夏还在想今日伤了刘寿的灵宠后面是不是会麻烦不断,却听林师姐说算卦,让她心中大为诧异:“师姐,修仙之人也信这个吗?”
而前方的林思琼听到后面小师妹的惊讶,不以为然道:“为什么不信?天机阁的师兄师姐卜卦可厉害了,我才刚去,人家就知道我求的是什么,咱们还在修仙,但我感觉天机阁的众人已经半步成真仙了。沧海界有什么大事全靠天机阁预警。厉害吧!这可是咱宗门的分支之一。”
听师姐说的,确实感觉有点厉害的感觉,要不是她现在还没完全拜入玄天宗,她也想去算算什么时候能发大财,走鸿运。人类对于能提前知道未来之事总是充满兴趣。
淅淅沥沥的小雪连续飘了四日,到今日才慢慢放晴。
宋知夏原以为刘寿会来报复,没想到自从上次之后,刘寿等人再没出现。没出现也好,让她舒服学习了好几日。
昨日傍晚,她已经从蒙学堂毕业,今早天一亮,她就听林师姐的去内事堂领取一月后的入门测试需要的辟谷丹,每人可以领取一粒,一粒管七日。而根据林师姐的介绍,一般入门测试会在五日内全部结束。
刚到内门广场,就发现已经有许多人排在了内事堂门口了在领取物资了,其中不乏好多和她一样挂着临时身份牌的新弟子。
她走到最后一个人身后站好,正想跟着队伍往前走,就被突如其来的一个人挤了个趔趄。那猥琐男修站到宋知夏原本的位置后,还皱着眉头嫌弃了给刚才接触过宋知夏的衣服上,施了一遍又一遍的清洁术,施术的同时还不大不小的阴阳怪气道:“真是世风日下,现在什么垃圾都能进宗门了!脏死了!”
宋知夏历来秉持着人不犯我 我不犯人,但若人要犯 贱到她身上,她也不怕事!
她立即也不阴不阳道:“就是呀,礼义廉耻都不懂的垃圾都能进宗门呢!真真是世风日下呀!”
“你!你说谁!”刚才那男修气急败坏道。
“啊?我没说谁啊,我这不是附和师兄你说的话吗?”宋知夏看见那人腰间挂的是渐变红流苏的玉质令牌,与她光秃秃的黑色临时身份牌牌完全不一样,估计是个内门弟子。
只是,他就算是内门弟子又怎样?他先犯 贱的,他还击理所应当。
“师兄,这小丫头乡野村姑,野性难驯,你且不用与她多说,一月后的入门测试,估计她就是哪里来回哪去了。”
刘寿不知从哪走到那男修旁边,帮腔作势。
“哦?我若没有记错,你和这小丫头不都是从五雷岛来的吗?她是乡野村姑,那你不是乡野村夫?”